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二皇子府的人連忙上前扶著,對著四皇子怒目:“四殿下,我家殿下是您兄長,您這般說太過分了……”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本殿下狂吠?”
四皇子的話毫無顧忌,言語裡的輕視讓周圍看熱鬨的人都是臉色變了,原本還好言相勸的二皇子臉上也冷了下來。
“謝廣崢,你適可而止!”
二皇子站在一旁,緊緊皺眉,沉聲說道:“我好言相勸,是為了你好,今日之事鬨大於你又有何益?”
“鄭大郎君雖說有錯,可也罪不至死,你已經教訓過他,難不成真想將人打死,而且他們所說之事並不光彩,四弟是想鬨的人儘皆知不成?”
“你說什麼?”四皇子怒目而視。
二皇子絲毫不退,難得強硬:“我說什麼四弟應該清楚,此地人多眼雜,四弟鬨下去丟的不隻是你一人臉麵,回頭若被禦史彈劾,四弟難道要在朝堂人跟人分辨他們說了什麼?若是父皇知道,定會龍顏大怒的。”
“你拿父皇要挾我?”四皇子寒聲道。
二皇子皺眉:“不是要挾,我隻是跟你講道理。”
四皇子聞言卻半點都不領情,反而覺得謝平嘉是在故意踩他臉麵,他惡狠狠地看著二皇子時心頭鬱氣更盛。
他是中宮嫡子,又有世家支持,謝平嘉卻是賤婢所生,在宮中毫無地位,往日裡謝平嘉見到他時多是笑臉相迎,處處依附,縮著腦袋做人,何曾敢在他麵前這般說話。
如今他不過是失勢一些,他就竟敢在他麵前才充兄長教訓他,四皇子隻恨不得能撕了眼前的人,攥緊拳頭時氣的眼睛都紅了。
兩邊彼此對峙,氣氛凝滯至極,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卻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二位殿下這是在做什麼?”
樓道上眾人紛紛回頭,就見蕭厭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人群裡都是詫異。
二皇子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蕭厭,連忙收斂身上怒氣,緩下來神色主動招呼:“蕭督主。”
蕭厭淡聲道:“出什麼事了。”他低頭看向地上蜷著的人:“可是有人冒犯了二位殿下,要本督將人帶回去嗎?”
二皇子連忙說道:“沒有的事,隻是一些誤會而已。”
“四殿下?”蕭厭看向四皇子。
四皇子原是不打算放過幾人的,若是其他時候他必定要打爛他們的嘴,可是蕭厭的出現卻是如同一盆冷水,讓他衝頭的怒氣瞬間冷靜下來。
今日蕭厭突然約他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是敵是友也還不明,這段時間他屢屢受挫,就連母後也被困鳳禧宮。
萬一這姓鄭的真進了樞密院,鬨上了朝堂,那先前好不容易才按下去的事情怕會鬨的人儘皆知,到時候丟的是他的臉。
四皇子眼底怒色收斂:“是誤會。”
那幾人都是鬆了口氣,連忙道:“對,對,是誤會,是我們喝醉了酒不小心衝撞了四殿下,眼下已經解釋清楚了。”
蕭厭聞言皺了皺眉:“既是誤會,就散了吧。”
那幾人有些顫顫巍巍地看向四皇子,見他聞言沒吭聲,顯然默認了蕭厭的話,他們頓時如蒙大赦,連忙慘白著臉攙起地下那人小跑著離開。
蕭厭抬眼掃向周圍,附近看熱鬨的人頭皮一緊,也都是紛紛散去。
二皇子等那些人走後,就滿是熱切地說道:“難得能在宮外見蕭督主一回,這般湊巧,不如我請督主喝茶。”
蕭厭淡漠:“不巧,本督是跟四皇子有約。”
二皇子笑容頓了下,哪怕很快就恢複正常,也依舊被四皇子瞧了個正著,他訕道:“原來如此,既然是跟四弟相約,那我倒是不好打擾,等下次蕭督主有空了,我再請您。”
“有時間再說。”
任誰都能聽得出來的敷衍,讓得二皇子神色微僵,他眼底劃過抹惱怒,到底顧忌蕭厭身份沒多說什麼,隻是轉身離開時那臉色算不得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