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自己把他乾掉不就可以了嗎。”
“我可是老前輩，如果我動手的話，我和龍虎山的名聲就徹底敗壞了，我無法完全的放開手腳。”
陳曌想了想，倒是可以理解張天一的顧忌。
畢竟張天一和自己不一樣。
自己的弟子到現在還背負著這種極惡的罪名。
如果張天一對克莫爾.戴肯動手。
那麼多半會讓龍虎山天師教背負上藏汙納垢的汙名。
“所以你們在介紹我的時候，故意給他挖坑？”陳曌很不爽的看著張天一：“你這是禍水東引。”
“對你來說，收拾他算個什麼事啊。”
“猩紅教會裡，也有人吃過他的虧？”
“在華夏地盤上他還有所收斂，畢竟華夏政府打擊聖石教這種擦邊球的宗教向來不手軟，可是在歐洲，這裡可是聖石教的大本營，如今的聖石教已經發展出了上百萬教徒，你可以想象一下他的勢力有多大。”
“這個聖石教是邪教？”
“他們做的事情其實和邪教沒什麼兩樣，隻不過他們不如邪教那麼明目張膽，他們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在私底下做的。”
陳曌一直能夠感覺的到，身後的那個目光。
陳曌有自己的判斷，也許張天一的話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來說的。
可是陳曌對那個克莫爾.戴肯同樣沒有好感。
當陳曌轉過頭，看向後方的那雙眼睛的時候，那雙眼睛也接觸到陳曌的目光。
找個機會乾掉他！
陳曌在克莫爾.戴肯的眼睛裡看到這句話。
克莫爾.戴肯同樣感覺到了陳曌眼睛裡的台詞。
張天一低聲道：“是不是看清楚他的眼睛了。”
“這個男人的眼神太赤裸裸了，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陳曌說道。
“很正常，他對比他弱勢的人，從來不懂得掩飾。”
“弱勢？你說我給人的感覺弱勢嗎？”
“人的感官就是這樣，當你沒有表現出自己的實力之前，是無法去認清一個人的，而他久居高位，早就習慣了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待彆人，靈異界裡除了少數幾個人，沒幾個能夠讓他正眼瞧的，也是因為這種心理優勢，讓他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可是我剛才差點就捏碎他的骨頭。”陳曌說道。
“他所擅長的並不是強化係，而且他有太多的人手可以支配了，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對你處於優勢地位。”
“都是你給我惹的麻煩。”陳曌不爽的說道。
“嗬嗬……你、我還有二十三代，隻要我們三個平等的對話，被他看到，那麼他就會對你產生惡意，與其讓你蒙在鼓裡，甚至在他發動之前一直被他偽善的嘴臉欺騙，還不如直截了當的讓他表現出自己的惡意。”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了？”
“不用謝，今晚好好的保護我就可以了。”
陳曌歎了口氣，張天一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
如果是單從第一印象來看，陳曌也很難想的到，對方會對自己產生惡意。
陳曌過去是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惡意。
現在，陳曌相信了。
明明都不認識，卻能對對方產生惡意的人。
“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想不想聽？”張天一說道。
“什麼提議？”
“說是提議，倒不如說是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