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旭對環繞鋼管掀起彼此起伏波濤的舞娘沒啥興趣,哪怕對方浪大到能把靠近的人拍暈,也不想多看兩眼,而是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段時間被詭異困擾,他還沒好好看看國外的空氣是否真的像傳說中那樣是香甜的。
不過顏旭顯然選錯了地方,這種場所雖然熱鬨,卻少不了藏汙納垢之處,所以空氣中除了混雜了酒氣跟體味外,還有葉子燃燒的臭味。
隻是掃了一眼,顏旭就看到各種葉子產品在亂飛,十個有八個在嗨,剩下兩個已經隻知道傻笑跟嘔吐了。
這些大都是來尋求刺激的年輕人,他們不少還沒有達到能喝酒的年齡,卻依靠一些小技巧三三兩兩的混入這裡,並且很快融入其中,其中的關鍵就是酒跟葉子,能喝酒,能掏出葉子,你就是最亮的崽。
隨著血液燥熱起來,隨著大腦飄飄欲仙,已經成為本能生物他們隨著音樂與燈光搖晃著身體,就像是求偶的動物,用迷離的眼神尋找隻限當晚的配偶。
年齡大些的早就過了這一階段,他們並沒有沉迷其中,也更有品味,比如有專門來勾搭有婦之夫的帥哥,有特地來給人勾搭的少婦,還有沒啥技術含量給目標下藥的下三濫,還有故意裝作不知道的心機女,簡直是群魔亂舞,魔鬼來了都得先自罰三杯,再來兩口葉子,否則都不好意思跟他們坐一塊。
搖了搖頭,顏旭跟著愛美斯往後台走去,因為那位走路自帶波濤的海後已經完成熱場回到後台。
後台自然有看場子的人,一個個膀大腰圓,腰間還彆著家夥,一看就知道不好惹,否則也鎮不住想要闖入後台的騷年跟鬨事的酒鬼。
愛美斯顯然是這裡的常客,而且身份也不一般,對方隻是打了個招呼,又看了顏旭一眼,並沒有阻攔。
掀開帷幕就是狹長的化妝間,兩側的化妝鏡跟擺滿化妝品的桌子占據了不小的空間,環肥燕瘦的舞女隻能你挨我貼的換上稀缺的布料。
愛美斯熟門熟路的通過捏,抓,推,拿,撚等手法闖出一條路來,而人高馬大氣質不凡的顏旭隻能靠硬擠了,也不知道誰占誰便宜。
感覺一身西服都被味道滲透的顏旭,總算在裡麵的獨立休息室見到了這裡的老板,也就是剛才的舞娘。
“好久不見了愛瑪。”愛美斯上前抱住還沒來得及披上浴袍的愛瑪,同時一隻手熟練的從對方緊窄的腰部弧線下滑,直到握住滿滿才停下,顯而易見,雙方的關係並不是單純的朋友那麼簡單,平日怕是沒少一塊玩。
“你一來就沒好事。”剛剛用法式打了個招呼的愛瑪喘了口氣,翻著白眼坐在化妝鏡前補口紅。
“這裡的案件已經被局裡標記,如果我不來,來的就是彆人了。”愛美斯隨手也拿起一支口紅給自己補了個妝說道。
“好吧,其實我也挺煩的,那些極樂教會的修女最近越來越過分了。”愛瑪歎了口氣說道。
“愛瑪,伱可從來沒給我說過這裡有極樂教會的人。”愛美斯放下口紅,臉色凝重的說道。
“現在我可不是異常汙染調查局的人,而且你也知道極樂教會跟高層的關係有多深,搞不好總部開會還得請他們出席,這種情況下除了裝作不知道,我還能乾什麼?”愛瑪翻了個白眼,隨手摘下兩個帶流蘇的紐扣一樣的東西丟在桌子上,甚至沒在意還有男人在一旁。
燈塔國,棒子國,還有小日子國,亂七八糟的教會是出了名的多,而且很大膽,很瘋狂,偏偏有很多人對其執迷不悟,獻出信仰,獻出錢財,獻出房子,獻出親人,獻出一切,就是為了等待謊言成真的那一天。
他們也不想想,神若是無所不能,還會搭理他們這些凡人?
教會的人若是各個高潔,還要財色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