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左道血食之法修成二神,戲法師靠著這兩招在邪道散修之中也是有名的難纏。
深吸一口氣,待我開口,邪虎嘯山林,吞魂攝魄之下這裡的人全都要死。
然後立刻逃出錢塘,這裡有陷阱。
隻是口唇微張,就有人端來夜香桶,狠狠的澆了上去。
淨口淨喉是為了消除口業,增進修為。
結果被人劈頭蓋臉的澆了一身汙穢在口鼻之上,神通自破。
當然夾雜其中的精神攻擊更是讓戲法師滿腦子都是異味,以及莫大的屈辱。
“你們都...嘔....死嘔....”
樓中的許宣和謝玉本能的往後靠了靠,就連一些捕快都換了留客住這樣的長柄武器,這東西....傷人傷己。
此時有捕快衝上來稟報。
“許先生,那幼童已經已經驗明正身,正是李家子。”
“好,謝玉,我們撤,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許宣當機立斷,帶著一群人匆匆撤走。
而下方歇斯底裡的戲法師腦海中渾渾噩噩,隻知道所有人都要死。
凡是看過這一幕的都要死!!!
錢塘縣的人都要死!!
啊?!
神魂突然碎裂,劇痛傳遍全身。
啊!!!痛煞我也!!!
原來是僅剩最後一壇的黑狗血倒在了...麻繩上。
稟生受命之法,即便是魔改也需有一樣器物來承載續命之能。
這個繩子就是類似七星燈之物。
魏延當年能破七星燈靠的是天命,而許宣破神仙索則是順手為之,沒有絲毫難度。
竄到天上的麻繩開始瘋狂扭動,從雲端墜入大地。
幾十丈內都在其抽打的範圍之中,牆壁,地磚,牌樓,就連文彙樓都被抽去一層樓。
碎石紛飛,磚塊成粉,所有人都緊急撤離了這片區域。
眾人在外圍看著這根麻繩掙紮許久後猶如死蛇一樣不動。
而性命交修的鑲命之術被破,戲法師跪倒在地發出虛弱的慘嚎。
從一個中年漢子迅速變老成了一個白發老翁,但依舊沒有被時光放過。
頭發,牙,骨頭,血肉,器官,全部被剝離了生機。
倒在地上,目光渾濁,全身失禁,然後淒慘的死在汙穢之中,魂飛魄散。
事後皂衣們立刻開始專業洗地,收撿碎片。
人群也慢慢的聚了過來。
這可不是昨日下午在縣城邊緣裡的小院之戰,而是在鬨市之中的捕殺。
這般動靜藏是藏不住的。
於是許宣推著宋縣令走了出來。
昨晚商議時就討論過如果第三人繼續出手怎麼辦。
縣令大人是絕對不願意繼續圍殺一個又一個的邪教妖人的,他隻是一個縣令。
且不說人員傷亡和治安問題,就是萬一失手就是天大的事情。
功勞已經撈夠了,最後商議的結果就是敲山震虎。
用戲法師的命來警告邪道中人,尤其是那個第三人,不管要搞什麼大事,不要來錢塘。
在衙役的保護下,宋有德精神抖擻的站了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麵認下了這個功勞。
從發現到布局,再到親臨前線督戰,說一聲宋青天不過分吧。
至於其他人也簡單的說了兩句,還要論功請賞。
這一次參與進來的都有了光明的未來。
書院教習許宣的名字也出現了一次。
雖然某人功勞最大,但是在宣傳方向上要儘量低調。
宋有德可不敢貪掉書院教習的功勞,這是許宣自己要求的。
什麼全賴宋大人指揮有功,許某隻是....各種推脫之語,最終說服了所有人。
大家交相稱讚許教習謙遜有禮,知進退,懂得失。
其實許宣隻是想好好修行,在書院後山窩著等著神功大成再出山。
即便現在道消魔漲,普通人和大人物有天地秩序和人道氣運保護,入門級和尚可沒有。
能藏一會是一會。
人前顯聖要是漏了白蓮真身,那才是大樂子。
謹慎如許宣也沒有想到,就是太不起眼了也會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