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和神力,他的權能的奇妙反應。
讓他即使麵對全盛時期宙斯也絲毫不畏懼。
遑論他殺死眾神後,還獲得了宙斯的霹靂。
“我要毀滅人類,重新創造一個新的智慧種族。”
“你們願意加入麼?”
“作為神王的我允許其他神靈的存在。”
巴吉爾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過頭,“三分鐘,不使用錘子,殺死他。”
“三分鐘,一個幼兒?一個宙斯和亞馬遜人生下的半神,與身為我們神係最後之神的我?”阿瑞斯眯起了眼睛。
顯然,盧平的記憶讓他脾氣好了很多。
要不然,這個大廳現在已經變成廢墟。
“時間很緊湊,再見,哥哥。”戴安娜舉起右手,上麵電光閃爍凝聚成長矛,“雷擊之槍!”
帶著放逐力量的長矛投擲而出。
作用於阿瑞斯所在的這片空間。
阿瑞斯出現在了城堡外的森林,接著綻放的雷霆將整片森林瞬間化作一片焦土。
“萬咒皆終!”
阿瑞斯魔杖插入地麵,留下了他腳下的這片綠地,將雷霆抵禦於這個小圓圈之外。
望著跟著阿瑞斯被放逐方向飛去的戴安娜,巴吉爾又掃視了四周——完好無損的大廳以及裡麵無法動彈的人,“真是仁慈。”
“聰明的做法。”阿瑞斯卻是這麼說,“如果製造大規模死亡,對於擁有戰爭神權的我來說,也是增益。”
“死亡,饑餓,疾病,破壞都是戰爭的二級領域。”
他舞動魔杖,仿佛舞台上的指揮家,大地翻滾,狂風怒號,朝著空中的小小人影襲去。
對此,戴安娜隻是再次高舉雷電長矛,冷冷地說道,“雷擊之槍!”
耀眼的雷光擴散開來。
風停了。
大地恢複平靜。
空間凝固似泥沼。
這一擊遠不是凝聚雷電神力釋放那麼簡單。
而是針對森羅萬象發起的審判!
如果是命運,那命運蒸乾!
如果是死亡,死亡退避!
現在幾乎等同於戰爭概念的阿瑞斯眼神第一次嚴肅了起來。
千鈞一發之際他念出了咒語。
“阿瓦達啃大瓜!”
萬物之死被凝聚在這一句簡短的咒文當中。
耀眼的綠光將雷光抵消,殺死。
另一邊。
巴吉爾看向城堡角落。
“特雷弗,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被遠處被各種光暈染的天空,震動的大地完全驚駭住的特雷弗好久才反應過來,“我隻是想看看德軍的落幕,還有和平的帶來。”
“那好好看吧。”巴吉爾又敲擊空氣,“決定這場戰爭真正走向的兩人。”
十英裡以外的景象展現在他麵前。
“了不起,了不起。”阿瑞斯在雷光中狂笑,“明明你隻有神力,還如此微弱,可卻能與我不相上下。”
通過厲火這個魔法,他將隻在概念中存在的戰火具現,環繞周身。
“你知道我最強的咒語是什麼嗎?”
“不是殺戮咒。”
“不是厲火。”
“而是舞步咒。”
“戰爭以文明的角度來看,是混亂,是熵。”
“這個咒語就是混亂,曾經有巫師曾經用它引爆了一座火山。”
他的魔杖指向自身。
“塔朗泰拉舞!”
無形的戰火轟的一聲膨脹了近十倍百倍。
用金蘋果樹,宙斯的手筋製造的魔杖也化為了飛灰。
阿瑞斯失去了人的體態,徹底拋下了盧平記憶帶來的溫柔,理智,與無形無質的戰火合一。
雖然戰火無形。
可雷霆之海有形。
在有形的雷霆之海的映襯下,戰火凝聚而成不斷向天空咬去的九頭蛇顯露。
戴安娜依舊在高空屹立,如高高在上的神祇一般,投擲天火雷霆給予大地上的魔物以審判。
一顆,一顆蛇首被斬斷。
可它仿佛如同真正的九頭蛇許德拉一般,斷首瞬間再生的同時,不斷靠近她所在的高空。
戴安娜望著襲來的蛇首,巨大的毒牙,眼神平靜。
依舊屹立原地,不準備移動分毫。
但她並沒有她表現得這麼冷靜。
因為距離約定的三分鐘,越來越近。
她心中雖然不斷在默念著咒文,以加強體內醞釀著的終極一擊的威力。
但她並沒有底氣,能一擊致命。
一個略不光彩的念頭閃過。
她連忙掩埋。
可是心裡瞬間閃過的希臘神話裡的英雄事跡,瞬間打動了她。
她的那個想法如果與他們相比,她還相對高尚。
“唐克斯,尼法朵拉·唐克斯!”戴安娜念出了這個名字。
九頭蛇在一瞬間顯露出了人形。
戴安娜抓住了這一瞬間,心中念過百遍千遍的咒語瞬間出口,“除你武器!”
這是阿瑞斯的舞步咒給她的靈感。
如果舞步咒代表著混亂。
那除去敵人魔杖,停止決鬥的繳械咒,如何不是止戈,終結戰爭。
而事實上也正如她所想,雷擊之槍中蘊含的繳械咒的咒力,對於阿瑞斯來說正如致命的毒藥。
神明真正不死性的來源,神權被擊碎。
紅色的閃電下,九頭蛇的幻影徹底消失。
化作凡人模樣,消耗隨後一絲神力幻化出霍格沃茨校袍的阿瑞斯奄奄一息。
那個名字,繳械咒,說明了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或許確實有霍格沃茨。
他用已經模糊不堪的眼睛望向降落的人影,手無力地伸出,“帶我回家,帶我回霍格沃茨。”
“你的屍體我會帶往霍格沃茨。”戴安娜略帶悲憫。
眼下存在的不再是阿瑞斯,而是狼人巫師萊姆斯·盧平。
阿瑞斯,不,萊姆斯·盧平擠出一絲笑容,以狼人巫師的身份徹底死去。
“真是愚蠢。”巴吉爾感歎,“身為神明的他明明能最大化利用繼承盧平的最強的一麵——狼毒詛咒。可是他卻棄之不用。”
“如果利用,他不一定會在三分鐘內死亡。”
“真遺憾,我還想看希臘神話版柯雅泰·史塔克呢。”
“如果阿瑞斯用盧平臉念出‘追殺他吧,群狼’,那多有趣。”
“希臘神話裡有霍格沃茨?真奇怪,我怎麼有點感同身受。”明明這意味著和平已經到來,特雷弗卻有點高興不起來。
“特雷弗,你死了之後想埋在哪?你真正的祖國美利堅,還是你的精神家園英國?”巴吉爾問。
“當然是英國,最好是倫敦。”特雷弗不假思索。
“這就是答案。”巴吉爾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