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幾乎已經沒有希望了,可蕭崢還是不死心。李海燕感覺師父是真的太不容易,為安縣的事、為群眾的事把自己的麵子、尊嚴等都擱在了一邊。
李海燕知道,要是為他自己晉升的事,蕭崢絕對不會這麼死皮賴臉。李海燕甚至都有些心疼起蕭崢來了。
李海燕抿嘴點點頭,道:“師父,我一定幫你問到。”蕭崢相信李海燕的機靈,她答應了,肯定能夠辦到,“那我等你的消息。”
這時候,肖靜宇辦公室的門打開了,“蕭崢,你來一下我這裡。”肖靜宇是在辦公室裡聽到了蕭崢的聲音,便出來叫他了。蕭崢點頭道:“好,肖市.長。”隨後,蕭崢就跟肖靜宇進了辦公室。
肖靜宇走到沙發旁,轉身問道:“怎麼樣?”蕭崢道:“我又向宏市.長彙報了一次,也直陳了利弊,可宏市.長還是不接受我的建議,不願意管‘放炮子’這個事。”肖靜宇輕輕一歎,而後說:“這也是在意料之中。這個事,也隻能先放一放。我叫你來,還有另外一個事。”蕭崢看著肖靜宇,“什麼?”
肖靜宇說話有點急:“剛才,方婭給我打了電話,她說最近一直睡不著,身體不舒服……”蕭崢一聽,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拍了兩下,“呀,是我不好!方處長委托我找老中醫周木雲已經好幾個月了,我也確實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可是這兩天因為太忙,我把接方處長來鏡州看一看的事情給耽擱了。”
肖靜宇有些驚訝:“你已經找到了周老中醫?不是那個‘斷蛇複活’的家夥吧?”蕭崢道:“當然不是。那個周牧雲是個騙子,我們已經把他拘留了。其實,方處長要找的‘周木雲’,我還沒有找到。但是,我在舊城區,找到了一位厲害的中醫,或許對方處長有幫助。”
肖靜宇看看蕭崢,感覺他說得很肯定,就道:“那好,我立刻讓方處長過來,她已經連續兩個禮拜睡不好覺了,這樣下去不行。”
蕭崢道:“那我派車去接?”肖靜宇道:“這倒不用,她有人可以開車。”蕭崢道:“那好,讓她趕緊來。我幫助聯係好那位中醫。”於是,肖靜宇就給方婭打了電話,方婭也說這就從杭城趕過來。蕭崢給居住在老門洞的蘇夢瀾打電話,問她有沒有空,他的朋友從杭城趕過來。
蘇夢瀾說她還有一個小時才下班,蕭崢道:“那正好。”蘇夢瀾明顯的江南軟糯女聲道:“那你們就過來吧。”蕭崢道:“謝謝蘇醫生。”蘇夢瀾道:“你不用跟我客氣,畢竟你也是被我藥倒了兩次的人。”
蕭崢想起了那個下午,自己在蘇夢瀾的居所,竟然被她煮的“紅茶”,迷倒了兩次。這在蕭崢的人生中也是絕無僅有,恐怕也給蘇夢瀾留下了有趣的印象。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就是靠這種不為人知的小秘密,成為緊密連接在一起的紐帶。蕭崢也就道:“我那是很好的朋友,蘇醫生一定要幫助好好看看呀!”蘇夢瀾道:“這不用蕭縣長交待,我自然儘力。”那軟糯的聲音,簡直讓人舒服到心底裡去。蕭崢感歎,咱們江南女子溫柔起來,就是讓男人無法抵抗。
打完電話,蕭崢對肖靜宇道:“已經聯係好了。她一小時後下班,等方處長從省城過來,她肯定到家了。”肖靜宇道:“這就好。等會我們一起過去。”蕭崢道:“好。”
兩人剛剛說定,肖靜宇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肖靜宇瞧了眼手機,秀眉微微皺了起來。
蕭崢看肖靜宇的表情,道:“肖市.長,我要不先出去吧?”在辦公室,蕭崢還是稱呼她為“肖市.長”。肖靜宇搖搖頭道:“不用,我接個電話就好。”
肖靜宇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向了窗前,她今天身穿一件方領的黑裙,腰間係著一條咖色係的腰帶,當她背過身去,那修長的身段、典雅不失時尚的氣質儘顯。蕭崢忽而產生一種衝動,想走過去,從背後擁住她。
然而,這麼做絕對是不適宜的。蕭崢在心裡強烈提醒自己,在辦公室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出格。就在這時,肖靜宇對那邊稱呼道:“父親,有什麼事情?”
“父親”?肖靜宇的父親?蕭崢從未見過肖靜宇的父親,甚至都沒有聽肖靜宇說起過他的父親。每次陪同肖靜宇回杭城,肖靜宇都是住在湖岸國賓館的,也不回家。這給人一種感覺,肖靜宇的父親好似從不關心她這個女兒。
蕭崢有時候會猜測,肖靜宇和她的父親難道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衝突?但這種矛盾又是什麼呢?蕭崢是有點想象不出來。然而,今天肖靜宇的...
肖靜宇的父親卻主動打電話來了,蕭崢想不好奇都辦不到。
隻聽肖靜宇道:“現在讓我回去?不行啊,我今天有事……對,是重要的事情。”隨後,肖靜宇就聽著對方在說什麼。一會兒之後,肖靜宇道:“你不要讓他過來……我沒有空接待他……我真的沒空,很忙……”隻聽對方又說了什麼,肖靜宇忽然轉過身來,看向了蕭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