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吉爾知道阿不福思和阿不思兄弟倆一直有隔閡。
在原本世界線,阿不福思就這麼說過:“我哥哥阿不思想要許多東西,在他貫徹他的宏偉計劃時,人們經常受到傷害。”
“我了解我的哥哥,波特。他在我母親的膝頭就學會了保密。秘密和謊言,我們就是這樣成長起來的,而阿不思……他天生如此。”
也就是說,在阿不福思的眼中,自己的剛剛一直是個謊話連篇,總是有著傷害許多人的大計劃的‘聖人’。
但巴吉爾本以為阿利安娜的複活,會讓他們兄弟倆敞開心扉談一下。
而現實.似乎並沒有。
結果就是,兩人一下鬨掰了。
鄧布利多幾乎秒懂了阿不福思的懷疑,以及言外之意。
聰明人之間吵架就是這麼簡單。
僅僅是一句簡單的質疑,就交換了所有的信息。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兩人見麵都幾乎將對方視為空氣。
除非是阿利安娜在場,他們連招呼都不會打。
而本應該被在意的伏地魔擁有複活石,並沒有被鄧布利多放在心上。
原因很簡單,鄧布利多篤定伏地魔隻能召喚他殺過的人。
被召喚出的巫師的功力也大打折扣,近乎於無。
鄧布利多表示,伏地魔的思維模式他十分了解,就算伏地魔撅起屁股放屁,他也能猜到放屁的角度。
去年放伏地魔入校可不光是為了釣魚。
還是為了更新伏地魔的數據,知道伏地魔現在的心理狀態。
鄧布利多可以肯定,如果複活石真的可以無限製地複活生命,伏地魔早就會直接組建一支巫師大軍。
更重要的是,即使身處法國,鄧布利多也掌握了所有可能影響英國魔法界重大發展的巫師的信息。
如果伏地魔真有落子,他不可能不知道。
這也是為什麼鄧布利多有閒心和自己的弟弟久違地鬨彆扭的緣故。
不過令巴吉爾驚訝的不隻有鄧布利多兄弟鬨彆扭這件事。
在登入社團空間後,貝拉竟然還“活著”。
她毫發無傷,好像偷偷摸摸邀請巴吉爾去她的世界,並成功偷跑的不是她一樣。
翻聊天記錄,上麵也沒有關鍵信息。
直到十幾天後,八月的某一天,巴吉爾才從碧翠絲口中得到了消息。
善院依舊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美麗的藍森林裡,碧翠絲換了身現代運動裝,和巴吉爾手牽手漫步其中。
德拉科和納西莎是入學了,但他們進的是惡院。
巴吉爾並不需要在善院隱藏自身的痕跡。
“你可以說了吧,我已經陪了你快10天了。”巴吉爾將碧翠絲按在一顆千年古樹下,聽著她愈加急促的呼吸。
他並不是沒有嘗試以其他人為突破口。
但每個人都獅子大開口。
麥迪遜要求巴吉爾和她展開真實的肉體碰撞。
佐伊要求可以品嘗真經。
索菲要求和她舉辦婚禮,應付她的父母。
關鍵人貝拉同樣如此。
隻有碧翠絲隻是要求幾天的兩人世界,沒有她人的介入參與。
碧翠絲微微扭胯,一邊嘗試著讓巴吉爾破戒,一邊沙啞著嗓子說道:“我這就說。”
“貝拉為我們找尋了一個新的敵人,她還特地找了索菲充當證人。”
“她說,她是察覺到.嗯.不對勁。”
巴吉爾連忙抽身,再讓她“說”下去,他就要不對勁了。
他咳嗽了一下,“她該不會說是因為發現了另一個社團的蹤跡吧。”
“然後經過千難萬險,才發現這個社團是我建立的。”
“麥迪遜她們怎麼會相信的?”
在貝拉搞出這檔子事之前,索菲是社團裡的底層人物。
怎麼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在一起說的謊言,大家都相信了。
碧翠絲有些失望,但還是繼續說道:“她偷拍了視頻,給每人都私發了一份。”
“就你給那兩個吸血鬼標記,然後消失在房間裡的視頻。”
“索菲同樣如此,她偷偷跟蹤萊索教授,拍下了她以同樣方式消失的視頻。”
“還有最近進入惡院的納西莎·馬爾福,德拉科·馬爾福。”
“這些證據讓麥迪遜她們相信了貝拉。”
“最後隻讓索菲給了她一記放了水的鑽心剜骨。”
巴吉爾歎氣,“她怎麼說的。”
碧翠絲的眸子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她說【夢之國度】.這是貝拉取的名字,指代伱又創建的那個組織。”
“【夢之國度】才是我們真正的威脅。眾所周知,巴吉爾沒有媽媽。”
“但他的審美又正常。所以那些一把年紀又青春美貌的家夥,無疑成了他的心頭好。”
“說不定巴吉爾已經被她們拿走頭籌了!”
“特彆是納西莎·馬爾福,她是最大的威脅。”
“她最具有母性。”
“所以,我們需要團結起來,想辦法先搶得頭籌。”
“貝拉
是這麼說的。”
“這樣啊,我確實是孤兒。”巴吉爾看似平靜,但牙都快咬碎了。
他強壓怒火,調出聊天界麵,在和貝拉的私聊界麵回了一句好。
——
“這裡我來過很多次。”貝拉換了身清涼的泳衣,臉上洋溢著絕美的笑容。
“這裡是拉普什,周圍的海灘中,無疑是它最漂亮。遠遠看去像是一輪新月。”
巴吉爾點頭,這裡確實很美。
即使是在陽光下,海水依然是暗灰色的,覆蓋著雪白的泡沫,擊打著灰色的布滿岩礁的海岸。
島嶼聳立在港灣裡鋼鑄般平靜的海麵上,四麵都是懸崖絕壁,怪石嶙峋,頂上長滿了險峻高大的杉樹。
沙灘上隻有沿著海邊的窄窄一片是貨真價實的沙子,沙地後逐漸過渡為成千上萬的巨大的平滑的礁石。
遠遠看過去,所有的礁石都是一模一樣的灰色。
而現在和貝拉走近時又發現,每塊石頭下麵的蔭涼處都是不同的顏色:棕橙色,海綠色,淡紫色,藍灰色,暗金色。
海岸線上點綴著巨大的浮木,它們被海水漂成了骨白色,有些堆疊在森林的邊緣,有些孤零零的躺在海灘上,剛好處在海浪拍打不到的地方。
凜冽的風呼嘯著掠過海浪,冷冷的,帶著些許鹹味。
鵜鶘漂浮在浪頭上,成群的海鷗和一隻長鷹在它們頭上盤旋著。
雲層依然圍在天邊,威脅著隨時都可能侵襲過來,但到目前為止太陽依然勇敢地從那圈藍天裡照射進來。
貝拉在前方蹦蹦跳跳的走著,潔白的腳丫在陽光的映射下,泛起迷人的桃紅。
不平坦的礁石,一點也沒有給它帶來一絲痕跡。
她幾乎是飄著‘走’在上麵。
看來,這麼天過去,她對用【心之壁】隔絕地心引力已經很熟練了。
巴吉爾臉上的笑意愈加濃厚了,隻是這裡麵還透露著一種即將大仇得報的意味。
他配合地在貝拉的帶領下走下沙灘,走下了那一圈圓浮木。
那就是他們今天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