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自家妹子被人騙成這樣,他反倒出言安慰。
“彆氣了,當心氣壞了身子。”
“這事既然知道了就是好事,若是一直被蒙在鼓裡才該擔心,知道她本性如何,往後小心留意著就是。”
“她雖然是傅家女娘,但畢竟不是打小養在你膝下的,不過是衝著族親的麵上照拂幾分,你也不用太過上心。”
傅老夫人依舊動氣,聞言紅著眼:“她既然這麼有心,以後她的事情倒也不用我操心。”
傅來慶剛開始還有些糊塗,可聽著聽著就有些反應過來。
“祖母,槿柔她……”
他有些難以置信,仔細想著剛才下人說的那番話,張了張嘴:“她和蕭厭……”
傅老夫人沒說些什麼好聽的去敷衍自家孫子,而是怒笑了聲:
“一個未出閣的女娘,攔著一個已有婚約位高權重的男人,先是欲語還休,後又淚眼朦朧嬌柔作態,你覺得她是想做什麼?”
傅來慶瞪大了眼,想說傅槿柔不該是那種人,可轉瞬想起蕭厭為人雖然狠厲,嘴巴也毒,但是對於“自己人”卻是十分照拂。
傅槿柔與他無冤無仇,又是傅家女娘。
若非是她做了什麼不合時宜的舉止讓蕭厭生了厭惡,他無緣無故的怎會對一個不相乾的女娘說那般堪稱刻薄的話。
傅老夫人沉聲道:“她雖然是你堂妹,可我們與族中那邊久不往來,傅槿柔小小年紀就能有這般心思將我也騙了過去,她在嶺南的那婚事恐怕藏著些什麼彆的東西。”
“我會讓人去打聽那樁婚事為什麼散的,還有她為什麼會來京城,這段時間你離她遠著些。”
傅來慶臉色也有些不好:“我知道了祖母。”
曹德江在旁說道:“這小姑娘心高氣傲,既然能瞧上蕭厭,湊上前去交好,她怕也是個有成算的,你先前替她說親後來毀了的是哪家?”
傅老夫人:“是工部郎中柴友衝的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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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曹德江想了想,他對柴友衝有些印象,為人圓滑處事也還算周全,家中長子的確出色。
那柴揚之前在國子監裡學業次次都是頭幾名,秉性也算出眾,若是等開了恩科文試之後,那年輕後生是有能力奪得一席之位。
柴家雖然家境不算很好,柴友衝官職也有些低,但是柴家前景不錯,妹妹替傅槿柔選的這樁婚事顯然是用了心思的。
曹德江說道:“讓人去柴家問問,特彆是跟傅槿柔起了爭執的那女娘,看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來慶睜大眼:“舅公,你覺得當初是槿柔故意?”
曹德江冷漠:“她心比天高,連蕭厭都敢攀附,又怎麼看得上區區一個郎中之子,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那天出麵替她解圍的除了你以外,還有齊家那小子跟何尚書家的小兒子。”
“你們三個性子都是急公好義,但以你們性情平日相交總不會去了一些女娘才會去的地方,柴家女兒蠢嗎,會選著當眾詆毀傅家女娘,還將曹家也牽連在內?”
就算真要做什麼,也會選個隱蔽私密些的地方,怎麼會那麼巧就被傅來慶他們聽個正著。
“你那日去和齊澄二人去什麼地方,可告訴過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