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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曌隻是稍稍的抬起眼皮，抽了煙英迪莉婭。
而這種輕蔑的態度，更是讓英迪莉婭怒不可遏。
而這種憤怒讓她的理智都開始燃燒起來。
她的頭頂正不斷冒出紅色的煙霧。
猩紅之氣！
作為猩紅魔法的擁有者，本應該絕對的掌握猩紅之氣為自己所用。
可是此刻的她似乎反而被猩紅之氣所左右。
“看起來你的狀態也不是很好。”陳曌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線。
“你怎麼知道我的狀態不好？你真的以為，現在的我是因為狀態不好？而不是狀態非常的好？”
猩紅之氣改變的不止是英迪莉婭的語態，就連她的聲調都發生了改變。
仿佛在她的聲音之中，還隱藏著某些東西的低喃。
“你是不是以為我被什麼東西控製了？嗬嗬……”英迪莉婭低笑著。
“哦……聽你的語氣，似乎是對自己現在的狀態有一個新的解釋嗎？”
“從來沒有誰控製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與它隻是在互相利用而已，它理解我的意圖，我也明白它的想法，我知道我能得到什麼，我也知道我需要付出什麼。”
陳曌聳了聳肩：“看來你是個明白人。”
陳曌見過不少墮落者，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都是抱著可悲的願望墮落的。
而到他們墮入黑暗的那一刻，他們依然抱著一絲的僥幸。
他們覺得自己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或者他們隻需要付出極少的代價，就可以獲得彆人給予的東西。
英迪莉婭看似懵懂天真，可是實際上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所以陳曌才說她是個明白人。
“與你做交易的就是那個紅之惡魔吧？”
“顯而易見，不是嗎。”英迪莉婭並未否定。
“他要你將他釋放出去？”
“嗬嗬……”英迪莉婭帶著幾分嘲諷的笑聲：“我並沒有那麼天真，他也不會那麼天真，他不可能要求我摧毀封印，因為他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辦得到。”
陳曌撐著雙臂站起來，拍了拍手，說道：“那麼他和你的交易內容是什麼？”
“怎麼，你也想要和他交易嗎？”
英迪莉婭覺得陳曌是看上了自己所獲取的力量與途徑。
“隻是單純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