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法則之力的意誌化身，似乎陷入了僵持之中。
形勢似乎就這麼定下來了。
一直有神祗關注著這邊的情況。
葉陽表麵淡定，但心中頗為鬱悶。
並不是很喜歡那光明法則化形的女神呆在這太初古殿之中，這會給他帶來壓力。
而且，他也有點擔心，這光明主宰與黑暗主宰，會不會已經暗中聯手？比如，裝著表麵為敵，實際上，裡應外合，在推算這個太初古殿的漏洞與秘密，了解這裡的漏洞之後再想辦法攻破。
隻不過，沒證據。而且，就算將光明主宰趕走，既不合理，對方也仍有辦法呆在太初古殿附近用神念來觀察太初古殿的情況。
所以，葉陽隻能由著。
但暗中一直關注著祂們。
“也許，趁機可以窺探出這法則化身的一些奧秘？法則之力，這本身為什麼會產生意識呢？”
越強大的力量，本身就越難以產生意識，這是常識。
比如，星球上麵的弱小生物那麼多，隻要環境稍合適，就能大肆繁衍。
各種自然物質都能構成不同的生命體。但恒星……恒星本身產生意識的，或白矮星中子星，黑洞，這類，有多少產生意識？
同樣的道理，法則之力，為什麼會有意識誕生？
“也許，並非是法則之力誕生了意識，而是曾經有神帝之上的強大神祗，本身完全轉化成為法則，完全融入法則之中，自身的意識融入宇宙中的某種法則之中。法則不滅則其意識不滅。意識所及，即是法則所及。
“唯一可相抗的，就是其它法則力量，如此而已……假如這推測真的，那神祗修煉到最後，是否會成為法則力量呢？
“宇宙初開之時的神祗，是從法則之中化生，那反過來，神祗修煉變強，會不會也變成法則？”
這猜測很有意思。
之前就有過這樣的想法，但可惜，沒證據。
葉陽趁著光明主宰與黑暗主宰就在附近，機會難得，一直釋放神念感應。
有時侯是葉陽的化身光明正大釋放感應，有時侯是葉陽偽裝成為其它神祗釋放神念。
因為，除了葉陽本身，也有其它神祗對黑暗主宰釋放神念的。
隻不過，絕大多數神念無法透過祂的意誌防護，無法透過那法則防護層，無法感應到裡麵的秘密。
所以，大多數，都起不到挑釁的作用。
就如同，人類向另一個人隔空揮動拳頭，有挑釁意味，但如果是一些比螞蟻更細小更微弱甚至無法觸動神經的微生物，對某個人類發動攻擊呢？完全無感，就不會視為挑釁。
光明主宰這邊也是這樣。
“我對黑暗法則的了解不弱，混沌法則包容其它一切法則，黑暗的特性之一也是包容，所以，與黑暗法則有相當相似之處。但是，跟光明法則比起來，遠遠不如。”
葉陽曾經得到過光明聖杯，所以，對這光明主宰身上的力量，更容易有感悟。
“可惜，我走的不是光明法則之道，否則，憑著這點感悟，我能直接邁入神皇之境了。混沌法則的神皇之境，似乎比其它法則更難以邁入。”
心下正嘀咕著，葉陽在太初古殿搜尋一番。
之前有一位擁有變異光明法則的女神，不知去向了。
有變異法則力量的神祗，又有相應的法則化身。這法則化身與變異法則力量的神祗，之間的關係是怎麼樣的？
越想越糊塗。
這一天，外麵傳來消息，說是有光明主宰與黑暗主宰，在虛空之中大戰。
直徑數百萬光年範圍之內，十幾個星係，統統被摧毀。
不是那種共鳴震蕩引起的毀滅，而是直接湮滅。
光明主宰的力量讓一個個星球完全升華，各種物質內部的微粒子相互結合，形成光芒，四處發散。
黑暗主宰的力量，卻讓所有物質變得內斂，吸收一切光明，甚至會吸收其它各種熱能。會讓物質凝縮，也可以讓物質分解。
雙方站於虛空，看似一動不動，但卻有意誌與法則的力量融於物質之中，在虛空之中對撞。數百萬光年化作光暗交錯的極凶險之地。
這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隻知道，光明主宰與黑暗主宰都坐不住了。
這兩人，先是黑暗主宰要撤離，光明主宰從太初古殿之中飛出，但在外麵就遇到了黑暗主宰的攔截，雙方居然就在太初古殿附近大戰。
“如果兩位不遠離一些，本尊可以視你們為有意攻擊太初古殿，從此不再歡迎二位。甚於，會發布通緝。包括收集二位的信息並全麵公布！”
葉陽冰冷的聲音傳來。
兩人爆發的力量，令太初古殿如同深水潛水艇在承受海洋中的大風浪衝刷似的。雖然風浪急，整個艇艦都為之晃蕩，但卻安然無恙，有驚無險。
“哼！”
兩人怒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太初古殿。
是因為祂們沒心思理會了。
事實上，也不想太過得罪太初古殿。隻要沒能一巴掌將太初古殿拍死，就不想太過得罪。可雙方在這裡大戰，都無法收手。
葉陽控製著太初古殿飛出一段距離，但自己的化身卻在附近停滯下來。
沒暴露祂的身份，這是一具蘊有混沌力量的化身。外麵穿著鎧甲，混沌法則隻蘊於鎧甲之內。鎧甲是由特殊的神器材料打造，勉強不被光明交錯的力量摧毀。
一股股光明法則與黑暗法則的力量衝刷到身上。
“光與暗融合，居然就能化成為混沌？比不上真正的混沌，但卻近似於混沌力量了。”葉陽吸收到不少信息，頗為驚詫。
這也是收獲。而且，有理由拒絕這兩個家夥進入太初古殿了。
大戰持續了不知多久，這兩名強者才停下來。
而且，停得非常之突兀，冷冷盯著對方，然後就轉身離開。
“總算是停了，謝天謝地。”
“是啊，就算是呆在太初古殿之中，但還是有些擔心……這太初古殿距離戰鬥區域太近了。”
“話說起來，這兩位偉大的存在，在搞什麼？有些看不明白。”
“死對頭，當然是要死磕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祂們在彆處還有化身？”
“說不定，進入太初古殿的都是化身。法則化身……可未必隻有一具啊。之前遇到的變異法則寄托的變異神祗，獲得變異法則加持的幸運兒凡人們，都突然間擁極強的力量，卻沒有失控，這很古怪，說不定祂們就是削弱版的法則之力化身，也有可能。”
“……嗯，有道理。”
“對了，光明主宰與黑暗主宰即然是死對頭，為什麼打著還沒分勝負，就分開了？”
“肯定是有其它主宰在暗中覬覦。祂們不想便宜了第三方。又或者，祂們的法則會在戰鬥之中顯露，一些變異蛻變進化之處，可能會被其它法則化身看到。這樣，就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