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林震南眼裡,顏旭絕對出身不凡,絕對不能輕易得罪,否則涉及到自家先祖,不直接動手都算好的,誰還管態度問題。
顏旭當然知道林震南不信,因為換成他也不信,所以接著說道。
“林遠圖居士的來曆,居士可知道?”
“還有辟邪劍法為何在林遠圖居士手中能夠打遍天下無敵手,在居士手中卻不那麼如意?”
林震南聞言再也顧不得想著怎麼委婉的把人送走,而是心生警惕。
他又不是小年輕,彆人說點讓人震驚的話就被吸引住了,實際上遇到這種情況,他更容易往利益方麵上去想。
不過心中難免有些嘀咕,因為類似的疑問林震南早就有了,要不然他的做派為何偏向於商人,對外更是和氣生財,因為他震驚的發現家傳的辟邪劍法出問題了。
他年少時見過先祖施展辟邪劍法,那淩厲且迅猛詭異的劍法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因此一直苦練,想要成為先祖一樣的傳奇。
可林震南卻發現無論他如何努力,彆說重現先祖的威名,連一兩成都難以企及,與人交手時,彆人還以為他謙虛,故意謙讓,可誰能知道他心中的苦澀。
但是劍法是先祖傳下來的,練起來一模一樣,因此他隻能將其歸於自己天賦不佳,暗自感歎恐怕自己一生都難以重現先祖的風采。
自那以後,林震南處事就更為油滑,慢慢將精力放在生意上。
得益於先祖打下的威名,各地不論名門正派還是綠林好漢,多少給幾分麵子,加上他的商業頭腦,反而讓福威鏢局越發的興隆。
可隻有林震南知道,福威鏢局就是個紙老虎,一旦被人戳破,就是衰落的那一天。
隻不過這一天一直沒有到來,林震南逐漸被福威鏢局興隆的生意跟聲望所迷惑,慢慢淡忘此事,如今被對方重新提起,頓時驚出一身冷汗,生怕對方是為了圖謀林家的家業而來。
“看來林居士什麼都不知道。”顏旭搖了搖頭,然後從林遠圖的來曆說起。
啥?先祖是個和尚!
啥?先祖是個太監!
啥?先祖是個小偷!
啥?先祖是個小人!
“我要靜靜。”癱坐在太師椅上的林震南麵色蒼白,汗如雨下手足無力,臉上全是茫然跟無措,實在是真相太過讓人震驚了。
剛開始他還有所懷疑,可對方所說與他所知逐一對應後,就再也騙不了自己。
尤其是他的獨子林平之,也遇到跟他當年一樣的問題,家傳的辟邪劍法再怎麼練都無法達到先祖一二。
再想想他父親,祖孫三代總不能全是蠢貨吧。
所以真相就是家傳的辟邪劍法是給太監練的,除非自切一刀,否則隻能歸於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