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在華京蕭家鼎樓之中,祭官姚文昌這段時間一直在觀測“九爪鼎”的變化。這些年來,“九爪鼎”可謂都無聲無息,最近幾次比較明顯的震顫,一是蕭榮榮的兒子蕭崢,給家族內添了一個男兒,當初“九爪鼎”明顯震顫;二是最近蜀中大地震之前,“九爪鼎”也是震顫明顯。這些預兆,姚文昌都及時觀測到了,並報告了老家主蕭易和家主蕭富富,才讓老家主找到了自己的玄孫,又讓家族內避免了不少損失。
蕭家在蜀中也有產業,涉及多處礦產和工廠,蕭富富也比較相信“九爪鼎”的反應,因而提早通知了相關高管,在地震之前就做了預防和疏散工作,將損失降到了最低。姚文昌得到了蕭易和蕭富富的雙重表揚,同時也得到了家族內的嘉獎。蕭易還叮囑姚文昌,這個年份似乎災難頻繁,讓姚文昌多**一下“九爪鼎”的反應。
而就在剛才,九爪鼎又震顫、鳴響起來。姚文昌本來就在鼎樓,躺在鋪著艾草墊子的搖椅上,一邊喝茶、一邊閱讀古籍,享受這難得的清幽,一聽到鳴響,姚文昌放下書本,一躍而起,走到“九爪鼎”旁邊,用心觀察了起來……
三個小時候之後,劉士森、蕭崢、何新良、郝琪等人的車子終於下了高速。柔市市委宣傳部的一位副部長在高速口等著,他們也是一輛越野車。那位副部長說,市委**今天有個重要會議,這會兒沒辦法來陪同,希望各位領導在川縣看好之後,能回到柔市市區,部長給他們接風。
劉士森道:“彆客氣,大家各忙各的。我們就是來看一看川縣,看一看一位同誌,就這麼個目的,其他的就不必講究了,來一個認路的,給我們帶帶路就行了。”劉士森說的是實話,但是在下麵的人聽來卻不是這麼簡單了,難不成這位華京來的領導生氣了?
柔市的宣傳部副部長上車帶路之後,又立馬給自己的部長打電話,把這個情況對部長說了。那個部長也十分重視,說隨時保持聯係,今天還是要跟華京、省裡的領導碰個頭。
一下子幾乎沒有國道的過度,很快就進入了繞來繞去的山路!車子在山中攀爬著,速度頓時減了下來。每開一小段路,就要來一個急轉彎,旁邊就是深澗,底下或是石頭、或者是灌木、或是溪澗,或者乾脆看不到底,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要是車子翻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
給蕭崢的感覺,兩部車子,在這山道上,就如高牆上的小螞蟻,沒攀住就會掉下去。人在城市和熟悉的地盤,往往會生出一種自己能掌控世界的感覺,可到了高山、荒漠、大海等無邊際的大自然中,人就會顯得十分渺小而無足輕重,生命也就充滿了變數。
沿途也遇上了一些村莊,屋坍房塌;還有的村子被泥石流衝擊得隻剩下斷牆殘壁,幾十年生活的地方,活生生的幾百戶人,頓時就失去了家園。幸存者已經搬遷到了其他地方,可仍能從這殘存的遺址中,看到當初災難發生時的慘狀!
饒是劉士森這樣的華京公子哥,看到這樣的場景,心頭也泛起了一絲憐憫。他不由想到,為什麼黃國委一定要讓他們來走走,或許就是讓他們看看這裡的真實情況!
有的路段,又發生了山體滑坡,將雙向的道路,變成了僅容一輛車來往,所以來的車一輛、去的車一輛,有人專門負責指揮,才緩慢地通過。但是,不管如何已經距離川縣越來越近了。
又在山道上顛簸了一個來小時,蕭崢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打瞌睡的,任永樂在他耳邊提醒道:“蕭部長,快要到了。”蕭崢這才醒過來,看到他們的車子,正好從一個隘口進入,經過一株猶如大傘一般的青蔥黃連木,可見這樹的壽命已經很久遠了。順著坡道下去,裡麵是一個相當開闊的山穀,四周是山,穀底可見成片的板房,還有正在建設的建築,一條開闊、但不甚湍急的溪流,在建築之前流淌。
車子繼續下行,來到了一排板房之前,最前麵的一間板房上掛著喜慶的紅燈籠,上麵寫著“大愛飯店”四個字。市裡宣傳部的領導過來說:“各位領導,這個點了,縣裡食堂沒吃的,我們先在這裡吃個飯,然後再到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