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朝著身邊人一看,幾名黑甲衛快速走了過去,不過片刻就在裡麵動了手,隻聽到一聲慘叫之後,那幾個黑甲衛就抓著個麵色慘白,雙腿發軟的年輕男人拖了過來。
那人胳膊上見了血,嘴裡慘嚎,而黑甲衛中則是有一人上前,遞給吳奎一塊墨玉鎮紙。
那鎮紙通體烏黑,是尋常文人愛用的獸鈕形狀,瞧著十分小巧。
吳奎拿在手裡顛了顛後就發現不對勁,翻轉過來迎著光線的方向就發現鎮紙裡麵藏著什麼,邊緣處野獸張大的嘴巴裡竟是中空的,且有一道通口直接到了野獸尾巴的地方,瞧著十分奇怪。
那黑甲衛說道:“頭兒,這是在他號房裡發現的,我們過去時他還想藏著。”
藏頭露尾本就鬼祟,更何況見藏不住後,這人竟還想要毀了這鎮紙,所以直接挨了一刀。
“大人,大人我冤枉,這是家母替我準備的鎮紙,不是什麼舞弊的東西……”
“那你藏什麼?”
“我,我沒藏,我隻是聽聞有人舞弊被嚇到了。”
“是嗎?”
吳奎微眯著眼看著出言狡辯的那人,又垂頭看著手裡的鎮紙。
他突然將鎮紙靠近嘴邊,就見那人瞳孔一縮滿臉驚懼,他嗤笑了聲,直接手指曲起掬了一捧掌風掠過那鎮紙,就見裡麵雖無聲音傳出,但原本被手下人打傷了翅膀抓在手裡的兩隻銜珠鳥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動靜,突然在他們手中撲扇起來。
吳奎挑眉:“解釋一下?”
那名考生臉上血色儘消,見狀再無半絲僥幸之心,“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大人……大人饒命,學生錯了,學生一時糊塗,求大人饒命……”
吳奎冷聲道:“堵了嘴,拖出去!”
“大人饒命,大人饒……唔……”
那人嘴裡尖叫出聲,被黑甲衛一刀柄打在了嘴上,他疼得喊叫出聲,整個人痛哭流涕
撲在地上就想要磕頭求饒,隻不過一瞬就被人堵了嘴直接絞著胳膊架著拖了出去。
他瘋狂掙紮著,被拖走的地方甚至留下一灘水跡。
吳奎扭頭:“人抓著了,下官就先走了。”
曹德江二人點點頭,黑甲衛便魚貫而出。
等人全都走了之後,見裡麵那些考生都是探頭朝外看著,曹德江重重冷哼了聲,那些學子都是一激靈,連忙收回了視線。
曹德江見狀沉聲道:“這次大考既是際遇也是考驗,你們想要出人頭地沒錯,但若是想著走旁門左道的捷徑,那就是葬送了自己的前程,他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彆因著一點兒小聰明就給自己和身後親朋招禍,聽明白了沒有?”
那些學子連忙齊聲道:“學生明白。”
曹德江說道:“現在離考試結束還有一個時辰,繼續答題,不準交頭接耳、喧嘩議論。”複又扭頭看向守著的差役:“你們幾個,將這裡收拾乾淨,加強考場巡邏監察,彆再出了岔子。”
“是,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