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以後,她還會有她愛和愛她的家庭,不那麼耀眼,但足夠溫暖。
這樣的人生,因為一發2歐元的子彈畫上終點。
梅麗莎紅著眼睛講完了女兒的故事,是一個如此簡短的故事,隻需要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
但梅麗莎卻記得每一個細節,孩子第一次笑,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喊媽媽,第一次賭氣,第一次擁抱她...
也許對於社會來說,孩子隻是社會的邊角料,但對母親來說卻是光彩奪目的珍寶。
“...謝謝你們,聽我說完這些。”
裡爾舉起酒杯:“敬...阿米娜,努力的好女孩。”
“敬阿米娜。”
三人把酒一飲而儘。
梅麗莎疲倦地擠出了笑容,朝著裡爾遞出一塊手表:“我該走了,我知道你們也很忙,隻是...保護好自己。
這是阿米娜送我的第一件禮物,一塊她自己修好的老式手表,我用不上這東西了,雖然...”
裡爾搖了搖頭接過手表:“我們會記得阿米娜的。”
老婦人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離開了野狼酒吧。
這是一塊來自舊時代的老古董,也不是什麼名貴表,就是一塊普通的機械手表。
就像它的主人一樣普通,按部就班地轉動著。
不遠處的威爾斯太太悄悄抹了抹眼淚,這一幕被傑克看在眼裡。
“人們常說,夜之城燃儘人的夢想,但實際上被燃儘更多的,是這種平凡的願望,丟進火堆裡甚至沒多少火星。”
裡爾說著把手表收了起來,對傑克說到:“傑克,我們可以一會兒在談乾活的事情。”
“謝了兄弟,誰看到這一幕都不會好受。”
......
V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忽然覺得乾掉那家夥是個不錯的活,雖然錢少了一點--告訴我你回去之後都乾了什麼?”
“試了幾個魔偶,拆了他的義體--拆了又裝,裝了又拆,練練手。”
“你沒給他上麻藥吧?”
“廢話,我看上去像傻逼嗎?我們先對對資金,我這還剩4萬歐,你那還有多少?”
交了學費,買了義體,裡爾這邊就隻剩這點錢了。
不過他早有預料,錢來的快花的也快,尤其是對他這種快死的人來說。
“我這?還有40萬,還了老維的錢,付了房租,然後我打算給自己換個新手臂,貨還沒到,但我已經在老維那預定了。”
“手臂?螳螂刀?”
“你怎麼知道?”V一臉詫異,“我還打算以後悄悄拿出來驚豔全場呢,說到這個,你覺得我該裝一套斯安威斯坦嗎?”
植入義體有可能導致賽博精神病,斯安威斯坦更是臭名昭著的瘋子必備。
和克倫奇科夫這種被動擊發義體不同,斯安威斯坦導致賽博精神病的概率,要遠遠高出常規義體。
裡爾想了想說道:“如果你有這種顧慮,就彆裝。”
現實不是遊戲,裡爾不覺得這會兒的V真有那種裝什麼義體都無所謂的條件。
再說了,V這會兒也不是單打獨鬥。
“所以說說活,我們...”
砰!
外麵傳來了槍響和尖叫,兩人瞬間神經緊繃--
“瓦倫蒂諾的腦殘,都去死吧!”
清脆的響聲響起,幾發子彈打在V的背上被彈飛--
“是六街幫!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