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門戶內大量觸手湧出的一瞬間，蕭晨產生了一種奇特的感覺。
他隻感覺，自己此刻身處的，並不是百肢腦魔的意識空間，也不是深海的檔案資料庫，而是那玄奧詭異的飛升之門內部！
因為此時此刻，周圍所有流淌的精神力和信息流，都帶上了那種獨特氣息！
“果然。”
蕭晨麵露笑容，放任那些觸手將自己的精神體包裹纏繞，卻顯現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其實你從一開始，就可以輕易奪取這個精神體吧？根本就不需要我去牽製係統意識。”
“突然出現的後天自我意識，可能不在你的預期之中，但也並沒有給你帶來預期之外範疇的麻煩……”
蕭晨的精神力信號大量湧出的同時，那些觸手卻是向著其背後的古樹虛影圍了過去。
“我很好奇……你大概真的猜到了這些，為什麼還敢過來。”
知識飼育者的精神力信息，順著冰冷的觸手，傳遞到蕭晨的思維當中。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近乎要將蕭晨精神意識淹沒的恐怖信息流！
知識飼育者當然沒有想要和蕭晨聊天溝通。
它隻是想順勢摧垮蕭晨的意識而已。
而蕭晨早已開啟了聖心觀想術，配合神秘泉水的力量，努力維持意識清明，卻笑道：
“因為我也很好奇啊。”
“你明明很輕易能解決我，為什麼非要選擇這麼做？又是想要什麼？”
蕭晨是真的很好奇。
正如之前知識飼育者所說過的一般：
它真要對人類不利的話，早就可以動手了才對。
“不過，現在我已經確定了……”
“你是害怕這一點神秘泉水的力量，所以需要另一個乃至更多的強大存在，幫忙引動它，才能有機會下手。”
得到蕭晨的判斷結論，知識飼育者也沒有遮掩：
“這是最合理的選擇。”
“因為你懷有的，是極高維度生命體的部分精神力結晶！”
“這樣的力量，自然是需要最穩妥的處理方式……”
高維度生命體的精神力結晶？
這是蕭晨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這就是自己這一點神秘泉水的本質？
他不確定。
並不是懷疑知識飼育者這種時候還在扯謊，而是已經認清了對方的部分本質。
相比於其自稱的所謂知識本質，它更像是依附於飛升之門後天誕生的一股獨立意識！
就像剛剛的“韓睿”一般。
它的力量、認知，是絕對不可能和飛升之門等同的。
所以蕭晨懷疑，對方對於神秘泉水的來曆和認知未必正確。
當然，作為本質層次較高的精神特長意識體，對於這個東西的渴望，幾乎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它終究還是選擇對蕭晨動了手。
“但我還有更強的古樹在。”
“它們之間已經存在關聯。即便是你，也無法將其剝離……”
“當然，你也可以嘗試殺死我。”
蕭晨努力維持著意識的穩定，同時散發著這樣的精神信號。
知識飼育者手段再如何強悍，本質還是遠不如蒼天古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