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分鐘,又有兩輛警車分彆向著蕭崢所在宿舍樓和簡秀水家疾馳而去。
宋國明等四人來到了所長欽佩的辦公室,此時已經晚上兩三點鐘了,但是眾人都沒什麼睡意。宋國明、王貴龍都非常清楚,這是一場戰爭,如果不能迅速地將對手打趴下,那麼他們在鎮上的權威都將受到挑戰。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立刻將對手逮捕,使用手段,讓對方認罪。
對宋國明而言,在鎮上蕭崢正在從一個他根本不會看一眼的邊緣分子,變成一個威脅。這次是難得的好機會,隻有把蕭
崢像一顆蛀牙一樣連根拔起,他才不會牙疼。
派出所的一隊民警,將車子停在鎮政府宿舍樓的幾百米外,無聲無息地進入了宿舍樓,到了蕭崢所在的樓層。蕭崢住在哪間房,他們已經從蔡少華那裡了解清楚了。當他們確認了門牌之後,兩個民警一起朝門上狠狠踹了一腳。
老宿舍樓的門鎖就和門框一樣是老掉牙的,一下子就被踹開了。
另外一隊民警,逼近了天荒鎮最南端的一棟房子。這就是簡秀水和她女兒的房子。要抓捕一個寡.婦對民警來說,算不上什麼事。他們堂而皇之地在院門上重重敲門:“簡秀水,我們是派出所的,請開門。”
沒想到,回答他們的並不是簡秀水,而是一陣狂躁的犬吠,把這些民警都嚇了一跳。民警們在門外繼續敲門,都沒聽到簡秀水來應答,更沒有看到簡秀水來開門。帶頭的民警就道:“破門。”
幾個民警立刻動手,將院門卸下,民警剛剛進入,一條黑影就撲了上來,將一個民警撲倒,旁邊幾個民警用電棍擊打在黑狗身上,阿灰顫抖了一下,倒在地上就不動了。其他民警立刻靠近主屋,再次破門,上下搜索了一遍,都不見簡秀水和她女兒的蹤影。
與此同時,撞破了蕭崢宿舍的民警,在他的宿舍裡,並沒有看到蕭崢。
在欽佩所長的辦公室,宋國明等剛喝了一口茶,欽佩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是副所長李龍,欽佩內心是有些激動的,對宋國明道:“是李龍,應該已經逮捕了。”宋國明也精神了起來:“好,你先接電話。”
欽佩迅速接起了電話:“喂,李所長,人已經抓到了吧?……什麼?跑了?”
宋國明、王貴龍、蔡少華等人都滿臉震驚。欽佩放下手機,對宋國明道:“宋書.記,蕭崢不在宿舍,那個寡.婦也不知去向,可能都跑了。”
“跑了?”宋國明先是一陣憤怒,但隨後便鎮定了下來,“跑了,就說明他們自認為有罪,這對我們大有好處。”王貴龍一聽也道:“沒錯,沒錯。就算跑了,能跑到哪裡去?他一個黨.委委員、副鎮長,還能不來上班?”
蔡少華的臉上,更是露出了喜色:“宋書.記,蕭崢這是在畏罪潛逃!”宋國明道:“欽所長,繼續追查!”
然而,此時欽佩辦公室的座機忽然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眾人都朝欽佩看去,欽佩看一眼電話,看看電話,臉上帶著疑惑,但還是快走幾步,接起了電話:“喂,誰?”隻聽對麵傳來一個有力的聲音:“欽所長,我是天荒鎮黨.委委員、副鎮長蕭崢,我要向你報個案。”
“你稍等。”欽佩捂住了電話,轉向了宋國明,“宋書.記,是蕭崢!”王貴龍、蔡少華都站了起來,“蕭崢?他怎麼會打電話來?”欽佩道:“說是要報案!”宋國明神情依然鎮定,對欽佩道:“你聽他怎麼說?”
欽佩點了下頭,又對電話那頭的蕭崢道:“蕭鎮長,你要報什麼案子?”蕭崢道:“我要報兩個案子。
第一個案子是,昨天晚上,鎮上有兩個小混混企圖強暴鎮上婦女,正好被我撞見,將這兩人擊倒。後來,我送那個婦女回家之後,本想將那兩個小混混押送到派出所,結果那兩個小混混竟不見蹤影,應該是畏罪潛逃了。這兩個小混混,一個冒充是我們宋書.記的外甥,一個冒充是水泥廠廠長王貴龍的兒子,所以我要報案,希望派出所能緝拿歸案。
第二個案子,有人擅闖我的宿舍,將我房間翻得一塌糊塗,我已經拍照了。”
欽佩的眉頭皺了皺,問道:“蕭鎮長,你現在在哪裡?”蕭崢道:“我的宿舍被人翻了,所以我現在到鎮政府辦公室了。”
欽佩放下電話,對宋國明道:“宋書.記,蕭崢正在他的辦公室。”宋國明道:“先抓人,審訊,其他都不用管。”欽佩有點顧慮:“可是,宋書.記,他說他是來報案的。”宋國明道:“這是惡人先告狀,不用管,抓了再說。”
宋國明心裡已經下定了決心,隻要先逮捕蕭崢,其他的事情都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