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崢點頭道:“愛人的肚子已經八個多月了!回去看看,也要商量一下生產的事情。”
管建軍拿佩服的目光瞧著蕭崢:“是嗎?你夫人馬上要生了啊!我聽說了,蕭書記你的夫人是鏡州市委副書記,平時肯定也很忙吧?”
蕭崢點頭道:“她忙的,到目前也沒怎麼請過假。”
管建軍歎了一口氣道:“你們倆也真的不太容易!孩子出生還有一大堆的事情,你卻把人事關係都轉到了寧甘,短期內肯定回不來了呀!”
蕭崢一笑道:“這也是我們倆商量過的,隻能短期內克服一下了。”
管建軍用佩服的眼神看著蕭崢:“事業和家庭,有時候就是矛盾的,可是蕭書記,你和愛人都選擇了以事業為重、以扶貧事業為重,我很佩服。”
蕭崢道:“管書記,你過獎了。你自己不也是嗎?”
管建軍一笑道:“我和你們還是有差距。我老婆,還是不太讚同我來援寧的。她不太理解我。這次她在家裡發火了,在電話裡威脅我,要是我最近不回去,就永遠不要回去了。所以,我沒有辦法,隻能趕回去一趟。你也知道,現在盤山市的政法工作任務還是很重的。上次,在座談會上,我和馬撼山同誌提出了全省掃黑除惡的建議,可是至今省裡也沒有什麼態度。我們盤山市的黑惡勢力,被我們壓製著,也散到了其他的地方,反彈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本來肯定是不能輕易回去的。”
“管書記,打黑除惡不是一日之功。”蕭崢寬慰道,“既要看領導重視,又要看時機。除了工作,家裡還是要照顧上啊。大嫂既然讓你回去,肯定是遇到困難了。”
管建軍道:“我們這些當乾部的,沒有辦法呀,家事和國事,肯定是家事讓國事呀!這就得家裡人多理解嘛。可是,我老婆,有時候不太講理。蕭書記,對了,你這次有沒有空呀?要不今天到了江中,你去我們會稽玩一玩,幫我勸一勸我家裡那一位?我也正好請你喝一杯,我們會稽的老黃酒啊,口味一定會讓你的滿意的。”
一聽到老黃酒,不由讓蕭崢想到了寶礦村的金糜子酒。他也知道會稽的釀酒曆史,可是有上千年了,所謂“一壺解遣三軍醉”的美談就是來自於會稽。要是能讓寶源的釀酒人,來會稽取經,或許對寶源的釀酒事業有很大的幫助。
蕭崢道:“說到酒,我們寶源縣寶礦村正想發展釀酒事業,我還真有興趣去會稽看看呢。不過,今天跟愛人說好了,她叫車子到機場接我,我就先回鏡州了。過兩天,我和管書記聯係,要是你還在會稽,我就過來一趟。”
管建軍笑道:“看來蕭書記是歸心似箭,那我就先不拉你去我家了。我在會稽等你的電話。”
蕭崢道:“好。”
管建軍忽而又道:“還有一個事情,我要和蕭書記解釋一下。上次在銀州賓館,我和馬撼山同誌要求你加入我們,一起在會上提出掃黑除惡的問題,當初你沒有答應,馬撼山同誌不高興了。希望你不要見外,馬撼山同誌性格是比較直爽,在掃黑除惡方麵,態度也很堅決,隻不過有時候喜怒形於色。”
蕭崢一笑道:“管書記,你放心,我不會在意的。你們要做什麼,為了什麼,我非常清楚。在心裡,我肯定支持你們。隻是上次,我答應了我們市委陳書記,所以我沒有聲援你們。我心裡還抱歉呢。”
管建軍用力握了握蕭崢的手道:“蕭書記,心胸寬闊,氣度非凡,我很佩服。”蕭崢笑道:“彼此、彼此。”
這時候,秘書任永樂過來提醒道:“蕭書記、管書記,時間差不多,該登機了。”蕭崢說“好”,跟管建軍一起站起來。
這是周六,到了下午,肖靜宇騰出了時間來,在自己的房間裡,接受許醫生給她檢查身體。
許醫生細致地檢查完畢,微笑著道:“一切都很正常。肖書記,肚子裡的寶寶還是很健康的。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月,你就能見到你的小寶寶了。”
肖靜宇一陣欣喜,俗話說十月懷胎,事實上在9個月七天左右,如今已經八個多月,馬上就要結出果實,每一個媽媽都會開心不已,“謝謝,許醫生。”
許醫生整理好設備,說道:“肖書記,那我就先走了。我明天再來。”
“稍等。許醫生。”肖靜宇道,臉上微微泛紅,略微尷尬地道,“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許醫生道:“好啊,肖書記,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不是吩咐。”肖靜宇臉色更好,問道,“許醫生,今天我愛人從寧甘回來了,不知道我現在這個情況,可以同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