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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做了什麼好歹也不算冤枉,可什麼都不做,這鬥大的黑鍋簡直讓人冤屈至極。
裴夫人扭頭朝著棠寧急道:“宜陽縣主,你彆信四皇子妃攀誣,我和白二娘子真的隻是偶然遇到四皇子妃,我們什麼都沒做……”
“偶然?這麼大的靈雲寺,哪就那麼多偶然,況且我當時離開時法會還沒結束,我是因為想要洗清嫌疑提前離開,為了避開旁人走的偏路,你們呢?你們就這麼恰好跟我走了同一條路?”
裴夫人簡直是有口難辯,旁邊的那位白二姑娘更是憋屈至極。
“我跟裴夫人也是法會時不小心濕了衣裙,而且當時是瞧見有人朝著那邊鬼鬼祟祟才跟了過去。”
“嗬!”
麵對她們解釋,四皇子妃隻是冷笑一聲,嘲諷意味十足。
周圍那些人聽著這“拙劣至極”的借口,也是沉默不語。
裴夫人她們慌了神,扭頭想要跟棠寧分辨。
棠寧臉色極為難看,連說話都帶上了幾分沙啞:“你們不用跟我說這麼多,到底做沒做,自有樞密院定論。”
“我從未得罪過任何人,也隻想跟姨母安安靜靜的生活,可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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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泛著紅,似有隱忍,也有怒氣。
“滄統領,這件事情涉及皇子,又牽扯到這麼多人,已經不是我等能夠處理的,煩請滄統領將此事稟告陛下,由陛下處置。”
滄浪點點頭:“縣主放心,我定會將今夜之事一五一十告知陛下,督主也絕不會放過敢在佛寺搗鬼之人。”
傅老夫人在旁開口:“這事牽扯太廣,也不知後麵還有沒有彆的算計,未免夜長夢多,滄統領應儘快稟明聖上。”
“傅老夫人說的對。”
滄浪一揮手:“來人,將今夜所有涉案人等全部鎖拿,即刻押送回京。”
“你敢?!”四皇子滿嘴是血,神色驚怒。
滄浪抬眼:“樞密院是陛下手中利刃,行事從無不敢,四皇子還是消停些好,否則就彆怪微臣對不住了。”
“把他們帶走!”
黑甲衛齊刷刷上前,四皇子對著氣勢洶洶持刀上前的人,想要掙紮被人摁住,嘴裡怒罵時就直接被人堵了。
除了四皇子、四皇子妃以及樂陽長公主等人,人群之中那位裴夫人和白二娘子周圍也瞬間空了一大片,旁人對她們避之不及,黑甲衛衝上去拿人時,二人還尖叫著她們冤枉,隻片刻就步了四皇子後塵。
外間夜色陰暗,山間突然起風。
大雄寶殿前,黑甲衛如潮水褪去,那甲胄碰撞的聲音徹底遠去之後,殿中眾人才敢呼吸。
棠寧低聲道:“今夜之事驚擾諸位了,是棠寧之過。”
眾人聞言看著殿中的小姑娘卻紛紛麵露同情,這宜陽縣主簡直是倒黴透頂,那長公主,四皇子,甚至二皇子都將她當成了算計彼此的筏子,明明隻是上山祭拜父母,結果差點名聲儘毀。
見她臉色蒼白紅著眼眶的模樣,誰還忍心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