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想了想，讓兩人跟著他一起出去。
出到營地外麵，陰影生物去把紀嫣叫過來。
假如這些都是幻像，那麼，自己是否和他們走出了營地？葉陽不清楚，陰影生物是不是把紀嫣叫了過來？這一樣不清楚。
但是，現在隻能依仗自己的視覺與聽覺。不能因為他們的一些話，就讓自己完全懷疑自己的視覺與聽覺。
“你們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葉陽道。
紀嫣在旁邊聽著楊安楊乾的話，也顯得相當吃驚，相當驚訝。
葉陽問紀嫣：“怎麼樣？”
“應該是說真的，沒感覺出他們撒謊。”
紀嫣擁有電係異能，曾向葉陽透露過，可以在近距離感知人體內的心電與腦電波起伏。如果通過金屬為媒介接觸，也可以感應到一些。隻不過，兩種方式，都比較耗精力。
她的學識，比葉陽淵博得多，正好對測謊方麵有所了解，就讓她過來聽一下。
“但是，他們的推測，未必是真的。聽起來似乎頗有道理，但是……如果那幻係能量晶核的力量強大到連我們的意識與思想都乾涉，連我們精神力量如此強大的人都被迷惑得記憶混亂，那麼……能量晶核的力量，不可能完全隻籠罩一片營地。
“能量的特性是什麼？從高壓向低壓流轉，從強向弱流轉。如果有人為手段控製，可以保證能量晶核的力量隻籠罩一定範圍，而如果沒有相應手段控製，幻係能量晶核的力量不可能隻籠罩一片營地，會把外圍周邊的環境也影響。
“那麼，距離這邊營地的地方，幻係力量強大，幻境真實不容易被看破。遠離營地這地方的，幻係力量弱，我們一路行來，有人拖慢腳步，所以，肯定會提前碰上幻境，提前產生幻覺，那應該早就發現異常了。”
紀嫣的推測，讓葉陽不禁微微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所以，我們沒必要對幻係能量晶核的力量太過高估。當然，也不能低估，說不定它真的是被人控製住呢？比如是外星人在月球上飛出來的東西，隨著末世災劫降臨下來，而它以前曾經被外星人修改過控製過……這也不是不可能的。”紀嫣又道。
葉陽又是微微點頭。
自己現在是不是處於幻境之中？看到的紀嫣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幻境？這些都不大清楚。但是，她的推論，葉陽相信是很有道理的，這點就足夠了。
他轉頭看向楊乾，問：“地下的能量晶體，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無法接近，無法碰觸？”
楊乾道：“晚上的時侯，進去是看不到那晶體的，白天可能看到也可能看不到，我不清楚。但是，晚上雖然看不到晶體，卻可以近距離觸摸到。”
“什麼？可以觸摸到？”葉陽很驚訝。
“是的。”楊乾道：“我們都去摸過，但沒有什麼異常，也沒辦法搬動。那裡似乎有一大團透明到跟空氣完全一樣且不會產生折射的透明物。當然，也可能幻係能量晶核的力量讓我們產生錯覺幻覺看不見它。但的確可以摸得到。”
葉陽暗想：“說不定隻是那晶核讓你產生幻覺以為可以摸到呢？說不定那摸到的觸覺都隻是幻覺，是假的。”
不過，沒有說出來。
他沉思了超過五秒鐘。
紀嫣忍不住問：“你該不會想去試試摸那晶核吧？”
葉陽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但實在是太危險了。”
“一直不做，未必就是安全的。離開這裡，也未必是安全的。”葉陽道。
萬一明明感覺離開了，實際上還是沒離開隻在附近轉悠。以為吃東西了實際上沒吃，以為肚子飽了實際上還餓著。然後，活活餓死……這也不是不可能。隻要幻境夠強大夠厲害。直接將神經感應都偽造形成迷惑，那是能辦到這事的。
“總之，我會小心。”
葉陽話雖如此，但還是先回去一趟，把聖杯拿過來。
還帶著聖水聖液，喝了，身上也澆了。
葉陽擔心自己隻是產生“拿到了聖杯”的幻覺，所以命令陰影生物拿起盒子裝好的聖杯，要麼遞給自己要麼跟著自己走。
隻要陰影生物不被幻覺迷惑，那麼……肯定就會帶著聖杯跟在旁邊。
回到那個神秘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