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響起,阿尼蒙教授拍手鼓掌。
“你們大家都做得很好。”
她很滿意今天自己的表現還有那位傳說王者的存在。實際上這節課所教的曆史魔法要達成也是有條件的。
首先,對想要召喚出寶物對應曆史篇章的熟悉,並總結編寫一段寶物的描述性文字。
來曆,功能,外貌,越詳細越好。
其次,要覺醒手指魔法,打開心裡到現實的孔洞,這才能乾涉現實,化虛為實。
現在這節課的內容其實是讓大家熟悉自己想要召喚的寶物,培養渴望的情緒。
在她還是魔法曆史主任的過去,她說出這個事實後,在隨後的看書環節,他們雖然都在強迫自己認真閱讀,但實際上都很心不在焉。
魔法來源於情感,如果已經知道事實,心就會麵對失敗理所應當,受不到磨礪。
而今天,因為那位冕下的存在,所有人都渴望在他麵前表現自己成功。
即使她說了隻是提前適應,但他們也都憋著一股氣。
但她仍舊沒認為有人能成功。
事實上,剛剛的讚美就是她準備宣布課堂結束的前奏。
然而.在這個教室,有一個真正的讀者。
真正將所有童話故事背得滾瓜爛熟,覺醒了手指魔法的讀者。
“我拿到了!”索菲的手指發著亮光,插入了書籍當中,一個破舊的霧蒙蒙的打火匣出現在了她的手裡。
她輕輕擦了一下,一隻一人高宛若銅鑄的大狗憑空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它的眼睛有茶杯大小。
它說:“我的主人,有什麼吩咐?”
索菲十分得意,但她還是沒忘測試狗兒的能力:“將我臥室的枕頭拿來。”
於是“噓”的一聲,狗兒就不見了。
所有人包括教授都沒有發聲,他們也都和索菲一樣屏住呼吸,期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一會兒,又是“噓”的一聲,狗兒嘴裡銜著一個枕頭回來了。
“乾得好,狗狗。”索菲接過枕頭。它的表麵十分乾燥,一點也沒有被咬過的痕跡。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打火匣崩碎,化為了點點金光。狗兒也同樣如此。
然後,阿尼蒙教授帶領大家鼓起掌來。
她深知這有多了不起。曆史魔法,初學者,魔力不足的庸才,最多能召喚出普通沒有魔法的道具。
比如一個茶壺,一件衣服。
而像打火匣這有有著魔力被稱之為寶物的道具,即使是臨近畢業,也鮮有學生可以成功召喚。
而現在,索菲做到了。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阿尼蒙教授激動顫抖著問道。
“故事在呼喚我。”索菲皺眉,“這好像不是我召喚出它,而是它在召喚我?”
阿尼蒙教授點頭,“對,是故事選擇讀者,而不是讀者選擇故事!”
“各位記住這點。索菲,這本書以後就屬於伱了。”
“你要記住,對掌握了曆史魔法的人來說,故事書就是他們的劍鞘。”
“好了,下課!”
巴吉爾皺眉看著阿尼蒙教授的背影,她已經走出了教室。
他覺得自己被騙了,被這個可惡的阿尼蒙教授。
除了索菲外,直到下課,也沒有一個人從故事書裡拿出東西。
他的確有感知到那股類似情緒力量的魔力,對手裡的故事有反應。
但那種反應,更像是沉睡中覺得睡姿不好,翻了個身。
直覺告訴他,除非進行穿刺儀式,他體內的魔力才會覺醒,能和故事有反應。
然而,其他人並不知道這點。
於是在接下來的兩天裡,所有的王子和公主都開始手捧一本書,念念有詞。
這也包括麥迪遜,她明明沒有索菲世界的魔力,但在索菲不在的時候,拿著《哈利波特與死亡聖器》,希望能從裡麵拔出老魔杖。
不過論瘋狂,還是學校的學生們。
有的甚至將書當做了枕頭。就比如泰德羅斯。
即使是在生存課上,他們也都如此。
雖然他們都換上了更易在樹林裡走動的偏運動的服飾,但仍舊人手一本書。
生存課的老師,是一名地精。
很高,身上穿著的衣服仿佛是樹皮和苔蘚構成的,胡子和豎起的頭發都是綠色的,尖耳朵,白皮膚。
他的出場十分炸裂。
他藏在一顆樹裡,他張嘴說話時,不知道還以為是樹長了眼睛和嘴巴。
直到一聲爆炸,他才從煙霧和揚起的塵土中脫離大樹。
拄著一根沒有打磨過的木頭拐杖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我是尤霸,樹林生存專家,藍森林的地精。”
“歡迎同學們,來這裡集合。”
“我需要你們登記,讓我知道誰活下來了,誰沒有。”
“你在開玩笑!”說這話的是格雷戈爾·查銘。白馬王子的兒子。
由於善院改革,沒有了掛科後被變形的壓力,他變得開朗許多。
他甚至計劃畢業後,逃離王子的身份,開一個雜貨鋪。
當然,不賣肉,他見不得血。
而現在,尤霸的話讓他開始瑟瑟發抖。
不過,下一秒尤霸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這是個笑話,地精式幽默!”
“你們趕上了好時候。”
“不過真是可惜,原本的藍森林為學生準備了各種會遇到的危險。”
“有著亞瑟王陪同的你們也不會擔心受傷。”
“當然我也不差,我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一次都沒死過。至少.在我記憶中沒有。”
“我本來可以教你們一些森林生存技巧的。”
“要是沒有森林生存技巧任何冒險都無法進行。”
說道這裡時,他十分失落。
但下一秒他的眼睛仿佛亮了起來,他看到了巴吉爾。
“當然,這裡不包括冕下。”尤霸恭謹地朝巴吉爾鞠躬道。
巴吉爾早就習慣了這點,除了饞他身子的碧翠絲,善院的學生和老師們現在都對他這樣畢恭畢敬的。
連阿加莎也是,不過巴吉爾估計她這種恭謹是兒媳對公公的。
現在的這個世界線,由於索菲沒有盯上泰德羅斯,阿加莎和泰德羅斯的關係幾乎是躍進式的。
隻差捅破窗戶紙,他們就會成為男女朋友。
巴吉爾看了一眼正偷摸互相看對方的阿加莎和泰德羅斯。
旋即看向了他們這節課的教授,他剛剛的鞠躬似乎有言外之意:“現在的藍森林怎樣了?原本的它晚上似乎很危險,【故事審判】也在其中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