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們想像波特夫人一樣像個活人。”
“聖光照耀整個霍格沃茨的時候，有人注意到那些幽靈也恢複了血色。”
“那不叫聖光，應該稱呼為愛之光，你沒看報道？那是愛的能量。”
最近，哈利一直都會遭受這種困擾。
和那個潛藏在影子裡，不為人知的化身不同。
半獨立，有著他母親身份的天使化身，他選擇將其一直放置在外。
而不是收納於體內。
但這就糟糕了，哈利通過感官的共通，可以身臨其境地感應到母親現在的一切。
追著她的竊竊私語，在不遠處踮著腳尖望向她的學生們，各種向她搭訕的幽靈。
這些讓哈利極其困擾，有種老父親看見自己弟弟女兒走入社會的奇妙錯覺。
明明他才是兒子。
但這些還隻是小問題。
之所以沒有學生膽敢向母親搭話的原因——西弗勒斯·斯內普，就是哈利最大的困擾。
一沒課，有時間，他就會準時來到母親的麵前，和她打招呼。
閒聊，談小時候的事。
偏偏母親也對小時候的事，自己失去的那些記憶好奇。
哈利也不好去製止。
“巴吉爾，你說我該怎麼辦？”
他隻得向巴吉爾，這個即使現在的他也感到深不可測的好朋友求助。
“伱完全不用擔心。”巴吉爾聳肩，“波特夫人並不是獨立的存在。就算她真愛上斯內普，也會因為更在意你，而否決自己的意見。”
“可是.如果媽媽真喜歡斯內普，我不會製止，隻會祝福。”哈利強忍著惡心。
巴吉爾玩味地勾起了嘴角，“即使你能感應到斯內普的親吻，觸摸，乃至更近一步？”
“你總不能奢望他們倆一直柏拉圖戀愛吧。”
哈利重重地點頭，“即使是如此。”
噗呲！巴吉爾捂著肚子，“好吧我不開玩笑了。”
“波特夫人，也就是你母親是不可能喜歡上斯內普的。”
“除非你喜歡男性。”
哈利顧不上惱怒，“你的意思是？”
巴吉爾解釋道：“現在組成波特夫人的，除了她自己的印記外，還有一部分來源於你。”
“所以她既是你的母親，你又是她的父親。”
“所以.”哈利如釋重負，“我母親不會和斯內普在一起？太好了！”
“你還是高興得太早了。”巴吉爾提示道，“在我看來反而是斯內普好打發。”
“他自己也沒有奢求和波特夫人在一起，保持現在這樣的關係，就是他心裡承受的極限。”
“那些幽靈反而是麻煩。”
“尼克？”哈利有些疑惑，“他很好的。”
巴吉爾醒了醒嗓子，“今年的萬聖節是尼克的500歲忌辰。”
“屆時，霍格沃茨將聚滿來自世界各地的幽靈。”
“沒有一個幽靈不渴望像你母親這樣可以如同正常人類一樣享受美食，和他人觸碰，擁抱。”
“現在已經10月份了。”
“萬聖節雖然是11月1日，但對應的萬聖節晚宴，還有尼克的忌辰晚宴都會選擇10月31日晚。”
“這還好吧。他們能做什麼呢？”哈利滿不在乎。
他並不是自傲，潛意識告訴他，這個城堡裡，隻有巴吉爾他無法應付。
其餘人，包括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於他來說都不是威脅。
巴吉爾嚴肅道：“他們無法被消滅。”
“最多被石化，封印。沒有任何魔法可以徹底地消滅幽靈。”
“他們的靈魂和魔力徹底合一。”
“擁有像魔力一樣無法被消耗、分割一般的性質。”
“而且幽靈並不是每個都如同尼克這樣良善。”
“我們穿過幽靈的身體，隻會感覺自己衝了一個冰水浴。”
“是因為我們是巫師。”
“麻瓜可沒有我們這樣對魔法有抗性。”
“幽靈是可以通過奪取麻瓜的生命強大的。然後他們就會被稱作鬼。”
“更接近死亡，可以展現腐朽死相，聲音像惡婆鳥一樣讓人失去理智的靈體。”
“他們非常惡心。”
“你可以想象，臉腐爛了一半滿是蛆蟲，露出慘白的骨架，忽然出現在你身後，發出帶著腐臭氣息的咆哮。”
“這也是為什麼鬼魂的存在隻在麻瓜傳說裡聽到，魔法界也少見。”
“每一個見到鬼魂的巫師都會選擇將其封印，即使自己功力不夠高強，也會上報魔法部。”
“魔法部的幽靈辦公室其實也大都是專門處理鎮壓他們的。”
“對於我們來說，他們像煩人的排泄物，會自動跟蹤目標的糞彈。”
“我們是不會被它傷害，也可以靠魔法將其驅逐。”
“但他們本身出現在我們麵前，就已經十分惡心了。”
“糟糕的是，一大群幽靈中，鬼魂可以完美地扮演幽靈。”
哈利有些惡心，“我媽媽的存在會引來那些鬼魂，在這次忌辰晚宴？”
他忽然眼前一亮，“他們會害怕麼？”
“如果我用詛咒去折磨他們是否可行？”
哈利想到了他準備封印一輩子（他不知道自己已經不朽）的影子裡的家夥。
那隻毒蛇，和伏地魔一個醜臉的黑魔法生物。
和他母親半獨立不同，這個黑魔法生物完全受他操控。
但正因為如此，他不願意動用他。
他仿佛是他陰暗麵的具象化，看見他就像是看見自己內心的醜陋。
巴吉爾搖頭，他猜到了哈利準備動用什麼。
“幽靈還行，你可以通過言語，魔法來恐嚇，折磨他們。”
“但能墮落為鬼魂的幽靈都是抖M。”
“你折磨他們，他們反而會很高興。”
巴吉爾自己都會為他們感到麻煩。
這個世界的幽靈和鬼魂真有點玄幻中那種天難葬地難滅的意味了。
要不是他們相較於巫師弱小，手段單一，這個世界恐怕早就是死巫師做主了。
每一個巫師成長到自己認為最佳階段後，都會選擇自殺，然後拒絕去死後世界。
巴吉爾能想象到這個未來——如果幽靈，鬼魂一樣可以使用魔法的話。
哈利有些煩悶，“那我該怎麼辦？”
他自己被鬼魂惡心也就算了。
他可不想讓媽媽看到那些臟東西。
巴吉爾努了努嘴，“你看那邊。”
“斯內普？”哈利有些疑惑。
“對，就是他。”巴吉爾點頭，“你可以將你的顧慮告訴他。讓他幫你驅趕鬼魂。”
“這樣就不怕弄臟眼睛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