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理解啊!”劉士森站起身跟眾人握手,蕭崢馬鎧自然也隨同劉士森一起出來,上了車離開了。
等劉士森一走,其他人立刻被遣散,王四海的房間裡隻剩下了王四海本人和孫明前山川白鹿桂濤三位領導。
王四海的目光,又落到了前邊空空如也的台子上,發跡以後,那塊巨大的黃金就擺放在那裡,可以說是王四海的“鎮室之寶”,如今卻被劉士森用那種怪異的方式給搬走了!王四海心頭惱怒,後悔不言而喻。
孫明前看出了王四海情緒的變化,就道:“王董,你那塊黃金啊,不要心疼,早晚還是會回來的!”王四海故作豪邁地一笑:“一塊黃金而已,又不是賺不回來!孫書記,你放心,這點事,不能算事!”孫明前點頭道:“王董就是乾大事的人!今天,劉士森書記啊,讓我們大家都見識了什麼才是華京真正的公子爺。他們的膽子,可大得很!什麼都敢要,什麼都敢拿!在他們的思想意識當中,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東西,他們隻要看上了,就是他們的!但這樣也好,關於王董你這裡的事情,他應該不會再管了。”
“就怕他拿了黃金,掃黑除惡,還是要搞!”山川白在一旁道,“要是他就是這麼一個拎不清的公子爺,那就麻煩了!”孫明前道:“那你恐怕就低估了這些華京公子哥了。這些人,不一定能治理一方,但絕對都是人精,拿了好處,還是會講‘義氣’地給你辦事的!就算,劉士森是個拎不清的,山省長你不是讓人拍了照嗎?到時候,隻要向上級紀委一舉報,劉士森還能說得清嗎?”
山川白點點頭道:“這倒也是!”孫前明又道:“當務之急,就是要把那個花董的項目,在銀州給落實了。這個花董既然跟劉士森玩在一起,我們就可以通過這個花董,跟劉士森建立起利益共同體,那樣一來,劉士森就可以為我們所用,王董你在銀州的事業就可以穩住,甚至開新花結新果了!”
這時候,省委組織部鹿桂濤的手機響了,他接了下,然後道:“孫書記山省長,不好意思,部裡有點急事,我先回去了。”孫明前朝鹿桂濤審視地瞅了一眼,道:“這個時候了,部裡還有事?”鹿桂濤道:“孫書記,你也知道,組織部的工作從來都是不分日夜。華京組織部臨時要抽調人員去考察,明天就要走,所以我必須馬上開個會,把人定下來。”對於這種信息,孫明前自然也是感興趣的,立馬問道:“抽人去考察?乾部考察?”鹿桂濤點頭道:“是的,以前都不抽我們的人,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孫明前看看他,道:“好,那你就先去吧。相關情況,明天跟我說一下。”鹿桂濤點頭道:“這是肯定的。那我先走,你們慢慢聊!”
等鹿桂濤一走,剩下了王四海山川白和孫明前三人。山川白捏住精致小茶盞,喝了一口,說:“孫書記,你有沒有感覺鹿桂濤有點疏遠我們?”王四海也點頭道:“我也感覺,這個鹿部長,好像不怎麼熱心我們的事情。”孫明前冷笑一聲道:“鹿部長嘛,跟我們還是有點不同的,他呢也沒什麼宏圖大誌!他就是守著自己組織部的一畝三分地平時喝喝他的葡萄酒,也就滿足了。所以,不能指望他太積極。”
山川白還是有點擔心:“我就怕他離心太遠,對我們也沒什麼幫助。”孫明前道:“這點,不用過於擔心。他要是離心,我們可以把他拉回來。姚朝陽那邊,給他送去的紅酒都是葡萄酒界的‘王者’,價格可不便宜,這一點,那麼懂葡萄酒的鹿桂濤同誌,心裡可是跟明鏡似的!”
“孫書記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山川白一笑,又喝了一口普洱。然而,手機忽然略微刺耳地響起來,山川白看了一眼,道:“是盤山劉鐵!”孫明前道:“劉鐵啊,他也有幾天沒請我們吃飯了吧,你接吧。”王四海也道:“讓劉董,明天請書記吃飯!”
在孫明前王四海的笑聲中,山川白接通了電話:“劉董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這會兒和孫書記在一起呢,他說你有段時間沒請我們吃飯了,要不明天上來安排一下……什麼?有這種情況?他們也太膽大包天了吧?!我立刻向孫書記彙報一下!”
聽到山川白的聲音有點變,孫明前和王四海也都收起了笑容,問道:“什麼情況?”
“盤山市貢峰區的公安局,今天下午開始推出了‘嚴肅打擊黃賭毒大行動’,對浴場洗腳店賓館遊戲廳美容院等地進行大清掃,一個下午就抓了快400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劉鐵下麵的!劉鐵在喊冤,說貢峰區的區委書記郝琪故意針對他!”
“郝琪?就是那個從省廳下去,在香河縣好幾年的郝琪?”這個名字對孫明前來說,還是挺熟悉的。這個清華本碩博畢業的女乾部,幾乎是唯一沒有屈從孫明前的女乾部!越是不肯屈服的,越是記得深刻。得不到的,要麼成為白月光,要麼成為心頭疤。孫明前早已不是懵懂的少年郎,看中郝琪也並不是因為情感上的欣賞或者喜歡,隻是本能的想要霸占罷了,所以,郝琪,是他心裡不太喜歡的一個硬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