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夔剛道:“那就這麼說定了。程書記,我有個請求啊,我和張維、劉永誓、陽輝三位同誌再握個手。總要告個彆吧?!”這三人本來已經被紀委的同誌,帶上了後麵的商務車,坐在最後麵。程華劍朝後麵的車子看了一眼,點頭道:“好,薑書記有心了!”說著,他隨同薑夔剛一同來到了後麵的車旁,吩咐手下的乾部讓張維、劉永誓、陽輝三位從車上下來。
張維、劉永誓和陽輝也絕沒想到,薑夔剛還會跑來跟他們握手,如今他們距離階下囚隻剩下一步之遙了,也沒法拒絕,隻好下了車。薑夔剛還真逐一同他們握手:“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當初你們是背井離鄉來到了寧甘的人,這是對寧甘的一份支援,也是與寧甘的一份緣分!希望你們以後能改正錯誤,重新踏實地開始生活。人生不管什麼處境、什麼時候,隻要想要向好了,神州大地上總還是有你們一口飯吃、一個立錐之地的。這算是我給你們送行的一番話吧!祝你們一路平安!”
三人內心都頗為震動。
車子重新啟動,程華劍的車子在前麵開,張維、劉永誓、陽輝三位坐在商務車裡被人看守緊隨著。三人不由朝窗外的道路看去,想起當時作為指揮長、副指揮長來到這裡時,何等意氣風發,心頭五味雜陳、感慨萬千,不由流下悔恨的淚水來……
銀州市公安局得到了殺害哈尼東.吾買爾凶手的藏身之所後,立刻開展了抓捕行動。在工地上果然將這幾個凶手逮個正著。警方還收集了酒店現場和哈尼東.吾買爾身上的指紋信息進行匹配,確定了這些人就是凶手。隨後,警方對他們進行了嚴厲的審訊。這些人知道自己殺人罪名難逃,也就供出了他們的作案手法。
首先,他們在哈尼東.吾買爾的車子中,將他劫持,並用哈尼東的把柄威脅他。哈尼東在銀州機場工作期間,利用自己做技術崗位的消息,曾多次向外界出售機場信息,同時利用這些額外的收入,哈尼東.吾買爾曾多次到銀州的娛樂場所進行消費,購買色。情。服務,並嗑藥等等。這所有的一切,都足夠將哈尼東.吾買爾送入監獄。而對哈尼東.吾買爾來說,他得知妹妹哈妮麗已經回家了,他也要回疆土和哈妮麗見麵,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進監獄。再怎麼樣,他都想再多擁有幾次哈妮麗。
於是哈尼東.吾買爾屈從了那些人的要求,在機翼的增升裝置上做了手腳,本來這架飛機恐怕會在空中忽然出故障而墜毀。然而,沒想到機長憑借豐富的經驗,果斷返航隻是出現了迫降,將機翼完好保存了下來,並發現了問題。當然這一切哈尼東.吾買爾是不知道了,因為當天晚上完成任務之後,那些人又要求他到賓館談事情。然後用藥物將他迷醉,再將氰化鉀灌入了他肚子裡,造成哈尼東的死亡,形成了“自殺”假象!
在公安的審訊當中,那幾個殺手,將這一切都供述了出來。公安要求他們說出幕後的主使,他們卻隻能說出有人通過一部秘密手機與他們聯係,並不清楚對方的名字和身份,他們做事,對方給錢,而且每次辦事,對方都是先給錢,地方也各不相同。這次是在疆土一家旅館中拿到錢後,他們才過來的。
疆土!毫無疑問,跟張維說的司馬家族的信息是對得上的。公安又讓他們拿秘密手機給對方打電話,得到的同樣也是“你撥打的號碼不存在……你撥打的號碼不存在……”可見對方已經提前做了準備,將兩台手機都使用什麼方法注銷了,切斷了與被指使者的聯係!
謝益平將審訊的結果對局長向不梓進行了彙報,向不梓又向劉士森進行彙報。劉士森目光堅定,道:“繼續查。”
劉士森特意也去向薑夔剛彙報了,薑夔剛很是惱火:“這麼說,這件事有幾成的可能是疆土的司馬家族乾的?”劉士森道:“按照我的判斷,十成。不過,現在還沒有治得了他們的證據!”薑夔剛道:“我們和司馬家族沒仇吧?他們竟敢到我們管轄的區域來製造如此恐怖的行動!是沒把我薑夔剛放在眼裡?還是沒有把劉書記你放在眼裡?”劉士森笑笑道:“我們和他們沒仇,這個事情恐怕也不是針對我們的。”
“那是針對誰的?需要他們如此興師動眾?”薑夔剛問道,“不惜一切代價的搞出這樣事情來?!”
“我沒有證據。”劉士森道,“但是我知道一個事情,那就是司馬中天的兒子司馬越在江中擔任組織部長,曾經狂熱追求杭城肖家的肖靜宇。可肖靜宇斷然拒絕,並嫁給了鏡州市的一個年輕乾部,那個人就是蕭崢。”
“這麼說,是因為蕭崢?”蕭崢最近和陳青山、古翠萍在推進兩地直航的事情,他們就是要把這個事攪黃,不想要蕭崢提升?薑夔剛心裡怒氣頓生:“他們不想要蕭崢好,所以要攪黃蕭崢參與的事?還不惜要搭上200多人的性命?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些人真的是喪心病狂了。不過,即使我們現在沒有證據治這個司馬家族,可是我可以提拔蕭崢,氣死他們!士森同誌,你說我這個主意,妥嗎?”
劉士森笑笑道:“不能再妥了!說實話,陳青山現在身兼兩頭也很累,有蕭崢這個市長,西海頭的事業就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