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聽了暗暗好笑,這個姑姥姥有點厚黑啊,明明是她讓梁霞找自己求助,可現在她卻把“主使”安到了梁霞頭上,難道她就不明白嘛,不論她們母女誰向自己求助,自己都不會介意的呀,當然這裡也能看出她精明的地方,她知道女兒跟自己交情更好,就算耽誤了自己工作,自己也不會生氣,所以才這麼說,笑道:“不耽誤,我這不傍晚才過來的嘛。”說完對梁霞一笑。
梁霞也聽出了母親所打的小算盤,苦笑著搖了搖頭。
秦陽走到病床邊,問梁誌信道:“姑姥爺,你傷得怎麼樣?嚴重不嚴重?”
梁誌信苦笑道:“不嚴重,受這麼點傷,還把你都給驚動回來了。唉,真是不應該啊,你可是乾大事的人呢。”
梁霞指著他的頭部右上方給秦陽看,道:“那
裡被人打了一棍子,顱骨開裂,流了好多血,並且造成了腦震蕩。肋骨也被打斷了一根,還好沒斷開,不用手術。”
秦陽臉色沉了下去,問梁誌信道:“姑姥爺,聽說你知道是誰乾的?”
梁誌信咧開嘴,苦澀一笑,道:“不敢確定,但基本差不了。”
梁母道:“你好好養著你的,少說話,我跟秦陽說。”說完轉頭對秦陽道:“你姑姥爺有個朋友姓張,通過關係搞了一小塊地皮,想蓋幾棟商品樓賣賣。可老張手裡資金不夠,就跟你姑姥爺手裡借了點。借完錢,老張看你姑姥爺整天在家閒著,就問你姑姥爺願不願意去他那當個副總,幫他管事。你姑姥爺正覺得無聊呢,就痛快答應了。”
梁霞幽幽歎道:“唉,就因為這事就挨打了,說起來也真冤。”
梁母嫌她插話,橫了她一眼,續道:“我剛說的是上上周的事情,上周你姑姥爺就過去上班了。結果剛上了沒幾天,就有人找上你姑姥爺,威脅他不許再去幫老張的忙。那人把話說得很明白:老張搞到的那塊地皮,是搶的另外一個地產商的地,那個地產商也就絕不允許老張把樓蓋起來。說白了,就是眼紅那塊地被老張拿到了,要打擊報複他。那人放話給你爸,再敢幫老張就連他一起收拾。”
梁霞接口道:“然後我爸沒聽,結果今早過去上班,就讓人打了。”
梁母點頭道:“就是這麼回事,所以基本就能知道是誰下的手了!”
梁誌信歎了口氣,補充道:“因為老張的房產公司離咱家不遠,我就走著去的。哪知剛出來沒多遠,就有幾個大小夥子從我身後衝上來。我聽到腳步聲不對,剛要轉頭去看,已經被一棍子打倒了,然後被他們一頓暴揍。他們打完我就跑了,我掙紮著給丫丫她媽打的電話。”
梁霞蹙眉問道:“誒,我好像忘了問,事發後爸你跟我媽誰都沒報警嗎?”
梁誌信歎道:“這種私怨報了警也沒用啊,根本就抓不到人。”
梁霞喟歎不已,轉頭眼巴巴的看向秦陽。
秦陽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道:“行,這事兒我知道了,我來給姑姥爺討回公道。姑姥爺你告訴我,那個地產商叫什麼名字,公司在哪。今晚熄燈之前,我讓他過來給你賠罪。”
梁誌信和梁母見他有這種擔當和霸氣,都是既高興又得意。而作為身心已經許給秦陽的梁霞,更是無比熨帖快慰,美眸癡癡地看著他,裡麵蘊滿了愛慕之情。
但梁誌信很快皺起眉頭,不無擔憂的道:“那個地產商叫趙磊、綽號‘趙二愣子’。他在咱們縣城算是個比較有名的人物,黑白兩道都有朋友,據說當年曹金都不敢惹他。秦陽你對付得了他麼?彆再把你搭進去。”
梁母聞言嗔怪他道:“你既然知道這個趙磊沾黑,你還敢不聽他手下的話?”
梁誌信道:“哎呀,人都是要麵子的嘛,我都答應老張幫忙了,讓彆人一嚇唬就不敢去了,那不是丟人丟到家裡來了嗎?”
梁母冷嗤道:“你倒是留住麵子了,可挨了頓毒打,差點沒要半條命去!”
秦陽笑了笑,轉身對梁霞道:“你陪著姑姥爺姑姥姥吧,我去處理這事。”
梁霞關心的問道:“你有把握吧?”
秦陽笑著示意她跟自己出去,等走到外麵走廊裡後,小聲對她道:“你老公我現在雖然不算什麼大人物,但對付趙磊這種冒充黑澀會的大痞子,還是輕輕鬆鬆的,你就放心等我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