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延峰一把將手裡提著的人扔在地上,就跪在殿前沉聲道:
“稟陛下,微臣奉命前往捉拿驚嚇宣夫人的內監時,卻發現禦膳房中內監並無少缺,更無人擅離職守,微臣驚覺不對當即命人封鎖宮門,這二人正混入內廷監中,想走露華門借著替宮中運送糧菜之車出宮。”
“見微臣帶人前往,他二人逃脫不成便想自儘,微臣一時不察讓其中一人喪命,另外一人則是帶了回來。”
被扔在地上那人卸了下巴,雙腿、雙手都滿是扭曲地搭在地上,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旁邊躺著的那兩具屍體中,一個與他一樣身著太監衣裳的瘦弱之人像是服毒,眼耳口鼻之中全是汙血,臉上早已經僵青。
另外一個穿著宮中侍女衣裳,容貌秀美,隻是腦袋上被砸開了一個大窟窿,血流的滿身都是,死不瞑目地瞪大了眼瞧著格外可怖。
虞延峰指了指那宮女說道:“太後宮中的檀夏被人在禦花園中發現時已經斷氣,微臣命人將其屍體抬了回來,一並將今夜在紫宸殿前巡守禁衛全數鎖拿,交由陛下處置!”
那些被扒了盔甲的禁衛都是臉色慘白地,被身後人押著跪在地上。
崔林看到地上因疼痛翻滾的太監時,心裡一咯噔,一句“廢物”險些罵出聲來。
不是說好讓他們早早出宮,若有不對就地自裁,他們居然被人抓住!
隻是沒等崔林反應,蕭厭就突然上前幾步,抬腳踩住了地上翻滾之人,在他吃疼時神色淡漠。
“麵上長須,聲音粗蠻,虎口生有厚繭,像是習武之人。”
他腳下下移,落在那人雙腿之間。
那人身形劇痛之下依舊瘋狂後移,若非下巴被卸了恐怕會尖叫出聲。
馮內侍見狀頓時怒道:“陛下,此人並非宮中內侍。”
一些年歲較大才斷了命根,或是淨身不淨之人的確會長胡須,但因著宮中年年都會有人檢查,且在宮中行走之時於此極為忌諱,主子也厭憎麵目不淨的,所以人人都會將臉上拾掇的乾乾淨淨。
況且宮中內侍不允習武,而且剛才這人的反應,分明是極為害怕蕭厭的動作,沒了根的太監可不會懼怕這個。
馮內侍沉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冒充宮中內侍!”
殿內其他人色變:這人居然不是太監?
蕭厭抬腳朝著那人下巴上一踢,就見他喉間謔謔喘息的慘嚎突然變得尖銳。
那人察覺自己恢複正常,又見自己身份被識破,張嘴就想咬了舌頭,被蕭厭眼疾手快掐住下巴。
被迫張大了嘴時,口中有血跡滲出,他滿眼驚恐看著俯身望著他的蕭厭,就見蕭厭突兀笑了笑。
“真當咬了舌頭就能自儘?”
蕭厭手中如同鐵鉗,掐著他時仿佛要將他臉上骨頭都捏碎開來。
“這世上折磨人的手段有無數種,恰好本督最擅長此道,你就算咬斷了舌頭,本督也有辦法讓你好生活著。”
“與人合謀栽贓了本督和虞副統領後就想去死,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他輕聲嗤笑了聲後,猛地抬腳踩在那人的斷腿上,就見剛才還視死如歸的男人瞬間疼的痙攣起來、
他掙紮著想要慘叫出聲,下巴卻被蕭厭死死擒住張不開嘴,劇痛之下隻能眼球朝外突出,渾身痙攣疼的滿臉猙獰。
“是誰讓你混進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