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說,小冬的比賽流程已經完全結束了,蕭行確實放心不少。
這次比賽他們的項目全部靠後,特彆是自己的項目被放在了明天的倒數第一,蕭行這顆心時時刻刻為兩個人懸著,生怕其中出現什麼變數。冠軍賽雖然隻有短短6天,放在彆人的眼裡就是一個禮拜都不到,但是於他們而言卻是很長的戰線。
這一條戰線上濃縮著他們十幾年的精華,也是一張考卷。
而明天晚上,所有的金牌都會找到自己的歸屬,這一階段的賽事告一段落,還會有盛大的閉幕式。
蕭行把手機放到了一邊,開始整理思路。明天自己的主要對手是彭高洋和鄭天賦,以及曹駿。
曹駿將所有的蝶泳比賽都報滿了,這份衝勁兒真讓人佩服!等到再有大型賽事,自己和小冬估計也會把所有的項目拉滿,儘可能多得接觸碰撞。蕭行越想越激動,想著想著就把1群那兩個湊熱鬨為愛鼓掌的人給忘了,不一會兒就看到姚冬穿著白色的浴袍從洗手間晃出來,金牌還沒舍得摘下。
“我要去西藏,我要去西藏……”
姚冬一邊跳舞一邊唱,把浴袍的大袖子當成藏袍袖子一樣甩動,跳著來到情郎身邊。蕭行自動給他騰出地方,姚冬躺在他的旁邊,順便將腿也搭在他的大腿上。
“給家裡打視頻了麼?”蕭行問,撥弄著他還沒吹乾的頭發。
“打了,先給給給家裡打過去的,阿媽一直在掉眼淚呢,是開心的淚水。”姚冬說,“又給阿哥打了。”
“他已經到了吧?”蕭行今天沒見著丹增本人,但是猜測他肯定不會錯過弟弟的比賽。
“我們都都都見過麵了,他好憔悴!”姚冬都不敢想這一路多折騰,“衣服都沒好好穿,飾品也沒戴,臉色蠟黃。但是他的位置非常好,就在證件處的正上方,不知道明天阿哥的位置怎怎怎麼樣,希望離咱們近一些!”
蕭行當然清楚下山多累,他上去過兩次,上去頭疼下來犯困。“他幾天之後走?要是他不著急回家,我請他吃個飯。”
“不知道哦,我打電話問問問他。”姚冬又一次撥通了阿哥的手機號碼,隻不過這一回手機那邊沒有人接了。半晌過後姚冬才放棄通話,失望地說道:“可能到酒酒酒店就睡著了吧,等明天早上我再問問。比賽完之後我也要請姥姥和張琪苒的爸媽吃飯,大家一起吃帝王蟹。”
“也行,先讓你哥好好睡覺,明天早上再問,”蕭行說著話,胸口那隻手已經不安分起來。
“捏一下,過把癮。”姚冬當然不會做太過分的事情,但是這手感實在讓他欲罷不能!
酒店外,水立方的燈光秀正式落幕,建築物也回歸了最樸素的冰藍色。比賽場館像是落在地麵上的巨大細胞團,乍一眼看過去又像是冰塊兒。奧運場館附近的路段開始擁堵,來看比賽的觀眾正在離去,一輛黑色的保姆車被堵在四環路上,丹增頓珠費了半天勁兒才從唐弈戈的手裡掙紮出來。
“你
為什麼不讓我接我弟弟的電話!這是我的自由!”丹增再去拿手機,通話已經掛斷了。
唐弈戈坐起來,整了整被拽開的領帶:“我不想讓你接的電話,你就永遠接不到。”
丹增懶得搭理他,現在要是公安局給我打電話你有本事也不讓我接?這時候唐弈戈又說:“如果你讓我高興,我保證每天讓你見到弟弟和妹妹。”
“我真害怕。”丹增敷衍地說道,手上不停地回複著妹妹的信息。這是哪門子的霸總啊,回家是不是還有200平米的大床?以及一個時時刻刻說“唐總終於笑了”的管家?
唐弈戈渾身透露著被滿足後的舒展,這才按下按鈕,打開了駕駛室的擋風屏,對司機說:“去瑰麗。”
第一天,從清晨開始就下起了濛濛細雨。這是春雨,姚冬一起床就打開了窗戶,快速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大概是因為他的項目全部結束所以一身輕,今天才有心情去欣賞水立方周邊的風景。原來不知不覺間草地裡的花都開了,世界綠得清新極了。
春天已至,那個蟬鳴的盛夏正快步走來。
昨天大蕭怎麼幫他準備比賽用品,今天他就如何幫大蕭來弄。兩個人的身份換過來,一個去衝澡,一個檢查著參賽證件。不多時羅銳敲門來叫,約定了下樓見麵的時間,兩個人也不敢耽誤,收拾好就下樓了,在酒店大堂裡遇上了今天的比賽大軍。
“早上好啊!”彭高洋和曹駿正在一起分堅果零食,“吃飯了嗎你們?”
“沒有呢,一會兒再吃,不著急。”蕭行回答。他今天上午的預賽時間是11點54分,相當於中午,距離現在還很遠。
曹駿看了看時間,輕輕地打了個哈欠:“預賽一共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