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休無止的手機鈴聲,終於將蕭崢和李小晴從迷醉拉了回來。蕭崢順勢坐了起來,夠到了手機,一看,手機屏幕上閃動的名字竟然是“姚倍祥”。
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蕭崢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這麼晚了姚倍祥為什麼會不依不饒地打電話給他?難不成姚倍祥知道他和李小晴在一起?難不成姚倍祥已經開始監視他的行蹤了?
蕭崢將手機屏幕給李小晴看了眼,李小晴原本妖嬈的神色瞬間繃緊了。她趕緊整理了下衣服,人也坐端正了。據說,當一個人遇到天敵的時候,就會主動進入防禦狀態,欲念都會收起來。李小晴朝蕭崢點了下頭,蕭崢就將手機放在了茶幾上,摁下了免提接聽鍵。
“喂,你好。”蕭崢淡淡地說了一句。
姚倍祥的聲音,從對麵傳了過來:“蕭崢,我就跟你說一句話。今天的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沒想到,姚倍祥給自己打電話,竟然就是為了給自己表達憤怒。蕭崢卻不想被他帶節奏,就道:“姚部.長,我做事,是對事不對人的,你不要誤會。”
蕭崢的這句話,卻仿佛給姚倍祥的怒火澆了油,他聲音一下子拔高,幾乎是吼著道:“對事不對人?什麼事都是跟人有關係的。你做的事情,必然要付出代價!你就等著吧,就在這兩天了。”
說完,姚倍祥也不等蕭崢說話,就把電話給摁斷了。此刻,姚倍祥正坐在車上,掛斷電話,他轉向了車子外漆黑的夜色。隻有當對麵的車子相向而來的時候,才會有一陣光籠罩住他的車頭,過去之後又如從車身上剝去一件亮衣,車子又陷入了黑暗之。
將近午夜十二點,姚倍祥正在趕往杭城的路上。他約了明天晚上要見譚四明,這是他今天給蕭崢打這個電話,並威脅他的底氣所在!譚四明是他的大樹、是他的基石,目前在鏡州的那些人,沒一個人可以跟他姚倍祥相提並論。所以,他根本就不用顧忌什麼!
蕭崢收起了桌上的手機,他和李小晴之間剛才因為酒精還有片刻的衝動而起的那點旖旎,因為姚倍祥的這一番電話,已經儘數消散在了空氣之。李小晴臉上還是緋紅,垂著眼睛的樣子略帶著點尷尬和靦腆,道:“蕭縣長,剛才是我不好,我不該喝那麼多酒,也不該說那些話。”蕭崢內心是有些複雜的。他覺得人的情感很奇怪,明明他很清楚自己愛著肖靜宇,但是,剛才有那麼一刻,他卻完全控製不住自己,很想就那樣沉淪在李小晴溫柔的眼神裡。若說,他隻是貪戀李小晴的身體,那肯定也不是的。他自覺自己不是這麼膚淺的人。可是,他愛李小晴嗎?或許也談不上。他對李小晴有尊重,有欣賞,偶爾也會有一絲奇妙的好感,但談不上愛情。此刻,看到李小晴表現出來的尷尬,他是有些歉然的。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有時候,對不起是一種更深的傷害。所以,他看著李小晴,認真地道:“小晴部.長,你不要這麼說。不管怎麼樣,我都覺得今天晚上,是很美好的。”這的確也是心裡話。
李小晴聽到蕭崢這麼說,心頭不禁一軟,並升起一種暖暖的幸福感。她忽然抬起眼睛,看著蕭崢。她的眸子還是那麼亮亮的,隻是比之前更清澈些。她說:“蕭縣長,今天你已經喝了很多酒,這樣回去不太安全。要不,你就住這裡吧,這裡有好幾個房間,都可以休息。”蕭崢也感覺自己酒多了,這樣回去的確不是很方便,便點點頭說:“我就睡在沙發上吧。”
李小晴道:“也好。我去給你拿一套睡衣和浴巾,你可以先去洗個澡。”蕭崢也不客氣,便去洗了個澡,穿上一件簇新的睡衣,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李小晴洗好之後,往客廳的沙發上瞧了一眼。蕭崢已經睡著了,李小晴不禁笑了笑,就回房間睡覺了。躺在床上,李小晴一時竟有些睡不著,思緒不由飄到了幾年前,在自己的辦公室,她跟新提拔副鎮長蕭崢談話。沒想到,如今蕭崢已經是副縣長,兩人還處在同一個屋子裡。
剛才兩人之間緊緊的親密,終歸沒有發生那種關係,恐怕以後也再不會發生了吧?但這樣也好,兩人都知道相互之間存著一份好感,這不就夠了嗎?
帶著一份釋然,酒意再次淹沒了意識,李小晴也沉沉地睡去。
姚倍祥是在淩晨一點左右到達杭城的,車子停在了西子湖畔的一家賓館,姚倍祥對駕駛員說:“你自己開個房間去睡吧。”姚倍祥說著便下了車,駕駛員應了一聲,就去停車了。
這名為“如夢令”的酒店,是園林式的結構,姚倍祥已經來過多次,熟悉得很。已經過了午夜,酒店裡十分安靜,隻有前台兩個值班的員工在低頭玩手機。姚倍祥穿過大堂,拐入了廊簷,好似經過九曲十彎,才到了一個套房的門口。
姚倍祥左右瞧瞧,見沒什麼人,才摁了門鈴。片刻後,裡麵一個稍帶慵懶的聲音響起:“稍等。”隨後是微弱的腳步聲接近門口,然後那個柔弱女聲問道:“是倍祥?”姚倍祥道:“是我,姆媽。”女聲道:“我給你開門。”
房門哢噠一聲打開,姚倍祥走入裡麵,反身就將房門關上。房間裡亮著柔和的燈光,姚倍祥的眼,是一個四十七歲的女人,長相相當不錯,輪廓透著古典美,有點像某個香港女星。女人朝姚倍祥笑笑說:“今天,怎麼突然來杭城了?”
姚倍祥看著麵前的女人,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急切帶著點溫柔,眼神卻又透著點不正經。道:“我想你了,姆媽。”說著姚倍祥一把抱住了女人,並將她推到了牆上。女人被他突然的衝撞,身子也是一緊,口道:“你不要這麼著急呀。”姚倍祥卻道:“我已經這麼久沒見你了。你讓我怎麼能不著急呢?”
被姚倍祥稱為“姆媽”的女子,名叫童珍。此刻,她身上的長裙,已經被姚倍祥撩起。姚倍祥的動作急切而粗魯,童珍說:“我痛了。”姚倍祥卻不管,隻是將兩個人的身體從牆壁上,移動到了地毯上。因為著急,姚倍祥持續的時間很短,然後就撲在了童珍的身上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