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讚砸吧了下嘴:“今天真是有點怪了。酒喝下去,就跟水一樣。”蕭崢心裡笑著,應該是解酒藥的效果太好了!然而,他嘴上卻說:“千杯不醉,這還不好嗎?”葉素晶道:“恐怕主要是因為,今天是開心酒,所以喝多了也不醉。”
保姆給他們送了水果、堅果和小餛飩來佐酒,蕭崢心裡記掛著另外一件事情,問道:“何兄,你剛才說了,羅蘭在交待中說了,她和騰常委的事?”何讚點頭,放低了聲音:“確實說到了。但是,這尚未有明確的證據。這次,羅財廣交待的內容,也非常重磅,涉及多名省領導!”
葉素晶問道:“應該也有涉及到我吧?”何讚點了點頭。葉素晶背後一寒,自己好在已經全部向組織交待,並且上繳了所有的財物,並得到了華京首長的認可,否則等到現在,自己將會何其被動啊!
何讚又道:“但是,涉及到省領導的情況時,省紀委、省委公安廳就讓我們離開了,辦案人員也全部是上麵的人了。他們也是為了保密。”這一點,葉素晶和蕭崢都能理解,按照乾部管理權限,滕斌等人都是華京管理的乾部,對他們的問題線索,省紀委也隻能搜集,並上交給華京紀委,省紀委不能自己查辦。這是權限和規定,不能逾越。
所以,關於滕斌等人的事情,他們也沒有多說,便轉移了話題,聊了些彆的。葉素晶在家裡,非常好客,讓他們吃好吃的,並不斷地敬酒。蕭崢和何讚雖然年輕,但是也知道,晚上吃得太飽,一晚消化不好;晚上喝得太多,明天醉了醒不了。所以,到葉素晶說的三個滿杯喝完之後,也就再不喝了。
蕭崢和何讚都勸葉素晶早點休息,他們也打算回家了。
然而,這個時候,葉素晶忽然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長長地歎息了一聲,神情瞬間落寞,乃至淒楚。本來要站起身來的蕭崢和何讚相互看了一眼,頗為詫異,隻好繼續坐著,蕭崢問道:“葉秘書長,您有什麼心事嗎?可以跟我們說說。”
葉素晶又歎了一口氣,說道:“今天,本來你們這兩位可靠的小兄弟在,我但求一醉。可是,奇怪的是,今天怎麼喝都醉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秘書長,你是求一醉而不得?所以才這麼低落?”何讚笑著道,“不瞞您說啊,我酒量雖好,但是今天喝了這麼多,本來也應該很有感覺了。可現在,也是什麼感覺都沒有。”
蕭崢這個時候,隻好出來解釋:“葉姐、何兄,我實話告訴你們吧。今天給你們吃的藥丸,不僅是護胃的,更是解酒的。所以,你們才一直沒什麼特彆的醉意。”何讚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這解酒藥也太能使了!”
“怪不得。”葉素晶苦笑,“看來,今天是不管喝多少都醉不了了。”蕭崢問道:“葉姐,為什麼一定要醉呢?”葉素晶道:“就想醉了之後,什麼都不想,就像死了一樣睡過去。”
蕭崢沒想到葉素晶會有這種需要,像“死了一樣睡過去”?可見她心裡肯定有事,蕭崢又問:“葉秘書長,您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們,也許我們能幫上一點忙。”
葉素晶道:“你們幫不了的。錯誤是我自己犯下的。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把謝清風給放走了,這個願意為我下廚、在家等我的男人!”說著,她看看蕭崢,解釋道,“謝清風,就是樹苗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