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都抽完了一根，都隻剩下個煙頭。
“你呢？怎麼不撤，不是一直說很怕死，隻要打過來就申請調離嗎？這時候還要麵子啊？”
戰友將煙頭丟掉，最後吐了口煙說道。
“我不僅想要跑，還覺得現在白木城的那幫家夥很蠢，隻知道讓我們的城市和地區白白丟棄。口口聲聲說著自願留下，其實都明白那就是讓小部分憤怒熱血的軍民留下送死。”
“首相、大元帥，還有那些元帥們、議員們，一個個都是蠢貨！”
“讓諸神統治不行嗎？也沒聽說龍神啊、魔神啊，把他們屬地的凡民都殺光啊。”
士兵抱怨著，又抽出一根煙，狠狠地按下打火機點上。
“嘶——呼！”
他靠在牆邊，似乎情緒得到些許平複。
“嗯，或許挺好的。”戰友點點頭，倒也沒直接反駁。
“我以前也不是什麼奴隸，更不是什麼貴族，也就是個普通小鎮上，生活該過得去的人。”
“仗打過來就跑，誰當領主、當國王就認。”
“有什麼不好的？一直以來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反抗、抗爭。”
“到
最後就真的和平了？柯聯幾乎統一整個聖洲大陸二十多年，還不是這個吊樣！”
他抽著煙，不斷的抱怨著，訴說著自己內心的各種不滿。
掐煙的手越來越顫抖，似乎是因為氣憤。
“嗯。”
戰友隻是輕輕點頭，並沒有打斷他。
……
“還有元首也是，彆人不敢罵他，有什麼不敢的？”
“他自己不都承認，自己就是個暴君，就是個發動戰爭的屠夫、劊子手嗎！？在他完成統一後，死前都還弄出個什麼‘死仇族戰’，又是不知道死了多少種族的民眾。”
“現在呢？他不是複活了嗎？還不是躲在那個破島上！”
“就知道讓我們在這裡送死！”
“還不知道要繼續死多少人、多少獸族、多少地精和矮人！簡直就是個混蛋！愺特麼的！”
他狠狠地抱怨著，怒罵著，宣泄著！
仿佛怨恨著這個國家的一切，對諸神帶來的恐懼也化作對這個國家的憤怒。
國家的高層們，更是他口中無能的廢物。
“嗯。”
戰友依舊是輕輕點頭。
“呼……”
他繼續抽著煙，很快又隻剩下煙頭，卻也沒再繼續說什麼。
短暫的沉默。
戰友也跟著沉默，並抬頭望著身在城市中，隻能夠看見兩個大小月亮的夜空。
……
過了好一會兒。
“所以，你為什麼不撤？”
戰友開口問道，並轉頭看著有想要點一根煙的士兵。
士兵頓住了想要點煙的手。
他又將煙塞了回去，有些煩躁的起身。
“我現在就去申請撤退，行了吧？煩人！”
士兵似乎有些生氣，起身離去。
離開的方向，並不是申請撤退手續的地方，而是他所屬的魔炮陣地。
戰友搖搖頭，也是沒說什麼，隻是最後發出了微微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