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順則直接坐在花園的凳子上麵曬太陽。
牛慧芳出來是扔垃圾,扔完就準備去買點菜。
這兩天因為損失了六十萬,她急得兩天兩夜沒合眼,知道現在錢追不回來,隻能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郝順身上。
其實她自己都清楚,這官司是八成打不贏的,這樣做無非就是為了博眼球,讓郝順難看,哪怕隻能讓他丟工作,也算是出了口怨氣。
牛慧芳丟完垃圾,就看到對麵一個白胡子老頭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你看什麼看?”牛慧芳正找不到人撒氣,直接就跨步走到郝順麵前。
當然,陳軒然都沒認出郝順,她就更不可能看得出來了。
郝順微微一笑,卻沒說話。
“我問你,你看什麼呢?”牛慧芳盛氣淩人的俯視郝順。
郝順通過透視,看到牛慧芳脖子處貼了藥膏。
“你最近脖子應該很不舒服吧?”郝順則不緊不慢的冒了一句。
牛慧芳當場一愣。
他怎麼知道我脖子不舒服?
自己裡麵穿的是帶領子的毛衣,根本看不到貼著藥膏。
“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脖子就不舒服了?”她問。
郝順笑了笑,繼續壓低聲音道:“這位道友,我姓賈,人稱賈半仙,彆的本事沒有,觀人麵相,五行八卦倒是略懂一二,你脖子舒不舒服,我相信最清楚的,是你自己吧。”
“你是算命先生?”牛慧芳當場睜大了眼睛。
她本就迷信,一聽對方是算命的,馬上就有了興趣。
郝順點點頭:“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最近應該破了不少財吧?”
“這還用得著你說,整個小區誰不知道?”牛慧芳還是對郝順有些質疑。
“那他們知道你為什麼破財嗎?”郝順淡然一笑。
“你的意思?你知道?”牛慧芳問。
“我不但知道你為什麼最近事事不順,還知道這一切是什麼原因。”
郝順的話,讓牛慧芳頓時有了興趣。
“那你說說看。”
“算命可以,不過我的價格可不低。”郝順當然不會白給她算命,這樣隻會讓對方懷疑。
“多少錢?”牛慧芳問。
“五百。”郝順不敢說太多,怕她嫌貴,畢竟人家剛損失了六十萬。
“不過我的規矩是先算後給,我算得準,你給錢,算得不準,你可以轉身走人,我絕不拉你。”郝順補充了一句。
“行。”牛慧芳當即答應。
她之前找人算過命,但還是第一次遇到算完再給錢的。
這起碼能說明,這老天有幾下子。
郝順於是讓牛慧芳坐到自己旁邊,然後假模假式的看了看她的手相。
他看完手相,沒有說話,卻是連連搖頭。
“怎麼了?”牛慧芳趕緊問。
“命恨姻緣不到頭,此生應有斷弦憂,若能高山遇流水,好景佳人共白頭。”
郝順念了一句從網上背下來的打油詩。
牛慧芳當然聽不懂。
“什麼意思?”
“命理顯示,你的婚姻應該很不幸福,老伴英年早逝,但生前他和你糾葛不清,所以冤魂不散的跟著你,這才導致你諸事不順,若此冤魂不除,要想高山流水,好景佳人,可就難了。”
此話讓牛慧芳一驚:“先生的意思,我最近倒黴,都是我那口子陰魂不散害我?”
“你莫不信,還正是如此,你知道你為什麼脖子一直酸痛嗎?”郝順神色凝重的望著牛慧芳,又假裝朝她頭頂看了看。
“為什麼?”牛慧芳全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