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斌也感覺到蕭崢又臭又硬,一般的審訊隻會被蕭崢搶白得很是尷尬,就點了下頭,衝旁邊兩個警.察道:“你們看好了,我們出去一下。”
來到審訊室外麵的走道上,派出所副所長李龍,
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軟華煙,遞給黃斌一支:“鬱悶死了,先抽支煙。”
黃斌口袋裡隻有一包20多塊的利煙,看到華煙之後,接過來在指甲蓋上敲了敲,道:“還是基層待遇好啊,我隻能抽利煙,李所長卻抽上軟華煙了。”
李龍朝前傾了傾身體,悄聲對黃斌道:“黃科長,我們欽所長給我們每人準備了兩條軟華煙,在車後備箱裡,我等會拿給你。”黃斌朝李龍瞧瞧:“這怎麼好意思?”李龍笑笑說:“沒什麼不行的,這是工作煙,既不是偷,也不是搶,給我們提提神而已。”黃斌警惕地瞅瞅李龍:“這就不好意思了。”
李龍道:“黃科長,您太客氣了。話說,蕭崢這個家夥可真是又臭又硬啊!假如我們就這麼跟他聊,不上點手段,恐怕什麼都問不出來,我們在他眼中就是個笑話了!”
黃斌連著狠狠地抽了幾口煙,眼見著一根煙快速地燃到了煙屁股上,他將煙蒂扔在地上,濺起了一點火花,卻被他用腳一下碾滅了。他看一眼那煙頭,仿佛那就是蕭崢似的,露出堅定的表情,道:“馬局長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這是領導交辦的重要案件,我們必須速戰速決。”副所長李龍的眼睛也亮了亮:“就是說啊。”黃斌道:“上手段!”李龍一邊狠狠地道:“上手段!”一邊將手中的煙頭用指甲彈到了地上。
在審訊室內,當黃斌和李龍走出去之後,蕭崢就看向了兩個警.察中的一個,就是那個派出所的普通民警,也就是在蕭崢辦公室抽過華煙的警.察。蕭崢感覺在所有這些警.察之中,這個警.察恐怕是他唯一可以從心理上攻破的,或許會用得上他。
蕭崢目光看向了他,這個民警發現了蕭崢的目光,略帶些不安地道:“蕭委員,我覺得,你還是趕緊把情況交代清楚吧,否則很難出去了。”
蕭崢道:“我所做的,我已經都交代清楚了。真正的罪犯是林一強和王富有,這一點,你在派出所這麼多年,恐怕比我更清楚吧?你們應該去將那些無法無天、侵犯良家婦女的犯罪分子繩之以法,而不是坐在這裡和我死耗!”
這位普通民警對林一強和王富有兩人乾的好事,當然是清楚的,隻是派出所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這些普通民警又能做什麼呢?
雖然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秤,但生存的壓力對他來說始終是第一位的。所以,他把目光從蕭崢臉上移開了。因為,蕭崢的目光讓他感覺愧疚。
此時,審訊室的門,再次打開,黃斌和李龍又走了進來。黃斌沒有坐下,站在蕭崢麵前,冷冷地問道:“蕭崢,我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代犯罪事實。如果你放棄這次機會,那麼對不起了,對你這種頑固不化、以為可以僥幸逃脫法律製裁的人,我們隻能動用手段了。”
蕭崢盯著黃斌:“你們這是要刑訊逼供?”
黃斌的表情冷而且硬,道:“不是刑訊逼供,我們隻是給你點顏色,否則你這種狡猾的老油條,是不肯說實話的。”蕭崢心裡是憤怒的,道:“如果你們敢刑訊逼供,我保證你們以後會被清除出警.察隊伍。公.安機關不會容許你們這種人玷汙隊伍的純潔性!”
“這話,還輪不到你來說。”黃斌喝了一聲,隨後對另外一個局乾警道,“叫三個人進來,先給他來點水刑,熱熱身。”
那個乾警轉身出去了。蕭崢心裡也緊張了起來,什麼“水刑”他也是第一次聽說。他不知道,他們到底會對他做什麼。
沒一會兒就從外麵進來幾個人,他們中有人拿著一個大臉盆,裡麵都是水,還有一個人拿著一個大凳子,另外一個人拿著手銬。
被帶進來時,蕭崢本來是沒上手銬的,可現在那個人一言不發,走到了他的身後,要來銬他的雙手。
蕭崢掙紮道:“你們要乾什麼!”那幾個人一起上前按住了蕭崢,那些人畢竟是警.察,蕭崢被他們夾持著,散打的功夫也發揮不出來,被他們強行銬住了手。
那幾個警.察朝黃斌看看,黃斌點了下頭,道:“開始吧。”
兩個人從兩側抓住了蕭崢的手臂,一個抓住了蕭崢的頭發,一把將他的腦袋往滿是冷水的臉盆中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