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援的手臂,被摁在血樹上的金口邊緣,隨著血樹啜飲著蕭援的血液,整棵樹通體發亮起來,從樹乾上恰似有什麼東西在鑽出來。旁邊的眾人不由都恐懼起來,一棵樹竟然出現這種詭異的變化。然而,司馬中天卻興奮異常,又喚來一個人照他的樣摁住蕭援的手臂,讓他繼續放血!
司馬中天來到了血樹前麵的空地上。那邊已經鋪就一塊紅色的地毯。司馬中天在紅毯上雙膝跪地,雙手舉過頭頂,隨後五體投地,向著血樹祭拜。那株血樹還在不斷地發紅,從枝條的末端開始,有新的、更為鮮紅的枝條伸出來,外層的紅皮頓時衰老掉落,雖然進度緩慢,卻也肉眼可見。
司馬中天連續跪拜三次,感歎道:“血樹終於蛻變了!新的血樹即將誕生!”這也意味著司馬家族在未來將更為強大!
蕭援小小的身軀被不斷放血,開始的時候,小身體還能不斷掙紮。可他的哭聲被棉布塞住了,他的身體又被控製了,他的血液每流出一些,力量也就弱小一分,到後來雖然還在掙紮,卻已經沒有力氣,幾乎奄奄一息。
這個時候,女人阿庫佳道:“司馬家主,這小家夥恐怕快不行了。”司馬中天本想再給血樹多**一些蕭援的血液,這個小家夥是肖靜宇的兒子,果然身上的血液對血樹的蛻變大有用處,血樹**越多、蛻變也就越快!
但是,司馬中天也擔心蕭援流血過多而死,等會還要用這個小家夥來換取自己的兒子!司馬中天隻好道:“好,那就先這樣。”司馬中天心裡打的是另外一個算盤,等會交換人質的時候,見機行事,說不定可以將蕭家的所有人都控製住,從而抓捕肖靜宇。一旦成功,肖靜宇的血會對血樹的蛻變更有作用。
這樣一來,司馬中天就吩咐手下看護好正在一點點蛻變的血樹,讓阿庫佳抱著蕭援往外走,一眾人從高高圍牆的口子上走出去。這個時候,隻見兩輛越野車從下麵躍上了陰陽湖的堤壩,車後揚起的塵土,卻很快被陰陽湖上的風給吹散了!
蕭崢他們的車子上了堤壩,就被全副武裝的衝鋒衣們叫停。
蕭榮榮、蕭崢和任永樂押著司馬越下車,後麵車上的肖興世、肖靜宇和陶芳等也都下車。司馬越因為雙腿被紮過刀子,雖然已經消毒和包紮,可走路時腿上還是巨痛,兩腿的膝蓋不由自主地向著中間靠攏,走路歪歪扭扭,哪還有大領導的派頭。看到兒子這個樣子,司馬中天異常惱怒,一方麵是痛恨蕭榮榮將自己好好的兒子折磨成這個樣子,另一方麵也恨兒子不夠硬氣,這點疼痛就站不直身體,給他司馬中天丟臉!
司馬中天暫時壓下了心頭的惱怒,心道,等會再收拾你們這夥人!司馬中天看到蕭榮榮、肖興世等人走近,就哈哈一笑道:“你們終於到啦,一路上給你們安排的景點還可以吧?”蕭榮榮道:“司馬中天老烏龜,沒時間跟你廢話!我要看到我孫子沒事,否則我不會把你兒子活著交給你!”
司馬中天卻沒回答蕭榮榮,轉而對肖興世道:“興世弟啊,你看,我誠心做你的親家,你不願意。你看現在自己找了一個什麼樣的親家啊!完全是一個粗人嘛,一開口就罵罵咧咧,你就不嫌掉價嗎?”肖興世知道司馬中天詭計多端,他說的這些話都是為了帶壞他的情緒。肖興世也就心平氣和地道:“司馬兄,我親家說話是有些糙,但他真實,這一點就是司馬兄你比不上的了。咱們已是多年的故交了,今天的事我想不應該鬨得越來越大了。你還是按照我親家說的做吧!讓我們看到蕭援沒事,我們再把你兒子交給你們,你看怎麼樣?”
此時,肖靜宇心裡念著兒子的安危,一眼就瞧見了一個紅衣女人的懷中抱著一個孩子,從衣服上看,應該就是蕭援。她忍不住就朝對方走去。“不許過來!”司馬中天的手下舉起了槍,對準肖靜宇喝道。
肖靜宇隻好止住了腳步,蕭崢快步來到了肖靜宇的身旁,擋在她的麵前,衝著對方喊道:“彆拿槍對著我們!”
司馬中天笑著道:“怎麼,看到槍怕了?”臉上帶著一分得意。
蕭榮榮的手中隻有一把匕首,對著司馬越的背心,他大聲喊道:“司馬中天老烏龜,你讓手下拿著槍支。我倒是要問一句,這些槍支是你家族自己的,還是部隊的?在眾目睽睽之下,你的家族私藏槍支是罪,你動用國家的槍支辦私事,也是罪!司馬中天你的膽子大到這個程度,是真不想在體製內混了嗎?”
司馬中天笑了笑道:“誰會知道?這裡飛機都飛不上來,除了我們,又有誰會知道呢?至於你們這些人,我根本就不擔心,你們會說出去。你們自己綁架了我的兒子,還用刀子戳他,他可是副省級乾部,你們要承擔什麼後果,想必也很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