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掃了一眼葉陽，又道：“不僅如此，宇宙大道與宇宙本源是近乎一體的。因為大道失位，宇宙本源也會散失彌漫到宇宙各處。看起來處處都有宇宙本源，雖然極稀少但起碼是宇宙本源，似乎是好事。
“但就如同凡人的靈魂與精神意識，完全散到全身各處，不凝於大腦核心之中，這是好事嗎？對這凡人本身來說，除非是特殊的修煉之法，隨非是靈魂與精神能隨時回攏，否則，就是死兆！
“宇宙本源也如此，如果能隨時回歸，而不是一散就無法收攏的情況，那就沒事。但現在沒有大道掌控，大道失位，宇宙隻會像無意識的生物那樣本能地吞噬擴張，無法令宇宙本源重凝重聚，那麼，這就是崩毀之兆。”
葉陽問：“那，宇宙中新誕生的神祗數量很多……”
元皓道：“是因為宇宙本源外溢，法則破碎，凡類生命更容易獲得神性。並不是說‘成神’更容易，而是眾生晉升成為神性生物更容易了。比如那旦星係，現在有多少凡人成為神性生物了？宇宙大冒險遊戲中的玩家，有多少成為神性生物了？
“這都是得益於宇宙本源的散溢與大道失位。就如同一隻巨鯨死亡或倒下，它身上就會有許多食腐生物得益。
“同樣的道理。宇宙之中，神性生物增多，那神孽與神祗的誕生就會更容易更頻繁。
“之前有組織要屠戮諸神，就是想將諸神滅殺，再滅掉神性生物，用諸神與神性生物去填宇宙的無形裂縫。當然，有可能想憑借功德或其它什麼秘法獲得認可讓法則晉升大道，也是有可能的。更深層次的，老夫也不是很清楚。”
葉陽沉吟了良久，才長長吐出一口氣：“原來如此……”
明白了，之前很多地方不清楚的，都明白了。
“假如元皓前輩你成功……那還真有可能挽救這個宇宙。”葉陽道。
元皓道：“當然，老夫掌控的法則之力，若為大道，最容易穩住整個宇宙了。這對眾生對你我來說，都是好事。宇宙一旦支撐不住，徹底毀滅，炸出來的力量，足以將億萬萬倍的混沌都一起摧毀，連空間都會消失許多，然後經過悠久歲月才會混沌重聚。
“在這力量波及範圍內，你的混沌領域，宇宙邊緣區域的混沌神皇，都不會幸免。除非是法則主宰，否則都會受到影響。”
葉陽點點頭：“我明白了。”
當今宇宙，不是文明複興，而是末世。
更何況，大道之爭再起，這會將宇宙往深淵更狠狠地推了一步，宇宙隨時可能完蛋。
有太初古殿，葉陽或許不會殞落，但隻要沒晉升主宰，這宇宙完蛋，祂也肯定不好受，什麼根基都會被抹滅，太初古殿內的繁華也不再。
蒼生滅儘，就算葉陽仍幸存，神國仍存，在漫漫無儘歲月之中，也會無聊得要死，除了沉睡估計就沒興趣做彆的了。
“必須要拯救宇宙……咦？”
葉陽怔了怔，不禁苦笑搖搖頭。
“不管拯不拯救宇宙，助元皓成功，我自身也要加快腳步提升，這點是沒錯的。
“不過，元皓前輩也不可儘信啊。隻憑一種大道，是不可能支撐住整個宇宙的穩定的。最少兩種，但隻有兩種大道，那整個宇宙都會改變掉。所以，後續會要有更多的大道重凝。
“元皓前輩能忍受後續的大道重凝？如果沒有意識也就罷了，如果有……”
葉陽估計，這元皓，說不定想獨掌多種大道。或將大道凝合，定然還有更大的計劃。
不過，即便是盟友，這些話也不好問。
隨後，兩人完成了一些交換。
比方說，葉陽對混沌法則的感悟，給了元皓。
但反過來，元皓對凝固法則與防禦法則的理解與感悟，也給了葉陽。
祂已經是法則主宰，葉陽對這兩種法則的感悟再多再強，也比不過元皓，因元皓作為主宰，是可以隨時改變凝固法則與防禦法則的特性的。
隻是改動得不會很多很大。但在凝固法則的範圍之內，它就是言出法隨，念動法則，無可違逆。
甚至可以禁止任何生靈動用凝固法則的力量。如果願意，還可以超遠程讓任何生靈身上的物質失去凝固效果。
當然，這種攻擊，會被其它神祗的神力與法則之力抵消。但能擋住這元皓的強者又有多少。
所以，葉陽哪怕對凝固法則的領悟再深，也無法影響到元皓。元皓對於凝固法則的權柄，已經處於徹底壟斷狀態。
簡單地來說，相當於一個國家，元皓是這個國家的至高掌權者，葉陽可以在這裡獲得大量的金錢財富，哪怕積累到再多的財富，哪怕比元皓更多，隻要還在這個國度之內沒離開，祂也能一言就斷掉葉陽在這個國度所擁有的財富。但到國外就不同了。
所以，在凝固法則上麵，元皓是完全不怕葉陽的。
同時，讓葉陽了解這法則，對於理解元皓所給的功法，也有極大的好處。更有利於推動。
而葉陽的混沌法則，哪怕祂不給，那元皓早在很久以前是混沌神器的時侯，也有混沌感悟了。而現在就算擁有混沌種子，凝聚混沌法則的力量，想要成為混沌主宰也不可能。
就算元皓將混沌種子交給其它生靈，讓其它生靈修行，但其它生靈如何比得上葉陽這邊靠譜？與其擔心其它神祗後來居上，還不如擔憂混沌之中的其它混沌神皇混沌魔皇。
因此，兩人的交換很順利，算是等價交換。
而元皓之前助過葉陽，這人情，也算勾銷了。
不過，現在既為盟友，接下來相助的機會還多得是。不用擔心人情什麼的，遲早會越來越多，交情會越來越深。
“前輩這本體，不管在哪裡，都相當惹眼，接下來打算往哪去？”葉陽問。
“本尊自有去處。但化身，暫時入駐太初古殿，可否？”
“可以。”
元皓說著，就化出一道身影，變成一名英俊的男子。但是，卻是光頭的。
非常之光滑明亮的腦袋。
但是，明明沒有半根毛發，卻是非常之帥氣。
一襲白色的長袍，有點像是僧袍，卻又不一樣。
朝葉陽拱了拱手，這元皓的本體就漸漸消散，竟不知如何穿梭傳送走的。而祂的化身，則朝太初古殿的方向飛去。
“估計，早在之前，元皓前輩就已經有化身進入太初古殿了，隻是偽裝手段了得，連我都瞞過了。
“現在，刻意製造一具化身出來，是方便隨時聯係吧。”
葉陽的本體仍在太初古殿之中，一具化身隨著蝶源，進入混沌之中。
引動混沌圍攏此處，不管是其它混沌神魔，還是宇宙之中的諸神，包括萬淵魔帝，包括其它法則主宰，隻要不進入這片區域，就無法看到這裡的任何情況。
“空間算是夠大了，接下來，我們開始吧。”
葉陽與蝶源繼續創造新的混沌蝶族。新誕生出來的，不適應的，銷毀，然後再重新嘗試。
“對了，你的名字不大好聽，改一個。”葉陽道。
“不好聽嗎？”蝶源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