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他能夠幫助鳴珂大人,讓大魏京都徹底亂起來,還說他能有辦法挑撥世家與皇權之爭,他對大魏那些世家了解至極,且一副不合作便兩敗俱傷的架勢,鳴珂大人思慮再三,隻能答應與之合作。”
夏侯令臉上陰沉,原是想說一句鳴珂為何不回稟此事,可話到了嘴邊卻咽了回去。
鳴珂雖是細作,可她的心是向著北陵的,若是對北陵大戰有利她定會毫不猶豫選擇跟公主府的人合作,而且這些年為了讓她身份足夠隱秘,夏侯令從不與她主動聯係,鳴珂也與其他細作不同。
她並非傀儡,而是刺入大魏京城的利劍,劍鋒已啟,執劍之人卻遠在北陵,這柄劍便擁有了足夠的自主權,很多事情上麵她可以“先斬後奏”。
夏侯令深吸口氣:“後來呢?”
那人說道:“後來大魏京都果然亂了,世家和皇權之間爭鬥愈盛,加之鳶州那邊落入白家之手,他們從中動手讓得大魏在南齊戰事越發吃力,魏帝應是察覺到不對,想要強行突圍,被人重傷後戰場上失蹤,惠王謝倬挑唆睦南關將領岑光殺了尹豹囚禁蕭家父子。”
“那岑光本是世家的人,他這一反,大魏那幾個世家被逼上了絕路。”
他低聲說著那天夜裡的事情,從鳴珂示敵以弱混進宮中,再到大魏皇後和那幾個世家、惠王鬥智鬥勇,世家以為占了上風洋洋得意,皇後卻趁機易容出宮,她看似處處落敗卻絕境求生,其中反轉凶險讓得向來直來直去的敖副將聽的腦子都快炸了。
夏侯令也是目光閃動,他沉聲問道:“那大魏皇後既然這般精狡,她怎會被鳴珂所擒?”
那人連忙道:“是因為鳴珂大人謹慎,她從不插手世家事情,入宮也是被世家那些人所擒,哪怕皇後落敗時,鳴珂大人也沒露出任何破綻,大魏皇後極為信任她。”
似是知道夏侯令懷疑,他說道:
“而且屬下親眼看到大魏皇後,也跟鳴珂大人一起將人劫出京城,要不是公主府的人橫插一腳當了黃雀,鳴珂大人早就跟屬下一起帶著大魏皇後離開
了。”
“國師大人,大魏皇後雖然落在公主府的人手裡,但是她將最後的底牌給了鳴珂大人。”
夏侯令下意識拿出袖中之物:“你是說這個?”
那人點頭:“此物名叫龍玉令,國師大人想必知道。”
“你說什麼?”
夏侯令一怔,隨即猛的抬眼:“龍玉令?!”
那人沉聲道:“對,龍玉令!”
“此物早前曾是大魏太祖皇帝用以調動鎮安軍和龍庭衛之物,魏帝之所以能夠上位就是因為奪得了此物,得了鎮安軍和龍庭衛支持殺回京城,才能壓製住以前的廢帝。”
“這次魏帝南下出征之前帶走了一半龍玉令,將另外一半留在了大魏皇後手裡,而大魏皇後便是以此物號令魏朝京城兵力。”
夏侯令麵露驚容。
一旁的敖副將更是震驚。
好家夥,這龍玉令豈不就是大魏的調軍“虎符”?
鳴珂居然將這東西給弄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