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坨難啃的臭狗屎--但公司要是真想啃,這會兒完全可以投入資源讓六街幫去啃,那樣的話神父也頂不住。
“可是...公司每天都在夜之城吃癟,沒那麼嚴重吧?”傑克撓了撓頭。
他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麼要這麼謹慎。
在他的認知裡,乾活隻要沒死在現場就沒事。
倒是在亞特蘭大混過一段時間的V有些感觸,在亞特蘭大,你隻要犯了罪,就會遭到無窮無儘的追捕,直到你被繩之以法。
不像夜之城,街上隨便掃描兩個混子,都能看到NCPD對他們簽發的逮捕令--
甚至於NCPD的條子看到他們都會裝沒看到,隻要他們沒當麵犯法。
若是觸怒了公司,V可是還記得諾特那個賽博怪獸,誰知道手裡還有多少這種角色?
“很嚴重--總之,我們要自己處理,得編很多謊,找很多中間商消隱這些痕跡。
不過...乾成了的話,我們以後就是實打實的大哥了,這個我可以保證。
想去來生喝一杯嗎?”
聽到“來生”這個詞,傑克一下子眼睛亮了,V也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來生酒吧,夜之城街頭小子的夢--所有街頭小子都覺得那是一個發大財的地方。
那是夜之城最頂尖的中間人和最頂級的傭兵交流的地方,想要成為傳奇,去一次來生是必進之路。
V聳了聳肩:“要是能把我們乾的事情宣傳開來,羅格怕是要連夜請我們去乾活,可惜,我們這有個...”
說到一半,她看了一眼傑克,兩人默契地對視--
嗯,有個老陰逼。
“名氣,錢和小命,你總得放棄一樣,最起碼現在是這樣。”
裡爾無視了這兩傻冒的眼神交流,手上的可擦塗料筆狠狠敲了敲牆,好似那個上課的老師。
“回到正題,這活很大,我們要搶劫六街幫,搶到他們做不了生意,搶到供貨商、經銷商和消費者不得不經過我們的同意才能乾活。”
“就這樣?”V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又要說一大堆我聽不懂的操作。”
“入鄉隨俗,我們按夜之城的規矩來。”
“可是...”傑克有些擔心,“六街幫幾千號人,要真咬死我們,我們怎麼辦?”
“他們不會認的,如果他們被打怕了,打怕他們的隻能是瓦倫蒂諾幫,神父也不是傻子。”
V忽然反應過來:“等一下...所以,失敗了,我們被沉河;事成了,是神父運作有方?”
裡爾點了點頭。
“那我們圖什麼?”
“錢--你就沒想過為什麼中間人坐那就能賺那麼多錢,你一個傭兵累死累活的隻能拿小份嗎?
再說了,他們是這麼傳的,但中間人圈子裡都會知道有三個猛男乾翻了六街幫,按著他們的頭給瓦倫蒂諾幫服軟。”
當然,裡爾掩蓋了他的真實意圖--他就是要趟這趟渾水,把數據壁壘建起來,其他原因反而是浮於表麵的。
不過這個說法:三個猛男操翻了六街幫,按著他們的頭給瓦倫蒂諾幫服軟?
V和傑克對視一眼--這個有點意思了。
“可以,不過我要糾正一下,是一個猛男,一個猛女,還有一個...你最多算半個人。”
“嗬嗬,滾吧腦殘,所以--都入夥了?”
“當然。”傑克秀了秀自己粗壯的手臂,“就前兩天他們打進來這事,也不可能當沒發生過啊。”
V聳了聳肩:“還是乾大活有意思。”
裡爾笑了笑,用塗料筆敲了敲位那個位於聖多明戈邊上的女武器商。
“第一個目標:羅珊·卡普蘭,我們去看看她有什麼貨還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