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賢妃愣了下。
昭貴嬪眉心緊皺:“什麼長公主?”
“那就要問太後了!”
錢綺月抓著鞭子滿是譏諷地看著太後。
棠寧站在蕭厭身旁低聲道:“我進宮數日,太後一直不曾召見,直到昨日才突然讓我來壽康宮侍疾。”
“我原以為太後娘娘是想要讓我替她侍奉湯藥,卻不想太後卻提及讓我認陛下為義父,入皇室封我為永寧長公主。”
殿中所有人都是麵露驚愕。
棠寧聲音不大,殿中所有人卻都能聽得清楚。
“定國公府與宮中恩怨諸位都清楚,有之前宮宴上的事情在前,陛下又對阿兄從未放下過猜忌,先前更因太子之事記恨阿兄,太後提議我怎敢輕易答應,況且長公主封號隻有一人,我若答應,樂陽長公主便要削爵,宗室那邊絕不會同意。”
“我害怕麻煩,也怕太後是有彆的心思就出言拒絕,原以為太後會動怒氣,沒成想她什麼話都沒說,隻說今日要設宴宴請所有人,放我們出宮。”
“我本想著太後娘娘或許隻是一時興起,卻沒想到……”
棠寧看了眼臉色雪白的太後:
“原來太後娘娘早在我們入宮之前,便已經想著拿你的命算計於我,棠寧何德何能,能用太後娘娘的性命來換我一個謀害皇室的罪名?”
吳太醫嘲諷:“郡主自然不行,那定國公呢?”
“吳立然!!”
冉嬤嬤隻恨不得能撕了吳太醫的嘴。
吳太醫卻隻是滿臉怨恨:“昨天夜裡,太後尋我要了一劑猛藥,服用之後能維持她半日安然,待到藥性過後便會臟腑衰敗,心脈受損吐血而亡。”
“我心知今日宮中恐有大事發生,連
夜逃出宮廷隻求能夠保住一條性命,更不曾想過要出賣太後,可誰想太後卻要趕儘殺絕,讓人追殺於我……”
他猛地拉開衣袖,眾人才驚然發現吳太醫居然少了一隻手。
那一直委頓在地的腰間更是纏著厚厚的白布,裡麵滲出大量血跡。
吳太醫嘶聲道:“我妻子幼子皆是葬身賊人之手,長女也險些沒了性命,若非定國公及時帶人相救,如今我吳家上下恐怕早就被太後的人殺得雞犬不留。”
他被逼替太後辦事,隻為保全家人,哪怕太後要他一人性命保守秘密他也無話可說,可偏偏壽康宮的人卻心狠手辣想要斬草除根,害死吳家那麼多人,害他妻兒死不瞑目。
吳太醫滿眼怨恨地看著大口喘氣,瀕臨死亡的太後。
“太後服藥之後本就強行調取所有生機必死無疑,她卻假意與祥寧郡主爭執,若她就此亡故,其他人檢查屍體也隻會以為她是久病成疾臟腑心脈衰竭。”
“所有人都會覺得太後本可以活命,卻被祥寧郡主頂撞冒犯活活氣死,到時郡主就算有十張嘴都說不清楚,太後是拿她的命來算計祥寧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