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靜宇朝蕭崢點點頭,總是在她內心最脆弱的時候,蕭崢卻給她力量和信心。
她從其他人那裡,從來就沒有得到過如此堅定不移的確信。而且,每次蕭崢堅持的、相信的,都沒有錯!這讓肖靜宇的心裡有了力量,腿腳也不再軟綿綿、虛飄飄,她站直了身子,對蕭崢說:“他以後成不成大器,我無所謂,我隻要他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母親,其實並不在意孩子以後有多大出息,隻要他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行了。在這方麵,肖靜宇和普通的媽媽,並無差彆。蕭崢還是摟著肖靜宇的腰,說:“肯定可以。”
這個時候,牧場不遠處的幾個平房裡,忽然亮起燈。隨後兩個手電也亮起來,晃晃悠悠朝他們靠近。眾人也就警覺起來,但也一同朝平房靠近。
肖興世的警衛和任永樂一同抓著司馬越,蕭榮榮就跟在身旁,他的匕首是出鞘的,要是有人敢搶司馬越,蕭榮榮就會將刀子往司馬越身上送,這一點他不會有任何遲疑。目前,司馬越是他們換回蕭援的唯一籌碼。
走近之後,借著手電光,才發現這是兩個胡子拉碴的漢子,穿著臟兮兮的衝鋒衣,骨架子都很大,身上好像有一股高原的狠勁。其中一個用手電在他們身上一掃,問道:“你們是要上陰陽湖吧?”蕭崢上前道:“沒錯。”那人目光朝雙手被銬在身後的司馬越看了一眼,但也隻是停了一會兒,道:“現在天還沒亮,沒法帶你們上去,你們可以先到屋子裡休息一陣,也可以在你們這個飛機上。總之,天亮之後再出發。”蕭崢問道:“你們那個屋子裡,有什麼?吃點?還是住的?”那個人說:“什麼都沒有!”蕭崢看肖靜宇和陶芳兩人在,還是在飛機上安全一點,隻要能控製住司馬越,他們應該不會亂來,就道:“我們還是在飛機上等吧。”那個漢子道:“隨你們便。總之,天亮之後才能出發!”
說完,那兩人又朝司馬越看了一眼,就離開了。要說這兩人隻是駕駛員,肯定不是。他們應該也想把司馬越給搶走,可是發現了蕭榮榮的匕首,還有旁邊兩個年輕男人抓住司馬越,所以他們沒有機會奪人,隻能作罷。
等那兩人走了之後,大家重又回上飛機。
駕駛員取出了一些餅乾和肉鋪來供大家填肚子,還取出了小瓶的、專供飛機上飲用的小瓶白酒。大家這個晚上都沒有休息,折騰到了現在,晚飯的能量折騰大半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蕭崢說:“大家餓了的話,就吃點東西。然後,我們輪流值個班,否則明天大家都會撐不住。”肖興世拿起了一塊肉脯,說“我還真有點餓了”,隨後就撕開包裝咬了起來。
陶芳和肖靜宇一同去飛機的尾部上了洗手間。這家飛機是大型的戰鬥機,一應齊全。蕭榮榮道:“等會,你們都休息,我來值班看著司馬越!”蕭崢道:“爸爸,大家都要休息一下,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我們輪三班,爸爸和駕駛員師傅一班、丈人和汪雄警衛一班、我和任永樂一般,大家都打個瞌睡。女的就讓她們休息。”大家都表示同意。
等肖靜宇和陶芳來了,蕭崢將排班對她們一說。肖靜宇並沒反對,也沒逞強要值班,自從生了孩子之後,雖然她恢複得很快,但是精力上還是有影響,今天這是在高原上,不能開玩笑。而且陶芳也在,要是她堅持要值班,陶芳肯定也會跟著她。所以,她就說:“好,那我和陶芳就不值了。”
她拆開了一包壓縮餅乾,咬了一塊,然後擰開了小瓶白酒的蓋子,自己就對著瓶子喝了一口,然後遞給了自己的父親:“爸爸,你也喝一口吧。平時,你是要喝點酒才能睡得好。”
肖興世愣了下,已經好久,女兒平時都不怎麼回家,可自己的這點習慣女兒卻還記得。
肖興世的心頭不由一暖,接過了白酒,灌了一口。肖靜宇朝爸爸笑笑,肖興世也笑著,伸過手來,在女兒肖靜宇的頭發上輕輕摸了摸。事實上,肖興世已經多少年沒有這麼親密的摸摸女兒的頭了?也許是心裡的懊悔,也許是深埋的感情被激發出來,肖興世眼角儘然溢出了淚水。
肖靜宇的眼眶也已經被淚水盈滿。
蕭崢自然也注意到了肖靜宇和肖興世神情的變化,內心是替肖興世和肖靜宇這對父女高興的。
天亮可能會有慘烈的鬥爭,但是這會兒父女合好,是人生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