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可在你預料之中?”
“誤會,我乃有德行之人。”
“.....唉。”
一行人全部進屋,因為桌子已經被拍碎,連茶杯都沒有地方放,隻能乾坐著。
大家麵容都有些愁苦,不知怎麼贏下三日後那一場賭鬥。
唯有小青看著自己的雙手有些不滿,出道至今屢戰屢敗,難免會不開心。
而許宣則是老神在在,似乎精神已經飛升九天雲外。
史舉人站起身行禮。
“許公子....老夫..唯命是從,有什麼方法您就說吧。”
此刻隻能任由驅使,要是三日後輸了就可以去郭北上任了。
當然他也有預感,王家應該鬥不過這位陰險狡詐的教習。
許宣回過神來。
“諸位不必擔心,王家已經輸了。”
他要的三天時間並不是為了贏下區區鹽商,而是為了對付那賊禿而準備的。
接下來眾人就見識到了崇綺書院的共識。
許教習,非常人也。
第一天,晉寧起風了。
民間突然就多了幾個流言在瘋傳。
王家因為鹽政得罪了上邊的人。
具體得罪了什麼人自然是不清楚,如何得罪的不清楚,但是版本特彆多,個個都編的似是而非,很有傳播性。
越傳越多,愈演愈烈。
躺在床上養傷的喬峰感覺自己似乎看出了什麼,可隻靠民間的些許風言風語還不足以動搖王家的根基。
確實如此,那些鄉紳豪族自然是不信的。
直到有人在調侃時看見餘杭錢家的掌櫃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這錢家的本家在餘杭地區,消息的靈通程度肯定比這偏僻之地強。
於是有人旁敲側擊後那位掌櫃隻得含糊其辭,可這已經是個信號。
更讓人不安的是差不多的時候謝家的掌櫃也是同樣的態度,世家大族輕易不會胡說,會有損威望,所以不言不語就是幫助。
眾位鄉紳地方豪強內心一個咯噔,東山謝家唉。
這樣...還真有可能是要出事了。
《韓非子·內儲說上》
今一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曰:“不信。”“二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日:“不信。”“三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信之。
三人成虎,喬峰和史舉人感到不寒而栗。
似乎許教習和性善論是相悖的啊。
第二天。
“小青姑娘,許教習呢?”
“去拜訪縣令了。”
縣衙偏廳之中兩人相談甚歡。
縣令大喜,這偏遠縣城立功之事何其艱難,眼前之人卻反手之間連送兩件。
喬峰這書生還真是走了大運啊。
起身告辭之時縣令更是起身相送。
“許公子真乃書院棟梁,國家之逸才也。”
什麼叫從觀眾到裁判再到主辦方都是我們的人,這就是。
回到喬家後許宣非常平靜的宣布賭鬥已經結束。
“明日你們隻需要等待王家前來退婚即可。”
“還有,什麼三人成虎,這叫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事涉風評,許某人自然還是比較介意的。
而聽完具體經過後的史舉人是冷汗直冒。
這些手段沒有用在老夫身上,看來這許教習確實頗有德行,對我也是極為尊重啊。
俗話說慈不掌兵,看來崇綺書院也不是什麼世外之地啊。
惹不起,惹不起。
被退婚後女兒固然在名聲上有些難堪,可是喬峰那個窮小子也不在意,一切都是命數啊。
同一時間王家也是人傻了。
突然之間自家這麼大的產業就快死了?
於是開始調動資源調查此事,隻是在晉寧這裡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許宣已經不再關注這些瑣事。
對著一張晉寧周邊的地圖開始琢磨。
“小青,你是水屬對吧。”
“嗯。”
在縣城外五十裡有一條無名大河,被圈了起來。
這一次要吸取上次的鬥法經驗,二番戰定要毀其佛法,破其真言,滅其神魂,才能防止對方報複。
“隨我出城選個風水寶地。”
“做什麼?”
“降妖除魔。”
小青...駕馭妖氣帶著白蓮魔頭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