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台長這麼一說,陳光明和管文偉都覺得有戲,兩人互相笑了下,管文偉也道:“樓台長,有情懷、又有魄力,就是當大領導的料。”樓台長說:“你們都這麼覺得,可上麵的領導不這麼覺得啊。”
蕭崢隱隱感覺,樓台長似乎有些懷才不遇的感覺。
陳光明道:“我看啊,也不是上麵領導不認可,關鍵是樓台長您在五年前還是正科,可
黨校培訓之後兩年不到,你就提副處了,然後兩年不到又提正處台長了!這個速度已經很快了呀,再過兩年更上一層樓,完全有可能的呀。”
聽陳光明這麼說,這個樓台長小步快跑的速度還真不慢啊。不知為什麼樓台長還不滿意?蕭崢有些納悶。難道每個領導,到了縣處級之後,就隻會想著早點到達副廳嗎?
樓台長哈哈一笑:“光明同誌最會安慰人了。但我也就當真了,就借你吉言吧。關於給天荒鎮宣傳的事情,那都是小事,沒問題的。陸威啊,你聽著,明天你讓就新聞頻道和‘三農振興’頻道排個時間,近期就去安縣的天荒鎮采訪一下,做一則新聞,也做一期專題報道。”
陳光明又抓緊機會道:“樓台長,我知道你們電視台播出的分分秒秒都很寶貴,可惜天荒鎮當前停礦了,財政收入堪憂啊,你說這個播出費?”
樓台長笑著擺擺手:“你是我幾年前的黨校老同學了,你今天特意帶著天荒鎮的人跑過來,我還能讓台裡收你們的錢?那豈不是不給你麵子?你老同學的這個麵子,我們肯定還是要給的!所以,所有的宣傳,都免費。陸威,你記得跟兩位頻道主任說一聲,知道了哇?”
陸威馬上答應道:“是,樓台長。”
樓台長看了看手上的勞力士,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去吃飯了。對了,你們天荒鎮安排了晚飯是吧?要是沒有安排,我們電視台旁邊就可以吃。”鎮黨政辦主任陶芳道:“樓台長,我們鎮上已經提前安排了,請樓台長一定要賞臉啊。”
樓台長朝陶芳瞧了一眼,眼眸微微一亮,陶芳的容貌很對她的胃口,於是笑道:“我們鎮上的辦公室主任,比我們台裡的女主播是毫不遜色啊。既然是美女主任安排的晚飯,我們必須賞臉啊。對了,是在什麼地方?”
一般要是太差的酒店,樓台長是看不上的。
陶芳馬上道:“樓台長,我們安排在達仁府。”
達仁府是一所會所型的酒店,建在市政府的西側鳳凰山的半山腰,坐西朝東,迎著日出的方向,也占儘了山上的景致和新城的風景。
樓台長笑著說:“達仁府不錯,咱們走吧。陸威,你把新聞頻道和‘三農振興’頻道的兩位主任也都叫上吧,今天熟悉一下,我也交代他們幾句,到時候他們溝通起來就方便了。”陸威應承道:“是,我這就去通知。”
管文偉和蕭崢都表示了感謝,陳光明說:“樓台長就是為基層著想。”
這天晚上的飯局,喝得天花亂墜。本來打算喝三瓶國酒的,可沒想到樓台長和兩個頻道的主任都放開了喝,結果三瓶喝完不夠,隻能在酒店又拿了三瓶。在酒店裡拿的價格比自己帶的貴了一倍。陶芳肉疼得很,覺得是自己準備不足,可原先隻有三瓶也是按照領導的意思準備的,結果反而多費了錢。
樓台長看著陶芳喜歡,硬是要讓陶芳多喝幾杯,陶芳隻好應付著跟樓台長喝。市台辦公室主任陸威說:“我們樓台長喜歡喝交杯的。”旁邊兩個頻道主任也道:“樓台長給天荒鎮幫這麼大的忙,陶主任喝個交杯沒有問題吧?”
蕭崢很不喜歡手下的女同誌,被人家要求喝交杯。之前,陳虹要跟人喝交杯,蕭崢就非常惱火。這時候,他也想站起來阻止,可旁邊管書.記將手放在蕭崢的胳膊上,示意他不要說話。
陶芳道:“為了鎮上事業的發展,喝個交杯,又算得了什麼?我和樓台長喝一個交杯酒。”陶芳在關鍵時刻,還是很能豁出去的。
可沒想到樓台長本來端著的酒杯,這時候反而放下了,說:“為了鎮上的發展,跟我喝交杯,我不喝的。”大家都愣了下。旁邊陸威說:“我們台長,隻跟崇拜我們台長的女生喝。”旁邊的人笑起來,可蕭崢覺得這很無聊,他很想讓陶芳就彆喝了。
可陶芳卻一笑道:“我不是崇拜樓台長,我就是覺得咱們台長帥,我才喝這個交杯。崇拜,是有距離感的,帥沒有。”
樓台長嗬嗬一笑,道:“陶芳真是不僅長得漂亮,嘴巴也是能說會道。好,這個交杯酒,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