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在行聽完,心裡震了下,馬上轉過了一個疑問,譚四明意欲何為?!是真的認可柳慶偉的工作?還是有什麼其他的意圖?會不會是因為柳慶偉在鏡州一直比較強勢,做了什麼讓譚震、譚四明不高興的事情,這兩人就想聯合起來,對付柳慶偉?
陸在行這麼想著,道:“熊書.記、譚秘書長,柳慶偉同誌在鏡州的工作是不錯,也很有成效。隻不過他長期從事組.織工作,一下子到省.委來從事副秘書長的工作,到時也不一定能馬上勝任。”
譚四明馬上道:“陸部長,您培養起來的人,我們能不放心嗎?組.織部的工作,向來既嚴謹、又需要創新,他到了省.委一定能很快適應,並且我也會不遺餘力地給予幫助的。所以,請陸部長放心好了,柳慶偉同誌能夠勝任,我看好他。”
熊旗也道:“陸部長,你們組.織部培養的人才,素質都是過硬的,這點沒什麼不放心的。我意思是,好鋼用在刀刃上。四明同誌跟我提了好多次,我這邊工作是比較多、任務繁重,確實也需要一些乾才來當得力助手。因而,柳慶偉這個同誌,就請陸部長忍痛割愛了。當然,我們也不能虧待組.織戰線的同誌,我和四明同誌也商量了,柳慶偉同誌在鏡州市時間也不短了,工作業績確實突出,所以這次上來,可以給副秘書長、政策研究室主任,這也是對柳慶偉同誌工作的肯定。”
政策研究室主任是正廳級,在省.委裡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部門。陸在行本來希望柳慶偉能在鏡州先穩著,後續再給他安排。可如今,熊旗、譚四明卻把這麼好的崗位送到了麵前,陸在行要是阻止,就等於是妨礙了柳慶偉進步,這對柳慶偉同誌也是不負責任的。
這次要是不給熊旗麵子,熊旗肯定會對他陸在行心存芥蒂,我跟你要個人,而且是提拔使用,你都不同意,你是什麼意思?
無論是從柳慶偉的個人發展考慮,還是從與新書.記熊旗搞好關係的角度出發,陸在行都必須答應這個要求。就道:“感謝熊書.記對我們組工乾部如此認可,柳慶偉同誌能到省.委工作,我自然同意。”
譚四明的眼中閃過一絲光,其中隱藏著一抹微不可察的狡猾,但還是被陸在行捕捉到了。陸在行更加肯定,這次將柳慶偉調到省裡,應該完全是譚四明的主意。譚四明笑笑說:“實在太感謝陸部長支持我們省.委辦公廳的工作了!”
熊旗也笑道:“譚秘書長,你看陸部長多好商量?你之前還說,陸部長不一定會同意呢!可陸部長二話不說就把柳慶偉同誌送我們用了。”
陸在行更為肯定,要調柳慶偉一定是譚四明的主意,但譚四明知道自己來說肯定無法如願,就動員了熊書.記請自己吃飯,提出要求。
陸在行就道:“譚秘書長這就見外了,我們所有的乾部都是省.委的乾部,我們組工乾部更是為省.委大局服務的乾部。乾部使用上,隻要有利於服務省.委、服務熊書.記,同時有利於乾部個人鍛煉成長,我們都會大力支持!”
陸在行此話一說,就顯得譚四明有些小家子氣了。譚四明心裡對陸在行有點記恨,可嘴上道:“有陸部長這句話,以後在工作方麵,我就可以多向陸部長彙報了。”譚四明目前隻是秘書長,尚未進常委,說是向陸在行“彙報”也是應該的,可陸在行還是道:“以後多商量。”
熊旗見今天這個事情溝通順暢,陸在行對他這個省書.記也表現出足夠的尊重,心情不錯:“來,我們碰一碰茶。陸部長,咱們撿一個有空的時候,到我家裡來吃個家宴,到時候我們喝幾口小酒。”陸在行道:“我聽書.記吩咐。另外,書.記,這次鏡州市的常委組.織部長出現空缺,可否還是我們組.織部派一名乾部下去?”
譚四明緊張了一下,要是陸在行又派一個信得過的人下去,繼續跟譚震硬剛,這次置換柳慶偉又有什麼意義呢?這一點,譚四明自然也早有防範,並向熊旗做了彙報。隻不過這個時候,譚四明不方便說話,目光轉向了熊旗。
熊旗笑笑說:“這個事情,我倒是差點忘了。陸部長,這次柳慶偉考慮給予提拔,要是組.織部再提拔一位乾部下去,恐怕人家要說咱們組.織部‘近水樓台先得月’嘍。所以,鏡州市.委組.織部長的位置,恐怕得慎重醞釀考慮一下。前天,葉省長來我這裡提了一個要求,他的秘書也跟了他九年了,想請組.織考慮一下能否派下去鍛煉一下。我想鏡州市.委組.織部長的崗位,不大不小,不輕不重,適合鍛煉年輕乾部。當然,我也跟葉省長說了,這個事情要陸部長點頭才行。葉省長應該會專門找陸部長溝通這個事情。我的意思,葉省長的秘書要是各方麵都沒有問題的話,也該幫助考慮一下。陸部長你說是吧?”
葉省長,即是當前江中省的省長葉豐年。葉省長在杭城擔任市.委書.記的時候,他的秘書江鵬鵬就已經跟著他了。後來,葉豐年擔任副書.記、省長這麼一路上來,江鵬鵬也是一直跟著,聽說葉省長也是比較滿意的。這些情況,陸在行自然也掌握。
隻不過,鏡州市.委組.織部長這個崗位,對陸在行來說至關重要。在鏡州還有一些人,是陸在行特彆關心的,比如肖靜宇、蕭崢等等,要是市.委組.織部長不是陸在行信得過的人,到時候給肖靜宇、蕭崢會不會帶去不良影響?因而陸在行道:“熊書.記,其實到鏡州還是有些委屈江鵬鵬同誌了,下次鹿市、稽市、興市的常委出現空缺,可能更加適合江鵬鵬。”
“陸部長,我本來也是這個意思。可葉省長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