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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寶石：34215.378（—10000）
在和愛麗絲三人聊天時，巴吉爾並沒有閒著。
他悄悄摸摸地將這座倚靠河流而建的宅邸點亮，自己真正的身體伸出觸須，蔓延到了這個沒有神靈，主題是吸血鬼的現代世界。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二樓。
樓梯儘頭那長長的走廊裡鑲嵌著一種米色的木板，和一樓的地板一樣。
艾思梅在前介紹房間的布局，愛麗絲和貝拉一人挽著巴吉爾的一隻胳膊，羅莎莉跟在巴吉爾的身後，像貓咪一樣走路無聲。艾美特垂頭喪氣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而現在，艾思梅正在介紹牆麵的裝飾物。
她伸出蒼白的手指指向一個巨大的十字架。
它看上去很古老，因年久而發暗的顏色與淺色調的牆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它屬於卡萊爾。大約是十六世紀三十年代早期，他親手把它雕刻出來。它就掛在他布道的教區牧師住宅的講道壇後的牆麵上。”
巴吉爾摸了摸下巴，“據我所知，他也是英國人吧。我也是，來自德文郡。”
“他知道愛麗絲的未來伴侶是英國人的話，他一定很高興。”艾思梅微笑道，“卡萊爾生於倫敦，他確信是在在十七世紀四十年代。那時候時間的計算還不太精確，至少對普通人來說是這樣。那時還在克倫威爾的統治之下。”
巴吉爾耐心地聽著，就當是第一次知曉卡萊爾的背景。
認真聆聽有時候也是增加好感度的一種辦法，特彆是你特彆英俊的時候。
注意到這一點的艾思梅臉上的微笑更加甜美了，“他是一個聖公會牧師的獨生子。他的母親在生下他以後就死於難產了。他的父親是個偏執的男人。”
“當新教徒開始掌權時，他狂熱地開始了對羅馬天主教和其他宗教的迫害。”
“他同樣極其堅定地相信著存在著邪惡的事物。他領導了大規模的獵殺行動，狩獵女巫，狼人……還有吸血鬼。”
巴吉爾適時提出問題：“我敢說，以那時的科技水平，被獵殺的大都是具有超能力的普通人類。”
這個世界的吸血鬼和狼人的身體優勢，是普通人很難對抗的。
就算是到了現代，如果沒有重火力，也很難獵殺他們。
艾思梅點頭，“當然，被燒死的都是無辜的人。正的那些生物並不那麼容易捕捉。”
“當那個牧師日益老去的時候，他讓他順從的兒子接替了搜捕的領導者的位置。”
“起初卡萊爾的表現很讓人失望。”
“他不能很快地提出指控，不能在事實上也確實沒有魔鬼的地方看到魔鬼。”
“但他很固執，而且比他的父親還要聰明。”
“他確實找到了一個由一群真正的吸血鬼組成的巫會，他們隱藏在城市的下水道裡，隻在晚上才出來狩獵。”
“在那些日子裡，在怪物還不僅僅是神話與傳說的時候，這是許多吸血鬼生活的方式。”
“巫會？”巴吉爾又捧哏道。
艾思梅解釋道：“在那個時代，巫師，女巫，以及所有的類人形怪物，最後的指向都是吸血鬼或者有超能力的人類。在見到你們之前，我也沒想到這世界上真有巫師和魔法師。”
巴吉爾之前展示的一切，那個魔杖，變出的藤蔓，高腳杯，酒液都不是用超能力能夠解釋的，明顯是成體係的。
“你方便介紹下巫師和魔法師的區彆麼？”
聞言，巴吉爾點頭，“按伱們的理解，巫師是一種靠血脈遺傳的超能力團體，因為他們的超能力都一樣，所以又總結了各種鍛煉、使用超能力的方法和道具。”
“魔法師就是掌握著讓普通人類擁有同一超能力方法的團體。他們同樣總結了各種鍛煉、使用超能力的方法和道具。”
“無論是巫師還是魔法師，在不使用超能力的情況下，比吸血鬼更像人類。”
“就和被你們稱為狼人的奎魯特人一樣，沒有那樣高得駭人的體溫。”
“真是羨慕。”一直在背後凝視巴吉爾側臉的羅莎莉忍不住感歎道，“這或許就是你們一直不為人知的原因吧。”
同時，她一臉妒忌的看向貝拉。
艾思梅解釋道：“彆誤會，羅莎莉一直想要成為人類。她渴望著恢複心跳，有著體溫。不過她更希望的是可以放縱地活著，不需要約束自我，像個苦修士一般。”
羅莎莉搖頭，“不，以前或許是。但現在，我妒忌的是她能作為一名母親，而我不能。”
“啊，”艾思梅連忙轉移話題，“卡萊爾的故事還沒講完呢。”
她擋在羅莎莉的麵前，“卡萊爾找到了真正吸血鬼的蹤跡。”
“人們聚集起來，當然，拿著他們的乾草叉和火把在他說的地方等著，最終那吸血鬼真出現了。”
“他一定很古老了，而且因為饑餓而有些虛弱。當他看見這群暴動的民眾時，卡萊爾聽到他向彆的幾個喊著拉丁語。他跑過街道，而卡萊爾——他才二十三歲，跑得非常快——領著人們追蹤著他。”
“那個生物本來可以輕而易舉地擺脫他們的，但卡萊爾認為他太餓了，所以他轉過來攻擊人們。”
“他首先撲向了卡萊爾，但彆
的人正緊跟在後頭，所以他轉身自衛。”
“他殺了兩個人，帶著第三個離開了，把流著血的卡萊爾留在了街道上。”
“這我聽過很多次了。”羅莎莉繞過了艾思梅的堵截，目光炯炯的看向巴吉爾，“我講的故事更簡潔。”
“卡萊爾躲了起來，因為他知道他父親會做什麼。屍體都會被燒掉——任何被怪物感染過的東西都要被毀掉。”
“也包括自己的親兒子。”
“他將自己埋進了一堆腐爛的馬鈴薯，過了三天。”
“然後發現了自己變成了怪物。”
“再然後，他就開始自殺，從很高的海拔上跳下。”
“他試圖把自己溺死在海裡但他剛剛經曆了新生，非常年輕，也非常強壯。”
“更重要的是，我們其實不用呼吸。”
“在學校時，人群中時，我們就經常這麼做。”
“這樣可以更好的控製住進食。”
“但那時的卡萊爾還沒發現這點，他全靠著意誌力控製住了自己，在剛剛轉化的階段。”
“這個階段那種本能會更為強烈，幾乎可以征服一切。”
“但他竟然還是做到了，到最後，他居然想要餓死自己。”
“但他沒有成功，是吧。”巴吉爾說道。
“對，我們很難被殺死。但這讓他的意誌力開始薄弱。”
“於是他遠離人群，在夜裡遊蕩，一連過了好幾個月。”
“直到某一天，他發現了一群野鹿，然後再也控製不住自己襲擊了它們。”
艾思梅開始插話，看起來她對自己的丈夫十分崇拜：“然後他就發現了新的生活方式。發現自己可以不作為一個魔鬼。他的第一次生命時又沒有少吃鹿肉。”
“於是，他開始徹底享受自己無限的時間，開始好學，白天做計劃，晚上學習音樂、科學、和醫學，在歐洲的大學。在這場遊學當中，他也遇到了其他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