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年點頭:“他與鳴珂合作,攪亂大魏京城,讓鳴珂趁亂劫走了棠寧,如今她們二人都在陸九安手裡。”
“太好了!”
春生臉上全是高興之色,眉眼間的喜意連麵具都遮掩不住:“那大魏京城是最難攻破的地方,隻要宋小娘子離開京城,我們的人就能將她帶回北陵,到時候主子的頭疾便能好轉……”
他一如當初在陸家的時候,嘴裡叫著的是“宋小娘子”,不僅僅是因為他清楚主子不喜歡提及宋小娘子已經嫁人之事,每每說起大魏皇後都會心緒難平,而且在他心裡,宋棠寧本就是主子的妻子,是陸家主母。
是魏帝蕭厭橫插一腳才會搶走了宋棠寧,害得主子落到如今地步。
春生急切道:“我這就帶人去接應宋小娘子他們!”
誰知陸執年卻是搖搖頭:“恐怕沒那麼容易。”
“月餘前大魏京城生亂開始,陸九安就已經瞞著很多消息,魏帝失蹤,睦南關造反,世家、惠王謀逆的那些事情很多都被他遮掩,他抓住鳴珂和棠寧之後就徹底沒了蹤跡,我擔心他是生了旁的心思。”
春生頓時著急:“主子是說,他知道您的頭疾是因為宋小娘子?”
陸執年沉吟:“未必是因為頭疾的事……”
他的頭疾是在還沒離開陸家時就已經有的,可是除了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春生之外,沒有任何外人知曉緣由。
烏婭一直以為他是生來病弱,而陸九安見到他時已是他離開大魏很久之後,他一直以為他是因為陸家傾亡,逃離大魏途中染疾之後才落下的遺症,未必清楚棠寧能夠“治療”他的頭疾。
畢竟就連他自己,也隻有那唯一的一次靠近棠寧之後頭疼消散的經曆。
陸執年說道:“陸九安應該不知道具體緣由,他恐怕隻是以為我對棠寧舊情難消。”
他朝著春生道:
“眼下大魏派人四處搜捕他們,陸九安能去的地方不多,蕭厭下落不明的情況下,他拿著棠寧所能要挾的除了我也沒有旁人,棠寧是他如今的護身符,他輕易也不敢動她性命。”
“眼下最要緊的是跟夏侯令的事。”
陸執年低聲跟春生說了他和夏侯令“合作”的事情,將龍玉令的事也說了,然後才在春生震驚的目光中說道:“夏侯令手中有龍玉令,此次機會難得,說不定能一舉拿下大魏。”
春生聞言遲疑:“可是那夏侯令狡詐至極,主子,您真要和他合作?”
陸執年:“狡詐又如何,至少在拿下大魏上我和他目的一致。”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拿下大魏。
隻有勝了,他才能重歸故土。
隻有勝了,他才能拿回屬於他的一切,
而且北陵大勝之後,無需他做什麼,陸九安自然會帶著棠寧來找他。
這一戰,必須要勝。
陸執年見春生遲疑,沉聲說道:“此事已定,無需再說,你去讓拓林和桑齊納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