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山轉向了蕭崢,問道:“蕭書記,我替你說的這‘一個建議’,是不是你想說的?”蕭崢鄭重點頭道:“沒錯,陳書記,你說的,正是我想說的。要是讓我加一句,那就是:希望省·委能以礦山資源**為突破口,在掃黑除惡的同時,舉起寧甘的反**鬥爭大旗,除了黑、反了腐,寧甘想窮都難!”
宣戰了!
在這礦產資源開發利用和保護的座談會上,陳青山和蕭崢竟然並肩作戰,公然對著**行為開炮,向著不正之風宣戰了!就連華京地礦部的領導程躍兵,都是震驚不已,今天竟然見證了這一幕!
“薑書記,我真的不懂,陳青山和蕭崢兩位同誌到底是何用意!”山川白幾乎跳起來,“今天,我們是來討論寶礦山礦產的開發問題,這是很實在的政府工作,他們卻在這裡誇大其詞地扯什麼反腐!況且他們說的這些話,根本毫無根據。說什麼寶礦山下是‘鏘’礦,這有什麼根據?又說有人‘指鹿為馬’,要從寶礦中謀利,又有什麼根據?!”
“特彆是說李春江教授的水平,沒有雲起教授高!這話就更加沒有根據了!”華京地礦部領導程躍兵將右手的手指張開,支撐在桌麵上,隨著說話手指也是拿起放下,“李春江教授是我們下屬研究所的頂級教授,這一點我是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們的!”
李春江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又從椅子裡站了起來,道:“今天在寧甘,我真的是受到了人生中的奇恥大辱!程部長、薑書記,儘管你們都以禮相待,但是像陳青山、蕭崢這樣的領導乾部,卻目無學者、目無專家!讓我失望無比。本來,我早就要走了!可是,就如剛才程部長說的,我要是離開,等於是承認我錯了!現在,我就想請問針對我的陳、蕭兩位領導,你們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可以證明寶礦山下是什麼所謂的‘鏘礦’?!”
陳青山麵不改色地道:“這得由雲起教授用他的勘探結果報告來證明!”
山川白立刻道:“那就請雲起教授來吧!”陳青山轉向蕭崢:“蕭崢同誌,關於雲起教授的事情,你來解釋一下。”蕭崢點頭道:“雲起教授,最近為探查另外一種‘鏗’礦,已經南下雲貴,我們也聯係過,一時半會找不到。”
李春江和雲起是同行,又是競爭對手,自然非常了解雲起的個性,知道他足遍山河、眼儘滄海,長期深入人跡罕至、信號不及之地,彆說一時半會找不到,就是半年聯係不到他也是常事。可這樣的事情,對眼前的官員來說,卻是稀罕事,不一定清楚。他就道:“我們現在通信這麼發達,而且我們地礦部下屬的專家到一個地方勘探,一般都會在地方地質局報備、至少也要通個氣。所以,要找到雲起,也不是難事。問題在於,你們想不想找的事!”
“是啊!”山川白接了上去道,“今天,我們省·委、省政府的領導都對程部長、李教授如此尊重,唯獨陳青山、蕭崢兩位同誌,如此針對程部長、李教授,不知是何用心!現在,李教授說了,請你們去把雲起教授找來,讓他拿出勘探報告和分析結果來,大家一比對就清楚了!龔省長,您覺得我這個建議,是否可行?”
“我認為可行!”龔庸道,“陳書記、蕭書記,你們兩位看看,什麼時候可以把雲起教授找來?”陳青山朝蕭崢看看,陳青山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基於對蕭崢高度信任的基礎上的,但是關於尋找雲起教授這樣的事情,他一點概念都沒有!
蕭崢也是眉頭一皺,今天他來開會的目的,就是要把問題抖出來,引發省·委薑書記的高度重視,這樣寶礦以石膏礦名義的開發,就可以暫停下來。至於要去尋找雲起教授的事情,蕭崢都沒想過,何況肖靜宇隨時都可能生產,要是這個時候,自己遠行雲貴高原,是相當不妥的。為此,蕭崢猶豫了,他說:“我想,可不可以等雲起教授從雲貴回來之後,再行討論寶礦開采的問題?或者,華京地礦部是否可以查一查,部裡有沒有接受到雲起教授的報告?要是有的話,就可以直接解決問題了!”
“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沒有!”程躍兵神情嚴肅地道,“在地礦部我就分管這塊工作,可從來沒有接到過雲起的相關報告!”
山川白就道:“蕭崢同誌,你聽到了吧?地礦部根本就沒有收到過相關的報告!你們一是拿不出寶礦存在‘鏘’礦的證據,另外一方麵又找不到雲起教授,信口開河地說什麼存在‘鏘’礦,硬是要阻止寶礦的開采。你們是想乾什麼?薑書記、龔省長,我向你們彙報一下,上次我去西海頭調研,無論市裡、縣裡都強烈要求建高速、快脫貧,如今我們終於找到了資金來源了,戴市長大力支持,可是陳書記、蕭書記卻橫加阻止,他們到底是什麼意圖?!想要阻礙咱們寧甘脫貧的步伐?還是想要將寶礦牢牢控製在他們的手中?不要忘了,寶礦雖然在寶源縣、在西海頭,可寶礦更是省裡的寶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