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荒天帝,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其他天帝。”
“縱觀五洲,唯有我北漠佛門,以一派之力占據一州之地。”
“如此龐大的勢力,誰能夠視若無睹。”
“下一任天命者要是還不能出自佛門,我佛門該如何在天下立足,又該如何保住這偌大的佛國。”
覺遠的話震耳欲聾,同時也讓在場的諸多僧人動起了小心思。
中庭聖地雖強,但佛門也不是什麼軟柿子。
當年之所以處處被紫府聖地壓上一頭,無非就是因為紫府聖地出了一個荒天帝。
如今荒天帝出事,新的天命即將誕生。
佛門養精蓄銳四千年之久,可以說是占據了天時地利。
隻要再加上那麼一點點“人和”,佛門將會成為下一個天下共主。
如此良機,憋屈了一千多年的佛門,怎麼會輕易放過呢?
“阿彌陀佛!”
“覺遠大師言之有理,不知這‘佛緣大會’何時舉辦?”
“宜早不宜遲,殘缺的天命隻代表機會,並不代表著已經成功。”
“我們是這樣,其他手握天命的人也是這樣。”
“為了增加承載天命的機會,他們一定會來參加‘佛緣大會’的。”
“到時候天命究竟花落誰家,那就要看諸位大師的努力了。”
說完,眾多佛國僧人沒有言語,隻是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等所有人離開了之後,“覺遠”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笑道。
“這群光頭還真不好忽悠,不過幸好還是我
技高一籌。”
“隻是可惜了我那烏黒濃密的秀發咯!”
沒錯,眼見這個“覺遠”大師,正是剃光了頭發的陳長生。
稍微調侃了幾句之後,陳長生低頭看向了手中的木瓶。
“臭小子,我就說你怎麼會被打的這麼慘,把自己的天命拆成這樣,也不怕出事。”
“真不知道你這暴脾氣是跟誰學的,一點委屈都受不了。”
說著,陳長生的思緒又回到了被打下登天路的那一天。
那天的畫麵,陳長生至今沒有忘記。
同時,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陳長生許久。
巫力為什麼會這麼慘?
自己是親眼看著他一點一點成長起來的,他到底有多強,再也沒有人比自己清楚了。
尚未承載天命的巫力就能硬闖聖墟禁地,承載天命之後的巫力,不應該這樣“不堪一擊”。
對於這個問題,陳長生苦思百年依舊沒有結果。
直到三個月前,陳長生看到了不周山,一個比較荒誕的想法出現在了陳長生心頭。
為了驗證這個想法,陳長生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去尋找巫力留下來的一些痕跡。
無數條蛛絲馬跡彙合在一起之後,陳長生得出了一個荒誕的結論。
巫力的天命早就碎裂了,而且還是他自己親手打碎的。
他將很多天命碎片埋在了這個世界,不周山下就埋葬著其中一塊碎片。
而找到這些碎片的關鍵,便是陳長生手中那節“特殊”的天命。
想到這,陳長生長舒了一口氣,道:“怪不得你小子要把這節天命扔給我,原來這才是你布局的關鍵。”
“既然你布局,那我這個做老師的,就來替你掌控一下局勢吧。”
說著,陳長生看向遠方,嘴角上揚。
“都躲起來不帶我玩,那就都彆玩了。”
“我倒要看看,我手中這張底牌,能釣出幾條大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