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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壩西溝?金礦?停產的?”翁本初連續四問,以此確定自己沒聽錯。蕭崢肯定地回答道:“是的。”翁本初道:“好,我知道了。我來安排救援力量。”翁本初竟然一口答應,蕭崢甚至覺得這答應來得有點未免太快了吧?不由問道:“翁管家,這個事情是不是要華京蕭家同意?”翁本初卻道:“不用,我來安排。”蕭崢更是一愣,就算華京蕭家在蜀中真的部署了礦山營救力量,要動用這支力量,不需要華京蕭家同意?
翁本初是不是擔心華京蕭家知道後,不同意,所以才說“不用”,想要私下裡動用這支力量?現在救人重要,蕭崢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就道:“那就謝謝翁管家了!”翁本初道:“小少爺,你跟我這麼客氣,讓我很難辦的。有事情,你直接吩咐,我就直接辦!”
翁本初掛斷電話,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吩咐對方立刻出動!隨後,翁本初才轉身向蕭榮榮彙報道:“蕭少爺,有一幫人,被壓在您的金礦裡了。”今天,翁本初正在蕭榮榮的家裡,這是在晚飯之前,肖靜宇還沒回來,蕭易、葉傳英、蕭榮榮和費青妹正在喝茶,隨便聊聊天,等肖靜宇回來再開飯。
蕭榮榮一聽,有些懵:“翁管家,我哪來的金礦?”翁本初朝旁邊的蕭老爺子看看:“老家主,這金礦的事,您沒跟少爺說起過?”
眾人都看向了蕭易,神情之中都帶著狐疑和好奇。“謔……這事,今天你不提,我差點全忘了!”蕭易喝了一口老普洱,說,“那個金礦,在蜀中的壩西溝,確實是我留給榮榮的嘛。可是前年還是去年忽然開不出金礦石了,也就停產了。既然停產了,我就沒跟榮榮你說,否則老子給兒子一個空礦算什麼?本來想最近處理掉,賣點錢,就都給榮榮你了。所以,我也就沒放在心上。”
原來是這個事情!蕭榮榮道:“爸,你以後不用給我留東西,我們現在生活條件挺好。”之前,蕭易給蕭榮榮留了飛機,這會兒竟然還有金礦,雖然是個空的金礦,但那也是礦啊!
蕭榮榮不希望華京蕭家現任族長蕭富富,認為他回到族裡,就是貪慕華京蕭家的家產!蕭易老爺子道:“我知道!這麼一個挖空的金礦,也算不了什麼。等以後隨便處理掉了,一點小錢恐怕也隻能給蕭援當零花錢了!不過,現在有人被壓在下麵,本初,你一定要讓我們的救援隊全力營救!一個都不能少!”翁本初道:“是!我再對他們強調一下!”
在壩西溝金礦現場,縣裡、劉士森、蕭崢三方都分彆對外求援,但救援力量的到來,不可能說到就到,需要時間。劉士森、蕭崢等人都焦急萬分。司馬越卻回到了商務車上,養精蓄銳,他也知道,這會兒他要是離開這裡就說不過去了,現場還是要在的,樣子還是得裝的。司馬越想,礦下的人,十有八九都已經上西天了!目前,隻要堅持到救援結束、或者放棄救援,就行了。
快的話一天,慢的話兩天,不管是一天、還是兩天,司馬越認為自己都還是能堅持過去的。過了這兩天,確認葉豐年等人都已經遇難之後,就是一片晴天了!這點苦,司馬越認為自己還是能吃得下的!
天漸漸暗下來了,縣裡倒也送來了開水、方便麵和一些速食品,讓大家充饑。省·委宣傳部的人質問當地的縣領導:“救援人員,怎麼還沒增加?”副縣長苦著臉道:“領導啊,我們已經催促無數次了,可這事得聽上麵統一調配啊。應該快了!請再耐心等等。”副部長羅大立對縣裡的表現極度不滿:“今天,你們這樣的營救效率,是會害死人的!我回去後,一定要向省·委領導彙報!”副縣長頓時感覺頭頂上有些涼颼颼的,似乎自己的帽子馬上要被摘走一般!馬上討饒道:“羅部長,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確實是救援力量有限啊!”羅大立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
這個副縣長帶著人,將泡好的方便麵逐一送到各位領導這裡,羅大立、劉士森都不接。蕭崢看了,接過了,遞給羅大立、劉士森:“領導,我們還是吃點東西,得保存體力。說不定,等會救援力量就到了!今天應該是持久戰,要是救援隊來了,還要領導來指揮的。”劉士森和羅大立對縣裡有氣,可對蕭崢還是比較尊重的,知道他說的沒錯。他們都想,在這個時候,蕭崢還能保持理性,還能不放棄希望,並盤算著接下去該怎麼做,可見蕭崢的頭腦是異常的清醒,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曆練的,否則又任何能保持這樣的定力?
大家這才開始吃方便麵,喝熱水,畢竟也已經餓了,加上情緒不好消耗快,這方便麵也很合胃口。蕭崢在吃方便麵的時候,忽然想到,方婭怎麼樣了?被壓在礦下的方婭,不知在經曆什麼樣的恐懼?這麼久沒吃東西,她是不是餓了?她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這些問題潮湧般從蕭崢腦海裡冒出來!
蕭崢忽然感到奇怪,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方婭是不是已經離開人間了?一點這樣的猜測都沒有!這是為什麼?自己為什麼能那麼確信,方婭還活著呢?
蕭崢放下手中的泡麵桶,朝那片礦坑望去,忽然有藍盈盈的光,在泥石上方閃爍,形成鳳凰的模樣,但是這鳳凰不是在飛翔、也不是站立著,卻像極了一個受傷的人般依靠著,氣息微弱的樣子。“方婭受傷了!”
“你說什麼?”聽到蕭崢的說話聲,站在旁邊的劉士桑忙問道,“方婭受傷?在哪裡?”
蕭崢似乎被人從夢中叫醒,他轉向劉士森:“劉兄,你剛剛有沒有看到礦坑上麵,有藍色的光?”劉士森皺了皺眉頭:“沒有。現在也沒有。”蕭崢再次朝那邊望去,隨著天黑已經撐起了野外照明燈,哪來的藍光?蕭崢又問:“仿佛鳳凰形狀的光,有看到嗎?”劉士森更是搖頭:“越說越玄了。兄弟,你沒事吧?”劉士森用手探了探蕭崢的額頭,“有沒有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