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衛就給他的領導打了電話:“禹部,我們詢問完了。”金國衛稱呼的“禹部”,就是他們的帶班領導,華京安全部副部長禹驚樹。剛才,他沒有親自參加與蕭崢的談話詢問,而一直是在監控中觀察蕭崢。
要觀察一個人,站在監控之後比跟他麵對麵的談話,更能看得全麵、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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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清楚。因為和對方麵對麵談,不免會產生情緒的波動,也會被對方的表情、聲音所迷惑。但在監控之後,就如在觀看戲劇一般,將對方的隻言片語、每一個表情都收入自己的耳目之中。禹驚樹道:“我這就過來。”
來到了詢問室,禹驚樹問道:“你們看,這個蕭崢是否在隱瞞什麼?或者說,他本人有沒有問題?”金國衛就對手下張創明說:“創明,你先說。然後是蓯蓉。最後,我來彙報一下我的看法。”禹驚樹點了下頭,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把椅子就是之前蕭崢所坐的椅子。禹驚樹在椅子上,看著麵前的金國衛、張創明、寧蓯蓉三人,他要感受一下蕭崢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感覺,要以蕭崢的角度來換位思考,試圖找出一些新的線索!
張創明道:“禹部,我個人感覺,蕭崢這個人,在官場摸爬滾打到現在,雖然年輕,卻已經很老練了。今天他跟我們說的,恐怕隻是冰山一角。他父親是華京蕭家的人,他難道就不是?華京蕭家的勢力如何,他會不清楚?他要想在這個係統中步步高升,能離得開華京蕭家?況且,要是如他所說,他和華京蕭家沒有關係,華京蕭家為什麼要派飛機給他?難道就因為他的父親剛剛回到家族之內?按照我的看法,像這種大家族,做任何事情都是圖回報的,他們幫助蕭崢,肯定是將蕭崢當成族內人的。所以,蕭崢說與華京蕭家沒有什麼關係,他對華京蕭家的情況也不了解,我想是說不過去的。他肯定有所保留、有所隱瞞。”
禹驚樹點點頭,轉向了寧蓯蓉:“蓯蓉,你來談談你的看法。”寧蓯蓉點了下頭,直了直身子道:“我倒覺得,他說的可能都是真話。”金國衛馬上問道:“你的依據是什麼?”寧蓯蓉眨了下眼睛道:“也沒什麼依據,就是一種感覺吧。”張創明聽到寧蓯蓉跟自己的看法不同,心裡有點不悅,就道:“蓯蓉,你該不是靠女人的‘第六感’吧?”寧蓯蓉道:“不是‘第六感’,是直覺。他回答問題的時候,一點都沒有吞吞吐吐,給人的感覺也是光明磊落的。”
“人,是很容易偽裝的!”張創明道,“越是狡猾的人,偽裝得也就越好。你可不要被這個人的表象給迷惑了。”寧蓯蓉道:“我隻是把我的感受說出來,要是你覺得不妥,可以忽略。”寧蓯蓉顯得灑脫淡然。
禹驚樹又看向了金國衛:“國衛,你來說說你的看法。”金國衛想了想,才回答道:“就從一次談話中,我們確實很難確定,蕭崢到底是在說謊,還是說了實話。但是,我相信今天這個事情,蕭崢肯定會對華京蕭家、魏熙珊說的。至少這可以讓華京蕭家在這段時間也消停一些!還有這個魏熙珊,我們確實不知道她是什麼來路,但是在鏡州安縣、還有銀州都曾有兩撥人消失,每次都是數十人,這些人雖然都是有案底的,可他們確實平白無故消失了!而據推算,這兩撥人消失時,魏熙珊就在安縣、銀州這兩個地方。或許是湊巧、或許是有勾連!這些隻能進一步去查了。”
禹驚樹在蕭崢坐過的位置上,架起二郎腿,他默然了一會兒,才道:“關於這個案子,我們是奉命行事。華京蕭家的情況我們要掌握,這個家族要遏製,但我們隻是打手,替某些針對華京蕭家的人辦事!至於魏熙珊,這個事情,本來是公安上的事,但是他們破不了案,就以魏熙珊的身份不明、可能來自境外勢力為由,推給了我們。我們查還是查,但是也不能太當回事,否則以後他們會把越來越多的案子推給我們。”
金國衛點頭道:“是,禹部長,您說得很對。我們就按照您的要求去辦。”禹驚樹道:“那就這樣,你們先整理一下資料。我還要去跟寧甘省·委薑書記碰個頭。”
蕭崢離開了省安全局之後,本來想立刻給父親蕭榮榮、月榕酒店老總魏熙珊都打個電話。但是,一想到剛才找自己談話的人,是華京安全部門的人,有可能目前他個人的電話都受到了監控!於是蕭崢就打消了打電話的念頭。等以後有機會見麵的時候再說吧。
蕭崢上了車,任永樂和蔡翔才鬆了一口氣,畢竟領導被安全部門叫去,下屬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任永樂問道:“蕭部長,沒什麼大問題吧?”蕭崢道:“找我聊了聊,暫時沒事。我們去省·委,我還是要找薑書記報告一下。”
此時,蕭崢有電話進來,一看是貢峰區委書記郝琪,蕭崢接起來,聽到郝琪道:“蕭部長,我們現在去省裡,向薑書記彙報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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