“
這樣就行了,絕對掉不了帽子。”發型師說。他們店裡的大屏幕上正滾動播放著上午比賽的錄播,一眼就認出這位顧客就是那個熒光小綠帽。
“就就就,行了?”姚冬眨眨眼睛,腦袋仿佛輕了二斤。
“行了,前頭我不敢給你剪太短。”發型師說。剛才給顧客洗頭發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額頭的疤痕,所以特意留了一些,完全遮住。後頭的一般人不會去看,現在的這個發式主打一個清爽乾淨,落落大方。
“好,謝謝您!我很滿意!”姚冬雙手摸了摸頭頂,再低頭一瞧,哇塞,滿地都是黑頭發,最起碼剪掉了三分之二的發量。不過發型師說的沒錯,他需要時間去適應,總想用手指去劃拉一下鬢角,現在摸過去才發現已經沒了。
他和蕭行離開座位,將發型師騰給米義和葛嘉木:“你頭發也也也好短啊!”
“圓寸不就這樣嘛。”蕭行摸了摸,恨不得都直接摸到頭皮了,“還好現在不是冬天,不然腦仁都凍住了。”
“那我現在還還還好看嗎?”姚冬指指自己。
“特彆好看,寶貝兒漂亮,比完賽咱倆就這樣去拍個結婚照。”蕭行伸了個大拇指。
“那我後頭那那那個,是不是露出來了?”姚冬回過身,指指脖子上。他倒是不擔心疤痕,彆人看見就看見吧,主要是大蕭昨天晚上啃他後脖子,肯定有一個吻痕!
這個……這個確實是看見了,蕭行心虛地摸了摸:“要不……你就和彆人說這是上火掐的吧。”
“我說說說拔火罐了,行嗎?”姚冬問,很多遊泳運動員都帶著火罐印子上場呢。
“人家那是正經的圓形火罐大印子,誰家火罐這麼小還能看出牙印啊……”蕭行隻能自己檢討一番,以後大賽之前一定要管住嘴!
等到他們回到酒店,羅銳和張兵剛好要找他們開會。看到小冬的新發型之後張兵馬上鼓了鼓掌:“不錯,不錯,這樣特彆好!老羅你瞧瞧,孩子這是認識到錯誤了,誠心可鑒!”
“教練,我錯了。”姚冬往前站站。
羅銳剛剛看完手機,搖了搖頭說:“你不該和我說你錯了,這事影響的不是我,最受影響的是你們。你瞧,你帽子一掉,馬上就有人說三道四了,公眾人物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無限放大。你們贏了,彆人最多說你們好厲害,你們要是輸了,一個帽子就能牽扯出很多情緒,會成為彆人攻擊你們的突破口。”
“要不手機再上交吧。”張兵不願意他們看負麵評語。
“不用!”姚冬馬上搖頭,“上上上兩次比賽,隊裡都收了手機保護我們,但是我們不能一直這樣。”
羅銳的目光裡多了幾分讚許:“行啊,幾次大賽你們就長大了,這個成長速度我很認可。那這一回你們的手機全部自己保管,如果特彆管不住手再給我。從現在開始,你們的一切指標都要看向國家隊,人家怎麼乾你們就怎麼乾。”
“是。”飛魚隊異口同聲。
“還有,剛才我們複盤了一下你們上午的
比賽,是不是多多少少都有些緊張?”羅銳的語氣鬆了鬆。
4個隊員雖然都沒說話,但是表情已經是默認了。
“不用那麼緊張,平時訓練要拉緊情緒,真在比賽裡反而要放鬆。競技世界是一體的,沒有人會一直贏,也沒有人會一直輸,世界冠軍也有輸給隊友的時候,成績上下起伏、名次交換才是體育的常態。現在回去休息吧,睡一覺,晚上上場!”羅銳的脾氣已經發完了,上級領導對姚冬的批評他也一個人扛住了,接下來,他相信飛魚隊晚上一定能有更好的發揮。
一個短暫的風波平息,姚冬也頂著新發型輕裝上陣,回到屋裡之後先給阿哥打了個視頻:“阿哥,我好想你啊……”
“是不是挨批評了?”丹增已經料到了,但並不打算偏心,“這是你的錯誤,教練就算說你也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而且我剪頭發啦!”姚冬一把摘下棒球帽,露出新發型。
丹增愣了愣:“這……這……這是真的假的?你自己的頭發?”
“我的啊,隊友們陪我去剪的,以後我就這樣了,參賽就剪短,沒比賽就留長。”姚冬板著認真的麵孔,“阿哥,你不是說買票嗎?搶到了嗎?”
“早就搶不到了,你們的票賽前就一張不剩,阿哥就算去了也看不了。”丹增苦笑連連,這個項目可太熱門了,不過也是好事,那麼多人去看呢。不過他另外一部手機正在震動不停,新消息直接蹦到了屏幕上:[票在我手裡,彆逼我綁你下山。]
“那好吧,你們在家裡看我比賽,我會很努力。”姚冬隻能接受這個事實。
而站在他旁邊的蕭行正在給張琪苒的爸媽打電話:“什麼?您帶我姥來了?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