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崢又問:“那麼安如意提到高速公路建設,也是你告訴她的?”魏熙珊點點頭道:“沒錯。不過,安總本來也覺得在六盤山區建設高速公路非常的必要,所以在會上就提出來了!”蕭崢點點頭,心裡卻有點後怕,要是自己在月榕酒店裡有什麼不合適的舉動,豈不是也被完全拍了下來?他衝著魏熙珊道:“你們酒店,在房間裡裝監控,是違法的吧?”魏熙珊一笑道:“蕭書記,這個你不用替我擔心,我們自然會處理好。今天,請你來看這些,隻是想告訴你。關於你的事情,我不會對你隱瞞。我想讓你心裡了然。”
這話倒也不錯。要是魏熙珊隱藏不說,蕭崢完全不會知道。可魏熙珊卻讓蕭崢看了,讓他知道前因後果。蕭崢微微點頭,然後道:“這件事,我知道了。可是,酒店隨意監聽監視客人,總不是長久之事,一旦被人察覺,這是侵犯隱私罪,我希望你們要整改,不可再這麼下去了。”蕭崢知道,魏熙珊能從一名普通服務員,變成如今這麼高檔酒店的老總,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他必須提醒她。
魏熙珊道:“謝謝蕭書記的提醒。這點我們會自己把握的。現在我送你回房間。”蕭崢問道:“沒有其他的事情了?”魏熙珊一笑:“蕭書記還想要什麼事?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這句話,無疑引人遐想,不知是玩笑、還是認真的,但是蕭崢卻不敢接招。他說:“我沒有其他事了,現在就回房間。”魏熙珊道:“我送你回去。”
蕭崢道:“不用了,我認識路,可以自己回去。”魏熙珊笑道:“我送你。”
回到房間,蕭崢躺在床上,心裡泛起了種種疑惑。魏熙珊從安縣離開之後,是如何獲得一個機遇,在這麼高檔的酒店中謀得這麼高的位置?還有,魏熙珊的老家是哪裡?她的家庭如何?還有這家月榕酒店背後的財團又是什麼人?蕭崢心裡好奇,但這些魏熙珊自己不說,他也不好問。
從剛才魏熙珊帶他去看監控的事來看,任何事,魏熙珊似乎也不想隱瞞他,或許某一天,魏熙珊自己就會告訴他。
當天晚上,已經午夜12點了。陳虹家廚房裡是幾個已經清洗好的小菜,隻要下鍋炒一下盛起來就可以吃。在餐廳的桌上,已經放了杯碟、碗筷,還有一瓶茅酒。然而,陳光明卻始終沒有回家。
看到牆上大鐘已經過了12點,可自己丈夫還沒有回來。孫文敏再也忍不住了,“陳虹,你爸爸還沒有來,電話也一直不通。不知道會怎麼樣啊……嗚嗚……”孫文敏忍不住又哭起來,心裡又是恐懼,又是茫然。
陳虹也十分心焦,等待最是折磨人。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再表現出任何憂慮,否則孫文敏恐怕要崩潰,她故作輕鬆地道:“媽,你不用太擔心。我們不是也等到現在了?你宵夜也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去把菜做一下,我們母女倆吃。”孫文敏驚訝地看著陳虹:“那你爸爸呢?”陳虹道:“現在這麼晚了,我估計就算沒事,紀委應該也不會這麼晚讓爸爸回來了,畢竟不安全嘛。應該是明天再回了。”
孫文敏將信將疑:“你覺得,你爸爸明天能回來?”陳虹道:“可以的。反正,明天我再去問。媽,快去做宵夜,我餓了。”孫文敏也隻好站起來,陳光明情況未明,陳虹是這個家裡唯一的依仗了!孫文敏打起精神去做了宵夜。
三個小菜端出來的時候,陳虹已經將老爸喜歡的五年茅酒給打開了,酒香四溢,陳虹給老媽的酒杯裡也斟了酒,“來,媽,我們一起喝幾杯。”孫文敏心緒煩亂,毫無胃口,但還是端起了酒杯,跟陳虹一起喝了一杯。酒入愁腸,孫文敏很快就有點醉意了。
陳虹又給老媽斟了第四杯酒,孫文敏端起酒杯,“陳虹,你告訴我,你爸爸明天就能回家,我才喝這杯酒!”陳虹道:“媽,我向您保證,我爸爸明天肯定能回家!”不管內心深處有多少疑惑,她還是願意相信陳虹說的會成真。孫文敏仰頭將杯中酒喝了,因為勞累、愁緒、煩亂,放下酒杯,她的額頭就撞到了桌麵上,醉了。
陳虹將老媽扶到了床上,給她脫了衣服,蓋上了被子。看著老媽獨自躺在床上的樣子,陳虹悲從中來。
回到客廳,陳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疲勞和倦意席卷而來!?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