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作勢躬身道:
“國公爺快些進去吧,陛下和諸位大人都等久了。”
蕭厭麵色不變,隻眸中越發冷了幾分,他轉頭看了眼縉雲,就直接大步朝著殿中走去,而縉雲不著痕跡地轉身離開,不過片刻就沒了蹤影。
……
“這混賬東西……咳咳咳……”
蕭厭還沒踏進殿門,就聽到裡間伴隨著劇咳的怒罵聲。
“朕看他就是不安於藩王之位想要造反,朕這些年厚待各地藩王,從未有削藩之意,可沒想到竟然是養出了他們的野心……咳咳!”
安帝坐在龍椅上氣的大口喘氣,臉上病容中摻雜怒氣的紅暈。
“陸家謀逆,平山王擅自收容陸九安不說,還殺了朕派去抓捕陸家逆賊的人,如今竟還敢反咬一口說朕命人害他,還敢攀誣於朕,他簡直就是個亂臣賊子,朕……”
咳咳咳咳!
安帝像是氣急了,忍不住咳得越發厲害起來。
一旁馮來連忙上前替他順氣,下麵站著的太子和一眾朝臣都是紛紛開口。
“父皇息怒。”
“陛下當心龍體。”
外間有人通傳定國公來了,殿門被推開後,蕭厭入內,眾人紛紛回頭。
蕭厭上前走到殿中:“臣參見陛下。”
安帝喘息著揮揮手:“起吧,不必多禮。”
“定國公,你可算是來了。”
魏荃是陸崇遠被貶之後空出來那中書令位新任之人,當初陸家沒倒時,世家不肯放棄中書令的位置,安帝想要安插自己人,蕭
厭又從中作梗。
三方較力誰也不肯退讓之下,這位置最後落在了原本並不起眼的魏荃身上。
魏荃見到蕭厭便急聲道:“定國公可知道平山王反了?”
蕭厭挑眉麵露詫異:“什麼時候的事?”
“就前不久。”
魏荃聲音著急:“先前陸家謀逆,陸家不是有個庶子提前逃去了平山王府,眼下平山王怕是與他勾結一起反了。”
安帝見魏荃說得不明不白的,直接道:“劉童恩,你來說。”
劉童恩上前半步:“陸家落罪之後,陛下便派我命人前去捉拿陸九安,查清平山王府是否與陸家早有勾結,但派去的人卻久未有消息傳回。”
“今天夜裡突然有人渾身是傷狼狽逃回京城,道平山王私藏陸九安,不僅不肯承認與陸家勾結,不願進京與陛下澄清此事,還殺了前往追捕之人,嫁禍是他們動手在前傷了平山王世子,陛下有對藩王鏟除之心。”
“那人說,當初與他一同前去的其他人全數身死,他逃離時幾次遇險,平山王派人一路追捕,他九死一生才逃回京城,他說平山王調兵異動,已經反了。”
劉童恩說完之後,驀地話音一轉。
“蕭國公難道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