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看一步？”戈賢很是憤恨地道，“我現在哪裡還敢走？還有什麼麵子去走？”康慨道：“戈省長，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省領導！回去之後，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吧！彆人總不敢對我們冷嘲熱諷！”
戈賢的眼睛定了定：“你說的也對。這次我們被如此安排，和上次在‘西山彆院’被華京紀委查到有關係。風水輪流轉，隻要我們還在省級的崗位上，以後也不是沒有機會！”這話，也是戈賢用來安慰自己的，從省委常委的崗位上退到人大、政協之後，還能官複原職或者升職的，真是少之又少！
但目前來說，兩人也隻能如此自我安慰了。
這時候，戈賢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難不成是蕭選打電話來了？戈賢一看，並不是蕭選，心裡頓時一陣失望。但這個電話號碼，是華京本地的，戈賢還是接通了，沒好氣地道：“喂？哪位？”“是戈省長嗎？”對方問道，“是不是和康書記在一起？”
戈賢警惕地問道：“你是誰？”對方說：“我是塗老委托，給你打這個電話的。”戈賢心裡一凜，問道：“塗老為什麼沒有兌現他的承諾？”對方說：“確實出了一點情況。但是，塗老讓我通知你們，這不過是緩兵之計，塗老還有後招沒有用，還有大大的後招。請你們要耐得住性子！”
戈賢不悅道：“你認為我們還會相信嗎？為什
麼蕭選不出麵，反而讓你來打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對方說：“戰鬥到了白日化的地步，蕭也出了點問題，目前已經處於停職狀態。但是，相信不會太久。塗老讓我給你們轉達一層意思，這是黎明前的黑暗，等過了這個階段，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戈賢還是不太相信：“要我們等到什麼時候？”對方說：“就這幾個月了。到時候，我還會再聯係你。請耐心等待我的電話。就這樣。”說完，對方掛了電話，戈賢轉向康慨。“什麼情況？”康慨忙問道，“是誰打來的？”戈賢將情況說了，康慨皺著眉道：“對方說的，會不會是真的？我們一直打不通蕭選的電話，是因為蕭選出事了？”
戈賢想了想道：“我讓人打聽一下。”康慨道：“好，戈省長，你先讓人打聽。我們呢，還是先回粵州吧，粵州才是我們的大本營。這段時間，我們最好還是待在大本營，一切以安全為重！”戈賢道：“好，下午我們就回去！”
同一天，蕭崢、葉素晶、張琪美、繆誌堅、範啟航等人也相繼返回粵州；劉士森、古翠萍返回寧甘去交接工作。這次，粵州省還有一位同誌被調往藏區擔任政府副主席、黨組成員，他就是原省委常委、粵都市委書記倪平燾。他的談話時間最晚，因而與蕭崢他們沒有碰上。
對倪平燾來說，這個安排讓他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這麼長時間以來，在粵都市這個一線城市擔任一把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工作生活是何其愜意。然而，這一去祖國最高、最西端，且不說物質條件差距太大，那邊的高原反應、那邊的寒冷氣候，自己這個身子能不能扛得住，還真是不好說，有不少乾部有去無回，將餘生貢獻在那塊高原上，難道這也是自己的歸宿嗎？
說句心裡話，倪平燾不想去，可是組織部領導與他談話的時候，明確說了：“不行！”“必須服從組織的安排。”既然是組織的人，已經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倪平燾隻能接受，否則這個副省級的崗位恐怕也不保了。倪平燾現在希望的隻有兩件事，一是到了那邊，身體不會出問題；二是自己以前的問題不會被挖出來，能保住現在這個位置，有個善終。
回到粵州，蕭崢也抓緊和屠東風進行工作上的交接。兩個人，在辦公室裡整整商量了兩天，將接下去五年的工作主線進行了梳理、商量，理得清清楚楚。然後，蕭崢和屠東風兩人一起坐著越野車，前往鬆湖的“智湖”園區、兩條快速路的現場調研，與要入住東草的兩大電商大廠代表進行商談……最後將乾部隊伍的考慮也進行了商量。
這些都完成之後，蕭崢和屠東風小酌。蕭崢端起小酒盅道：“屠市長，這次，咱們的移交十分順利。從今天起，東草就交給你了！憑著你對東草的感情和你的治理能力，我相信東草市一定能發展得越來越好！”
屠東風說：“蕭書記，東草的發展還是離不開你的關心和支持。以後，你是省委常委，又是深市市委書記，能夠站在更高的位置來支持東草的發展了。”蕭崢道：“隻要我能做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蕭崢伸出手，兩雙手緊緊相握。